月婵好好的欣赏了一会儿狗咬狗的戏码,心中非常满意。
她看见蒲氏已经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了,赶紧问:“老夫人,我们这里现在可是十六口人,可是只有两间屋子,晚上应该怎么住啊?”
蒲氏:“老身自然是住在老身的里屋,你要伺候老身,就跟老身住里屋,外屋就分给李氏一家人吧。”
两间屋子,加起来也不过五十来平米。
蒲氏一人独占二十平米,她也不想想另外十四人,里面还有一个十二岁的男娃,七个三岁到十六岁的女娃,他们怎么住?
这事儿,月婵自然是乐见其成,她把屋子分配的事情告知李氏后,就扶着蒲氏进了里间。
里面,光滑的青石地板上,只有一抱月婵在外面带回来的干草,还有一床薄薄的毯子。
月婵把毯子铺开,示意蒲氏睡在上面。
“姐姐,都怪妹妹没用,这两只手要拿衣服碗筷,米面柴火,而且银钱也不够,实在是给你弄不回来像样的床铺,只能委屈姐姐你了。”
“月婵妹子,难为你处处为姐姐着想,这样已经很好了,姐姐不怪你。”
月婵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看见她一个人大包小包的,背上背着,肩上扛着,手上拎着,全是东西,差点把她给累趴下。
好在花了银子,泥瓦工来的快,给他们弄了两间屋的房顶,不然他们今天晚上就得天当被地当床了。
月婵对自己巴心巴肝的好,蒲氏都看在眼里,她摸了摸胸口的卖身契,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那东西,留在她手里,才能让她感觉到心安。
里间,月婵哄着蒲氏躺下,蒲氏嘴里说着认可自己,把自己当亲妹子一样,实际是还是防着自己,卖身契那一张破纸都舍不得还给自己。
月婵心中冷笑连连,还好,自己又不是真的傻子,还有五日,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外间,打骂声,女人的哭泣声不绝于耳,过了好久才停歇。
晚上睡觉,李氏给自己跟薛景原挑了背风的一块光溜溜地面躺下,七个庶女在他们母子外侧,最外面,就是五个姨娘给他们挡风。
没了门窗的屋子,在十月的天气,睡在门口的青石板地面上,也会感觉到冷风寒凉。
只是,没有银子没有卖身契她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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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万法寺。
万法寺是京都附近香火最为鼎盛的佛寺,每日里香客络绎不绝。
每年都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上香许愿,捐献香火,更有皇亲国戚前来小住礼佛。
万法寺每半年一次小佛会,一年一次大佛会,那时候更是人山人海,信男信女蜂拥而至,非常的热闹。
万法寺后山,一座精致的小院中,一个长相俊逸儒雅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个衣衫半退,面目清秀,长着一双勾人狐狸眼的女子在喝酒玩乐。
“夫人,你输了,这局该你脱了。”
“三郎你真坏,也不让让妾身。”
“夫人,愿赌服输,来来来,为夫帮你……”
“三郎,你讨厌……”
贴身伺候的丫鬟自觉的离开屋子,关好门。
迫不及待的两人就在客厅里,毫不知廉耻的行那苟且之事。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之时,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摔在墙壁上,发出啪的一声。
中年男人受到惊吓,瞬间就不行了,看见来人,他只能憋屈的忍下心中的怒火,抽身离开。
“二公子,不知你找薛某所为何事?”
司徒靖崇:“薛布仁薛三爷,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薛家出大事了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雅兴花天酒地,本公子实在是佩服!”
薛不仁还以为司徒靖崇说的是袁芊雪休夫一事。
“多谢二公子关心,薛某家门不幸,突遭变故,不过都是些许小事,薛某昨日已经安排小女宝珠归家,带了一些财物回去安抚家人。”
司徒靖崇:“本公子自然是知道薛小姐昨日归家,只是昨夜发生的事情,薛三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昨夜之事?难不成昨夜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不仁满脸茫然,他昨天累到半夜,今天起来后,一直跟柳如眉卿卿我我,片刻不离,还真不知道昨夜家里又发生了变故。
司徒靖崇:“呵呵,薛布仁,你们兄弟三个还真是蠢货,距离京都如此近,居然都不知道家中的变故。”
薛布仁大惊,他慌忙把裤腰带栓在腰上,对着司徒靖崇行礼:“是薛某疏忽家中事宜,还请二公子告知昨夜发生了何种变故。”
司徒靖崇:“好啊,我告诉你,来人,把薛三爷请到内院去,到了里面我们细细详说。”
心中不安的薛布仁被两个亲兵领出去,衣衫不整的柳如眉斜斜的倚在躺椅上,对着司徒靖崇招手:“崇儿,你过来一下。”
司徒靖崇听话的走过去:“表姑,你叫侄儿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柳如眉从躺椅上起身,衣衫半褪,脸带红霞,很是诱人,她一双柔咦轻轻落在司徒靖崇的胸口,上下摩挲。
司徒靖崇喉咙发紧,他一抬眼,就撞进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惹得他心脏狂跳。
“表姑,你这是做什么?”
“崇儿,你来这里,你父亲是不是吩咐过你,让你不管什么都要听表姑的话?”
“我父王的确说过这话。”
“那好……”
柳如眉手上一个用力,把没有防备的司徒靖崇推到躺椅上,她则是跟没骨头似的扑上去。
司徒靖崇想起身,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堵在司徒靖崇的嘴唇上,身上的香味熏得司徒靖崇体温升高,脑子发晕。
“崇儿,听话一点,乖一点,让表姑疼你。”
“表姑,我们不可以……”
司徒靖崇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崇儿,你要是不乖乖听表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父王你欺负了表姑。”
“……好。”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vs熟透了的女妖精。
小伙子受益匪浅,女妖精大获全胜。
司徒靖崇离开小院,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他腿软的差点扶着墙。
他严重怀疑,自己要是不快点逃走,搞不好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真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那样的人。
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