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琥:“这事情八九不离十,所有的时间,还有细节都对的上。”
司徒靖昊颤抖着嗓子问:“父皇,血脉验证了没有?”
“昨天为父安排林太医去袁府看诊,趁机取了袁家二子几滴鲜血,以皇家秘法验过,的确是为父的血脉。”
“恭喜父皇。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回几位弟弟妹妹,公开此事?”
“这事情,时机未到,为父暂时不打算公开,等另外两个孩子回来之后,把他们一家人叫到一起,在同时验证确认之后,再从长计议。”
“父皇,你能给儿臣说说你是如何找回这五个弟妹的经过吗?”
“当然可以,事情要从昨日朕出宫为你找灵药说起。”
“昨日……”
司徒晟琥把昨日遇险,偶遇袁家一家人的事情,还有自己失踪那三年的来龙去脉都给大儿子说了一遍。
自己这个大儿子生来聪慧,他一个人的心眼子比八百个人都多,除开身体不好,其他各方面都异常优秀,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唉,可惜就是身体不好。
“儿臣恭喜父皇,照父皇所言,我司徒皇族能够找回五位皇氏血脉,实乃我大禹之福。”
“找回流落在外的血脉,自然是我大禹百姓之福,是我司徒皇族之福,也能让那些天天闹腾着让我过继其他皇族子嗣的小人闭嘴。”
父子俩相视一笑,感觉长久压在心头的大石头,就好像是被挪走,身体都松快不少。
“父皇,儿臣很好奇那位八皇妹,没想到她一个没及笄的女子,居然还有那等能耐。”
“你八妹的能耐可不小,为父跟你说,昨天晚上,城中的薛府……”
“嘶~还真的是神仙手段。”
“可不是嘛,暗卫说……”
这一天,皇帝司徒晟琥跟太子司徒靖昊父子俩聊了大半个时辰,相谈甚欢,还一起用了午膳。
——
敬王府。
司徒晟鈎拉着脸,坐在首位,司徒靖崇跪在屋子中间,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司徒靖崇是昨天天擦黑边回的敬王府,回来之后,他梳洗换了干净衣服,就想去拜见司徒晟鈎。
哪里知道司徒晟鈎早就跟美人滚床上去了,他只能今天一大早的起身,等着司徒晟鈎早朝回来。
哪里知道司徒晟鈎早朝后,就去见了太贵妃,还被留着吃过午膳,半下午才回的敬王府。
司徒晟鈎听闻皇帝跟太子父子俩聊了大半个时辰,一起用了午膳,太子那个短命鬼居然比平常多吃了几口,他的心情格外不爽。
这会儿看见自己家的二儿子不安心在万法寺待着,居然偷偷跑回来,气的他想把手上的茶杯砸了。
但是想到这是他江敬王府撑门面的一套茶具,咬咬牙又忍了下了。
“你这个孽障,不好好呆在那边,偷偷跑回来做什么?”
“回父王,宝珠表妹在那边听闻京都薛家出事,薛不仁安排她送一批银钱回府,儿子就顺便护送她回了京都。”
“宝珠回京都,哪里需要你亲自护送?”
“父王,薛府如今已经败的差不多了,儿子特意回京都,就是是想问问父王,以后如何对待那混不吝的薛家三人?”
说到薛家三人,司徒靖崇气的牙痒痒的。
薛不仁那个酒囊饭袋,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没日没夜的折腾表姑,他实在是有点看不惯。
“薛布仁那个狗东西,暂时还不能动,他们家可是那一帮老臣之表率,轻易动不得。”
“可是父王,薛布仁他天天跟表姑……你能忍?”
“啪”
那精致的茶盏终于没能躲过粉身碎骨的宿命。
说到薛不仁,司徒晟鈎心中的火气就‘蹭蹭蹭’往外冒。
“薛布仁那个蠢货,老子费心安排他去边关,三十万大军出征,他不战而逃,导致大军被坑杀殆尽。”
“家里的袁氏也让人家找到机会跑了,带走上百万两银子的嫁妆,还害得本王填补进去三十万两银子。”
“袁氏跑了,谋夺袁平贵手上兵权的计划也落空,简直又蠢又笨又毒,气煞我也。”
“父王,儿子就是看不惯没本事还作天作地的薛家人,打算给他们点教训,所以才私自回来问问你怎么办?”
司徒晟鈎怒火稍微平息一点,问道:“薛家昨夜失窃,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司徒靖崇:“回父王,薛家那一群人,听说家里衣裳都没剩下一件,兜里比脸上还干净,四位夫人领着各自儿女,厚着脸皮回了娘家去乞食。”
“大房二房的,听说赏了一顿粗茶淡饭,随后就被送到了城郊庄子上,四房的一家老小进了孙府,给了一个破烂狭小的院子住。”
“五房的,一家人直接被拒之门外,只能哭哭啼啼的一路回到薛府,跟薛家老夫人,还有一个丫鬟住一起。”
“好在他们身上还留下几件首饰,拿去当了,买了几件粗布衣裳,又找人把薛老夫人那两间屋子屋顶盖上,一家人都挤在两间屋子里。”
司徒晟鈎:“那宝珠呢?”
司徒靖崇:“宝珠妹妹被儿子从薛府后门接了出来,现在就在我们府里住着。”
司徒晟鈎摸着下巴,眼中神色冷的骇人。
“那就好,薛家看样子是真的废了。”
“这样,你把薛布孝跟薛布义两个人的手脚废了,在把脸刮花,丢薛府门口的大街上讨饭,就当是给那些老臣一个警告。”
司徒靖崇:“父王,那样是不是太便宜薛布仁了?”
司徒晟鈎:“看在你表姑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他把你表姑伺候的不错,留着他当个玩意儿让你表姑养着。毕竟,这些年你表姑受委屈了。”
的确是委屈啊,不过不是表姑委屈,而是我们兄弟委屈,我们亲娘委屈。
你让薛布仁绝嗣,然后让表姑顶着薛布仁外室的名头,为你生了三子一女。
你让我们兄弟为你节衣缩食,鞍前马后,却是花着大把银钱精心教养着几个外室子女。
你偏心那几个野种,太贵妃也偏心那几个野种,不就是因为你们的血脉比较近吗?
好好的当朝皇帝你不做,搞不懂你非要推翻当朝做前朝皇帝,有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