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姐的声音,宁承宇下意识抬手。一个冰凉的,带着酥酥麻麻感觉的银锭就到了他的手里。
他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银锭。还是不敢相信,姐姐就靠这样一个东西,就把人全打倒了。
“看啥呢?快把钱还给我。你又没去下注,这钱都是我赢来的。”
“我就看看,姐夫你也太小气了!”
……
半小时后,以曹老二为首的四十几个人被齐齐整整地拴在同一条链子上,安静地躺在死胡同里。
茶馆后院
“咚咚咚”雷韵的房门被敲响了,一岁的小不点赤着脚,迷迷糊糊地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一股带感的味道直冲脑门,直接把雷韵熏醒了。
雷韵定睛一看,原来是舅舅。
“唔!”小姑娘死死捂住鼻子,“舅舅,你干啥去了,身上怎么这个味啊?”
宁承宇瞬间脸颊爆红,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就听旁边雷茵的房门“吱吱呀呀”,也打开了。
“我去!舅舅,你掉茅坑了?!”
宁承宇:外甥女们,不要反复鞭尸舅舅了好吗!
几分钟后,宁承宇臭着脸,握着一个小瓶子离开了茶馆。
呜呜呜,都怪姐夫,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出来两个小混蛋。他只是吃坏了肚子,不是犯了天条。
宁承宇很快把迷药带到了胡同里,此时曹老二和其他几个身体素质较强的打手已经醒了,正骂骂咧咧的在叫嚣。
“臭娘们!放开我!你知道我背后的东家是谁吗?”
“放开我们!”
“你们不得好死!”
宁承宇把从雷韵那带来的迷药递给了大姐。
“姐,给。按你的吩咐,找二丫拿的迷药。”
宁芳舒接过瓶子,轻轻打开了一个缝,闻到一点点味道后,立马又盖上了盖子。没错,就是这个,小韵做的加强版迷药。足够这群人睡个三天三夜了。
听到“迷药”二字,曹老二的心脏砰砰直跳。
“你们想干嘛!我们东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宁芳舒嘴角微勾,露出反派的标准笑容。
“桀桀桀,我们想干嘛,你马上就知道了。老雷,按住他。”
“是,媳妇儿!”
雷广元三下五除二,把曹老二提溜了出来,随后死死按在地上,随后看向一边的宁承宇。
“承宇,愣着干嘛?你姐让你来报仇呢!”
宁承宇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又看向地上的曹老二,感动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原来姐姐和姐夫今天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给他报仇。鼻子酸酸胀胀的,好想哭啊。
既然大姐都是为了他,那他也不能辜负大姐做的一切。
于是,宁承宇犹豫半天。
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那,那什么。大姐,你先扭过去,别看。”
宁芳舒不明所以,但还是扭过了头。
这死孩子,报个仇还磨磨唧唧的,要她说,就应该拿地上的石头,把这人的手脚砸个稀巴烂。然后拿小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最后再把肉刷上调料,烤烤,喂给他自己吃。
想着想着,宁芳舒突然闻到空气中隐隐散发出一股奇妙的臭味。虽然刚才也能闻到这个味道,但还不算明显。现在不知怎的,味道浓了好多倍。
宁芳舒差点被臭吐了。呕~好在今晚她吃的不多。
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了老雷嫌弃的声音。
“诶诶诶,承宇,你看着点啊,别抹我身上了……呕~承宇,姐夫要顶不住了……呕~”
宁承宇从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的裤子也能成为攻击曹老二的武器。
一通捣鼓后,曹老二已经口吐白沫,仿佛是个死人了。
但宁承宇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捡了地上一块大石头,掂了掂,觉得重量可以,随后猛的砸在了曹老二的左胳膊上。
“啊!!!!”曹老二痛苦地在雷广元身下扭曲,但这点挣扎完全没用。
一下,两下,三下……
大概一百多下后,宁承宇这才脱力,随后累得仰倒在地上,傻笑出声。
“哈哈哈……曹老二,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笑着笑着,两行清泪却从宁承宇眼眶缓缓流下。
他又回想起自己刚认识曹老大那段时间。那时的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刚离开姐姐的庇护,自己讨生活。但因为太小,没有力气,都没人想要他。他只好学着姐姐的样子,种地卖菜。
但可能是他太老实了,不善言辞。卖菜的老头老太太会排挤他,收保护费的流氓也会寻他开心。
直到他遇到了曹老大。曹老大虽然是个混子,但他对自己真的很好。会教自己怎么打人,教自己什么样的站姿唬人,教自己很多很多……
可后来,曹老大被亲弟弟害死了。
再也没人摸着他的脑袋,喊他臭小子了……
雷广元看宁承宇神经兮兮地躺在地上,还以为是他刚才躺的太用力,磕到头了。于是赶紧松开手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凑到他身边,轻抚着他的脑袋。
“臭小子,你没事吧?”
一瞬间,记忆里的曹老大和面前这个男人重合在了一起。宁承宇猛的坐起身,扑进了雷广元的怀里。
“呜呜呜,我报仇了!我终于报仇了!”
雷广元有些懵,但他还是耐心地拍着宁承宇的后背,轻轻安抚。
“好了好了,不哭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哭鼻子,拉裤兜。”
轰!宁承宇脸色爆红!埋在姐夫怀里的脸彻底不敢露出来了。
完了呀,这下拉裤兜的事彻底被大姐和姐夫知道了。刚才整治曹老二的时候太得意了,想着怎么恶心怎么来。现在可怎么办啊,那条脏裤子究竟是穿还是不穿啊。
最终宁承宇还是没穿上那条脏裤子。趁着大街上没人,光着腚,奔跑在夜色里。
而宁芳舒和雷广元,把所有人关在废弃的小院后,给他们点上了迷香。
“媳妇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睡觉吧,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
“成,老雷,辛苦你了,银子我就先带走了。”
宁芳舒抱着沉重的木箱,脚步轻盈地赶回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