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宇努力紧了紧括约肌,算是把这一股奇妙的感觉压住了一些。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看向大姐和姐夫。
“啥事儿这么急啊?”
“没时间解释了,参赛时间快来不及了!”
“参什么赛?姐,别拉我呀。等等,等等,真要憋不住啦!”
宁承宇一路跌跌撞撞,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括约肌,根本没功夫去管大姐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姐夫突然给他套了一个头套,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到了那天和恶犬搏斗的地方。地下赌场打黑拳的场地。
一到这个赌场,宁承宇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当时恶狗把他扑倒在地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这时,雷广元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
“承宇,今天你姐要给你报仇呢,你可看好了。”
宁承宇一扭头,就见一个一米九几,包裹严实的汉子在跟他小声说话。
“姐夫?”
“嘘!我不是你姐夫,我是「腚最红的猴子」。”
“?”
虽然宁承宇知道,来地下赌场赌钱混的人,大多都会给自己取个绰号,但,姐夫这绰号,也太羞耻了吧,反正他叫不出口。
“猴,猴子哥。我姐呢?”
“你是说「纯情大母猴」吗?她在那边排队等着上场呢。”
宁承宇顺着姐夫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远处一群壮汉中的娇小身影。
疯了!他姐疯了吗?!一个弱女子,干嘛要来打这种黑拳。在这打黑拳的人,只要上了台,生死都与赌场无关。参赛的人荤素不忌,上场的人各个都有后手。
尤其今天这场拳,是过年前最后一场,来参赛的各个都是强者,都等着拿赌场的头彩呢,他姐这不是去给人送菜吗?
不行,得赶紧去拦住大姐。
“快去拦住她啊,姐夫猴!”
心急之下,宁承宇把雷广元的绰号叫的奇奇怪怪的。
雷广元一把拉住了宁承宇的胳膊。巨大的拉扯之下,宁承宇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屁股,表演一个当场窜稀。
“别急别急,我们要相信「大母猴」的实力。”
宁承宇心急如焚,一只手被姐夫拉着,另一只手还要捂着屁股,显得无助又可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戴着猴子面具的大姐,交上了自己的名牌,走到了备战区。
一旦进入备战区,除非被打下场,不然不能中途离开。
“完了!这下大姐肯定得上台了!”
宁承宇一脸挫败,他猛的甩开姐夫,无奈地蹲坐在地上。
本以为姐夫会来安慰安慰自己,或者解释解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他一扭头,就见姐夫没心没肺地拿出好几张银票,去下注了。
“大爷们,别急别急,排好队啊。”
“三十两,全押大刀李!”
“我一百两,押阎罗王!”
“我也押阎罗王,快给我记上!”
“三百两!我押大刀李三百两!”
“多臂熊。五百两,全押多臂熊!”
今天是赌场年前最后一场拳,赌场放出了五百两的头彩,吸引了许多实力极强的选手。其中大刀李,阎罗王和多臂熊都是赌鬼的热门押宝对象。
别看赌场要给获胜者五百两的头彩,但对于赌场来说,这都是九牛一毛。单单是抽成,他们就不会赔钱。
更别说,曹老二早就买通了上场的选手,等到最后,获胜的只能是无人问津的金刚罗汉。到时只需稍稍出手,赌场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曹老二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指挥手下快点统计下注情况。
“老大,都统计好了,和咱们预测的都差不多。不过……”
“有屁快放,别支支吾吾的。”
“今天要上场那个女的,叫「纯情大母猴」的,居然有人押她两千两,都快赶上大刀李的注了。”
曹老二轻嗤一声,不屑的摇摇头。
“每年都有这种投机取巧的人,以为押了冷门就能一夜暴富。哼,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男人。这钱啊,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容易。”
往年的确有一些投机的人,要么是为了头彩,拼命去比赛的。要么是为了一夜暴富,特意去押冷门的。
这些人,前者都会死在赛场上,后者都会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曹老二对这种事见多了,所以不以为然。只当「纯情大母猴」是往年那种想暴富的人。把给「大母猴」下注的人,当做是投机取巧的。
曹老二在下注的地方站着,宁承宇害怕被认出来,只能紧了紧自己的头套,焦急地向姐夫打眼色。
可姐夫却浑然不觉的样子,乐颠颠地把一大把银票交给赌场。
等到雷广元拿着特制木牌走了回来,宁承宇才冲上前,急吼吼地问出声。
“猴子哥,你下了谁的注?下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地下赌场都是有内幕的,最终的胜负,都是由赌场暗箱操作的!”
雷广元一把搂住焦急的小舅子,带着他去了最前排的板凳上坐下,这才轻声开口道。
“两千两,全押的「大母猴」。我知道有内幕,因为,你姐就是那个内幕。你且等着看吧,大母猴一定会杀遍全场,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宁承宇瞪大了眼。姐夫没病吧?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一直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两千两而已,赔光家底而已。姐姐和姐夫以前那么穷,现在不也混出头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至少茶馆还能盈利。
不行!他说服不了自己。那可是两千两啊,姐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宁承宇现在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担心姐姐的安危,还是姐夫丢出去的两千两银子,又或者是,自己那呼之欲出的屁股。
都好急啊!怎么办!
“锵”地一声铜锣响,比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曹老二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站到了台子中央。
“为了公平公正,赌场不参与选手的配对。下面,由我们的参赛选手依次抽签,来决定他们的对手是谁。”
说着,曹老二的手下就抱着一个木箱子,来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