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凌国公府被一层肃穆的气氛笼罩着。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沈氏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得意与愤怒。她手中紧紧握着证据,那是凌冰蓉晚上私自出府去找二皇子私会的蛛丝马迹;凌伯傲面色铁青,怒视着凌冰蓉。
“蓉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竟做出这等不顾家族声誉之事!”
凌冰蓉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父亲,女儿与二皇子只是偶然相遇,并非私会。”
“还敢狡辩!” 沈氏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这般行为,置国公府于何地?”
凌冰蓉看着沈氏手中那封自己写给二皇子的情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她内心深处的情感流露。她对二皇子的倾慕,在这张信纸上展露无遗。如今,这封信却成了她的罪证,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沈氏见凌冰蓉不说话,又厉声说道“若这点还不足的话,这两个家丁还不够吗?!”
正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两个被抓的家丁被押上来后,一眼便看到了凌冰蓉,他们的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异口同声地喊道“二小姐,您快救救我们!”
凌伯傲怒视着凌冰蓉,“蓉儿,你还有何话说?这两个家丁都指认你私自出府与二皇子私会,你还想抵赖吗?”
凌冰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何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颤抖着声音为凌冰蓉求情“老爷,蓉儿她定是一时糊涂,求老爷饶过她这一次吧。蓉儿自小乖巧懂事,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此次定是有什么误会。”
凌伯傲眉头紧锁,看着何氏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一想到凌冰蓉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他又硬起心肠“她私自出府与二皇子私会,此事证据确凿,岂能轻易饶恕?”
何氏连忙磕头“老爷,蓉儿她还年轻,难免会犯错。求老爷看在她往日的乖巧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吧。日后妾身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她再犯同样的错误。”
沈氏在一旁冷哼一声“哼,犯了如此大错,岂能轻易放过?国公府的声誉岂能任由她这般践踏?”
凌伯傲面色凝重,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道“蓉儿此次行为虽有不妥,但念在她年少无知,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暂且禁足三月,罚抄女戒百遍,以儆效尤。至于这两个家丁,各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
凌冰蓉和何氏听到这个判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何氏连忙跪地磕头“多谢老爷开恩。” 凌冰蓉也低头不语,心中一直在思量,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发现,到底是谁?!
沈氏站在一旁,看着凌冰蓉和何氏那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早有预料。她清楚凌伯傲一直念着当年何氏的救命之恩,此次从轻发落并不意外。
望春居内,宁静而雅致。凌兮玥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书,却并未专心。她的心思被刚刚那场发生在府中的闹剧所牵动。
知书匆匆走进来,神色间还有些兴奋。她来到凌兮玥身边,微微福身道“小姐,正厅那边的闹剧终于落幕了。”
凌兮玥放下书,微微抬眸“哦?说说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
知书便将凌伯傲的判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完后,她看着凌兮玥,等待着小姐的反应。
凌兮玥微微沉吟,片刻后说道:“父亲终究还是顾念着当年的恩情。不过,这何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算了,见一步走一步吧。”
知书悄然退下后,望春居内更加静谧,凌兮玥的脑海中却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任务已完成,要不要回现代?
凌兮玥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爹爹,那个威严却又慈爱有加的凌国公,他总是默默地守护着整个家族。还有娘亲,温柔善良,对她关怀备至。
而那不安分的何氏母女,也让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们不是安分的人,若自己不在了,沈氏伤心之余可能无心料理她们,等她们真闯出祸来那整个凌国公府都得遭殃!
但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是那日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将北厥王徽毫无顾虑地交到她手上,赫连枭那坚定的话语仿佛还在耳畔回响“一定会再见面的。”
她犹豫了片刻【我觉得我不想回去了。】
系统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你确定了?免费回去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你错过了,下次再回去的话,可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我确定。这里有我的家人,我不想离开他们。】
系统沉默了片刻:好,如你所愿。
凌兮玥独自伫立窗前,望着窗外洒下的如水月光,思绪渐渐飘远。
距离赫连枭离开大梁已经过去了三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牵挂。不知道他在路上可还顺利?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大梁以北的北厥?
凌兮玥回想起与赫连枭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那冷峻的面容、深邃的眼神,仿佛还历历在目。
月光下,凌兮玥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她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赫连枭能够一路平安。而在这宁静的夜晚,她的思念也如同这月光一般,绵绵不绝。
北厥边境,寒风凛冽,如刀的冷风刮过荒原,带来刺骨的寒意。赫连枭历经一路艰险,终于抵达了这片寒冷的土地。他的衣衫在与杀手的激战中多处破损,发丝也有些凌乱,但眼神却依旧坚定而锐利。
使臣恭敬地向赫连枭行礼,语气中满是敬重“殿下,我们已到北厥边境。臣还得回去跟王上复命;就此别过,愿殿下一切顺遂。”
赫连枭听后用剑指向使臣“今日你将我送到此处,我定会答谢你,但你不得告知父王我已回来,否则他日我定杀了你!”
使臣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赫连枭。一路上他深知这位殿下的狠厉,连忙点头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守口如瓶。”
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北厥军队营地,那里飘扬着北厥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赫连枭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营地走去。他的身影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坚毅仿佛是一座不可撼动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