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瑶闻言，心中一紧，她没想到霍渊会如此决绝。
她是想要体面的离开王府，而不是被人赶出去。
尤其是她才刚刚被陛下封赏，结果就这么狼狈的被人赶出府。
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她？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霍渊冷冽的眼神制止。
程芷瑶轻咬下唇，“表哥，我……”
霍渊却不再看她，转身对楚璃说道：“楚璃，你先回去，本王有事要与芷瑶说。”
楚璃点点头，虽然心里疑惑霍渊会和程芷瑶说些什么，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转身离去，心中却有些不安。
程芷瑶看着楚璃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没想到霍渊这么不给面子，当着楚璃的面这么下她的面子。
该死，以前的霍渊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楚璃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
就是因为她的突然改变，她才会被霍渊怀疑，霍老夫人远离她，王府的下人更是因此避讳她。
到如今，她还被霍渊如此决绝地赶出王府。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楚璃付出代价。
想是这么想，但她面上依旧可怜楚楚，还想要挽回一下，“表哥……”
霍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芷瑶，你若再不自重，休怪本王无情。”
程芷瑶心中一颤，不知道为什么，霍渊的绝情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知道，霍渊向来说到做到，若她再不知收敛，只怕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可是为什么，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不得不低下头。
若是再纠缠下去，只怕更惹得霍渊厌烦。
倒不如先暂且顺从，等过后再找机会。
反正她本来的目的就是离开王府。
虽然看似是被赶出来，但只要她稍稍运作一番，还是能把脏水扣到楚璃头上的。
况且，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那时候她都已经离开了，霍渊总不能为了楚璃，特地去找她麻烦吧？
想着，程芷瑶轻声道：“是，表哥，我知道了。”
霍渊见她这样子，这才缓和了语气，“明日一早，你便离开王府。”
她都要离开王府了，霍渊也不想说得太绝。
只希望她出去以后能好好生活。
他也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绝不让她被外人欺负了去。
“本王会安排人送你去医馆，你在那里好好经营，不要再生事端。”
程芷瑶心中一紧，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霍渊冷冽的眼神制止，“不要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
程芷瑶心中一沉，知道再说无益，只得低头应道：“是，表哥。”
霍渊见她终于不再争辩，这才转身离去。
程芷瑶看着霍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恨意。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出王府，更不甘心被楚璃踩在脚下。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自发誓，她一定要让楚璃付出代价，一定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而楚璃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却有些不安。
虽然霍渊今天的表现让她有些意外，但她知道，程芷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以后恐怕要更加小心，不能让程芷瑶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
霍渊和程芷瑶说完之后，便去了霍老夫人的院子，“母亲，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霍老夫人看到霍渊时，眼里涌现一抹慈爱。
“好多了，多亏了林先生医术高明，如今我感觉我这身子比从前还要好。”
以前身上中的慢性毒，如今被林承福解得七七八八，还调养过，可不是比从前好上不少？
霍渊闻言，心中稍安，他坐在霍老夫人的床边，“母亲，儿子想和你谈一下芷瑶的事情。”
这些年霍老夫人都挺偏疼程芷瑶，如今人要离开王府，他总得和她说一下。
免得……之后程芷瑶会利用霍老夫人。
不是霍渊随意揣测程芷瑶，而是以他调查过来的资料，他不得不防。
霍老夫人见他神色异样，心中微动，便道：“渊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霍渊便将程芷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霍老夫人，包括她救治六皇子的机会，向皇帝请求赏赐医馆的事情。
当然，他并没有说她查到程芷瑶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和霍老夫人说，徒增她的伤心。
毕竟，程芷瑶能做出那些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对程芷瑶的信任，这才让她有机可乘。
再者，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全，霍渊也不想她因此烦心，到最后加重病情。
也只是说程芷瑶要离开王府。
到底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孩，听到这话，霍老夫人眉头微微皱起。
“她要离开王府，就凭那医馆怎么生存？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霍渊倒是不担心，“母亲放心，虽然她搬出去了，但儿子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不会让她出事。”
“再者，她那医馆是陛下御赐的，想来那些人不会这么不长眼，特意跑去打陛下的脸。”
霍老夫人稍稍松一口气，她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渊儿，芷瑶这孩子，我看着她长大，她本性不坏，只是心思太过，爱多想，容易被人利用。”
霍渊没有说话。
程芷瑶何止是心思太过，简直满身心眼子。
甚至，她做事情扫尾做得很干净。
他开始调查程芷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直到后来一次次不对劲，他这才让人扩大方向，更深入的调查。
这才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
再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霍渊是不相信的。
直到现在还是不相信。
所以，在宴会看到她与赵良平纠缠的时候吗，他也只是把她禁足了。
却没有想到，不过几天时间，她自己就想办法出来了。
这更加深了他对程芷瑶的怀疑。
霍老夫人不知道霍渊想到不少问题，依旧在感叹道：
“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王府，那就让她去吧。”
霍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出去后你就多派两个人在她身边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