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现在就随本王去大牢。”
如果礼部尚书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走范永思的老师,那他就有办法把人救出了,同时还能让御史大夫参他一本。
一边走,一边冲不远处了孙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把李墨白的事情查清楚。
孙青立刻会意,悄然退下,下派人立刻着手调查李墨白被关押的具体情况。
霍渊带着范永思等人一起前往刑部大牢,司寇看到霍渊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景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霍渊微微颔首,并未多言,直接表明来意:“本王今日来此,是为了李墨白一事而来。”
司寇闻言,心中一惊,连忙答道:“王爷,这……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谁也不能见他,下官不敢妄自做主。”
“况且,李墨白犯了重罪,不知王爷突然找他所为何事?”
霍渊眸色冰冷的看着他,“我倒不知他一个翰林院侍读能有能犯下什么重罪?你且带本王去见他。”
“至于找他所为何事,这又与你有关系?难不成你还要审问本王不成?”
司寇连忙躬身行礼,“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赶紧带本王去见人。”
司寇不敢多言,连忙领着霍渊前往李墨白所在的牢房。
对比上面的人,霍渊更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尤其是看霍渊那样子,似乎还隐隐带着怒火,更是让他惊惧不已。
大牢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隐约间还能听到犯人的惨叫,似乎在哪个地方遭受折磨。
霍渊皱了皱眉,知道牢房大多都是这样子,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司寇则在一旁伺候,时不时就擦一下额头,就怕霍渊突然发难。
好在,这一路霍渊都没有说什么,这让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李墨白是怎么搭上景王这根线的,他原本以为李墨白只是一个五品小官而已,下手自然也不客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上面的人,但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却没想到,居然惹得景王出来为他撑腰。
也在这时候,范永思突然指着一间牢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王爷,这里便是关押我老师的地方。”
霍渊走上前,透过木栏,只见李墨白蜷缩在角落里,衣衫凌乱,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不少苦。
他淡声开口:“李大人。”
李墨白似有所感,他抬起头,露出那苍白,饱受折磨的面容。
当他看到霍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疑惑,下一瞬,他就看到跟在霍渊身后的范永思,稍稍一想便知道。
范永思定然是求到景王面前了,心里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范永思此举,不等于明确了自己未来的站队队吗?只怕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
不过他也知道范永思是为了救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霍渊则平静的李慕白,看着他哪怕如此狼狈落魄,依旧保持风度,不曾低头半分,心里也敬他是一条汉子。
也没有跟他过多解释什么,转头看向司寇,“立刻打开牢门,本王要亲自审问李墨白。”
司寇犹豫了一下,但在霍渊锐利的目光下,只得硬着头皮打开牢门。
霍渊走进牢房,范永思紧随其后,李墨白挣扎着起身,跪倒在地,“下官李墨白,拜见王爷。”
霍渊扶起他,也不管一旁司寇的脸色有多难看,开口见山道:“李大人,你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道来,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李墨白点了点头,既然这是他的学生为他争取来的,他也不能辜负他学生的努力。
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原来,礼部尚书因为儿子广文康被范永思所害,便一直怀恨在心,但因为楚璃的原因,他不敢对范永思下手,便将怒火发泄在了李墨白身上。
他暗中指使手下,诬陷李墨白收受贿赂,将他关进了大牢。
李墨白虽然清白,但苦无证据,只能含冤受屈。
霍渊听完,倒是没什么意外,他也见惯了那些人的腌臜手段,只淡声道:“礼部尚书真是胆大包天。”
“他们既然能把你抓到这里来,可有什么证据?”
一提到这个,李墨白就有些怒意,“他们无凭无据,就想对我屈打成招。”
因此他才落得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好在,他一直紧咬牙关死不肯认罪,如今霍渊来了,他大抵应该是能够出去的吧。
听完李墨白的叙述,霍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看向司寇,“在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之下,你们竟敢滥用私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司寇战战兢兢地跪下,想也没想就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幕后之人身上。
“王爷,这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们上位者之间的争斗,为什么要为难他这个小官?
上面交代的事情,他总不至于不做吧,要是他不做,丢的就是他头顶的乌纱帽了。
霍渊冷笑一声,“你说的上面,难不成是刑部尚书吗?还是说……实际上是礼部尚书?”
“本王倒不知他的手这么长,都能管到你们刑部的人头上来了。”
司寇身体一颤,头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流下。
整个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我们大人也没有办法呀!我们大人也不想冤枉好人,可是……”
说到这里,司寇似乎在忌讳什么,但看着霍渊看着他沉沉的目光,咬了咬牙才继续说下去。
“可是,当时丞相都已经发话了……我们大人不得不做。”
要不然,他与礼部尚书是同级官员,礼部尚书又怎么可能在他头上撒尿,只不过是因为顶头上司发话了。
不过,如今霍渊出手了,应该让景王与丞相对上,应该不会牵连到他们大人吧?
再者,如今霍渊受尽陛下的宠爱,他要是有实打实的军功,连丞相都要避让三分。
他要的人,丞相难不成还真撒泼打滚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