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瑶的脸色变得苍白，拿着绣帕轻轻抹着眼泪。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药材有毒，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霍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知道程芷瑶虽然心机深沉，但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看他们这样子，楚璃轻轻笑了起来，“王爷，你也不必为难程小姐了。”
“毕竟，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也许她真的不知道那些药材有毒。”
“而且，她也说了可以发誓，如果她说谎，就让她不得好死，这样的誓言，应该足够证明她的清白了吧。”
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暗自吐槽。
【要是发誓有用的话，那这世上还要什么官差做什么？又什么事大家都发誓得了。】
霍渊闻言，目光转向楚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没有不相信她，更没有想着包庇程芷瑶。
只是凡是都需要讲证据，哪怕说那些药材真的是程芷瑶准备的，谁又能保证是不是在此之前就让人给下了药呢？
程芷瑶则有些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楚璃会为她说话。
心里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顿时用眼神怀疑的看着她。
听春见自己小姐受了委屈，却也是不管不顾跪了下来。
“王爷，我家小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谁知道小姐好心给楚小姐送药，换来的却是被她冤枉！”
“可怜小姐精心为楚小姐准备的东西，还被她这么糟蹋。”
说到这里，她还斜了楚璃一眼，“况且，谁又能保证，是不是在小姐离开后，某人想要故意设计陷害小姐。”
“自己下了毒，上演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最后还害了老夫人。”
她的话意有所指，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楚璃。
“楚小姐刚才也说了，和我家小姐关系不好，想要这么害我家小姐也实属正常。”
听春的话让在场的气氛更加紧张，霍渊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番话感到不满。
但同时又感觉没什么意外。
他不知道为什么楚璃和程芷瑶两人天生气场不和，每天见面几乎都要掐起来。
哪怕他们表现得再怎么温和。
霍渊也不是傻子，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不过想着家宅安宁，便过多静会而已。
楚璃却没有任何慌张，反而轻笑起来，她的目光在听春和程芷瑶身上扫过，似乎在审视着她们的反应。
“听春，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若要陷害你们小姐，何必等到现在？”
楚璃语气平静，“我若是真想害她，又怎会蠢到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也陷入嫌疑之中？”
霍渊沉默的听着，目光微转。
确实，楚璃若真想害程芷瑶，完全可以选择一种不会牵连自己的方式。
程芷瑶此时却是泪流满面，她轻声抽泣着：“表哥，我真的不知道药材里有毒，我只是……只是想与楚璃姐姐修补感情。”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王爷如果真的要责罚便责罚我吧，不要怪楚姐姐。”
程芷瑶说得可怜兮兮，看似把所有责任都揽在她的身上，实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楚璃身上。
她只不过是想着家和万事兴，所以才会退让一步，主动认下所有的罪责
霍渊沉默不语，听春却是急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什么要你承认？不要随了某人的意。”
“你这是这样，只怕下一步某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小姐！”
等听春把她所有的委屈都说完之后，程芷瑶这才开口打断她的话。
“够了，听春，不要再说了，王爷真想要责罚的话，便责罚我吧，只是老夫人的病情等不得。”
“送的最近是什么毒？早日治好老夫人。”
言语间端的是善良大度，更显得楚璃咄咄逼人。
楚璃则是冷笑一声，她早就料到程芷瑶会推脱责任。
却没想到，这主仆俩一唱一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真是好一幅主仆情深，你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在说是我给老夫人下的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
“是不是后面等老夫人的病情稍好之后，又觉得我是想要以此来邀功？”
说完之后，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听春。
听春被楚璃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只是怀疑，毕竟楚小姐和我家小姐关系不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而且，我说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为我家小姐打抱不平而已，你何必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我们又没有说你？”
“哼，真是可笑。”楚璃冷哼一声，“我和程芷瑶关系不好，难道就能成为我害她的证据吗？”
“那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所有和程芷瑶关系不好的人都有嫌疑？”
楚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听春，你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武断。”霍渊沉声打断他们的话，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楚璃和芷瑶的关系不好，这并不是她害芷瑶的理由。”
“而且，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就在这里互相指责，这像什么样子？”
“表哥，我……”程芷瑶还想说什么，却被霍渊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准离开王府。”
这话听着，算是把他们软禁起来的。
程芷瑶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霍渊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我现在过去看一下老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了，母亲刚刚休歇下，先让她好好休息吧，你等过些日子再来看。”
“这些日子你先好好待在院子里养身体。”
这话算是命令，不允许程芷瑶靠近霍老夫人的院子。
毕竟谁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程芷瑶给霍老夫人下的毒。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她靠近霍老夫人的好，还是等事情调查清楚，他自然会解了他们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