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惠妃颤抖的手指着达哈苏说,“你不是本宫的儿子!”
达哈苏毫不慌乱,她现在就是胤禔,就是庆贝勒,任谁来了都是,不管惠妃如何说,她都不会慌乱,因为这样的事情大阿哥绝不会告诉惠妃。
而惠妃之所以这么说,也就是不肯相信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罢了。
事实上,大阿哥确实不是这么想的,但谁让她是庆贝勒呢,她想做的事情本来就和大阿哥不一样,自然了,她只能这么做。
“本宫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额娘,我知道你一下子不能接受,但是这些都不要紧,往后我会让您知道,我说的这些都能做到。”达哈苏笑着说。
说罢,她直接起身走到惠妃的跟前,一字一句地说:“所以,还请额娘不要拖我的后腿,若是我在前朝办不好差事,那额娘您在这后宫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不是吗?”
……
解决了这件事情后,达哈苏便继续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除了太子时不时在她跟前炫耀一下他那刚出生的儿子罢了。
这孩子身子弱,太子直接寻了个借口,说是不打算办洗三和满月宴,至于百日宴,端看这孩子的身体情况再看。
达哈苏想着这天气正冷呢,还是不办的好,省得再冻出个好歹来,那可就不美了。
大阿哥的产期一日逼近一日,府医一天来回往正院跑好几趟,这宫里也送来了接生嬷嬷,不过达哈苏信不过,这些人都不会派上用场,能派上用场的,那自然都是达哈苏亲自派人去找的接生婆子。
正月末的时候,达哈苏带着恬恬直接去伊尔根觉罗府上,将伊尔根觉罗夫人请到了庆贝勒府上。
按着祖宗规矩,理应如此,达哈苏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至于大阿哥愿不愿意,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纵然大阿哥心里不乐意,但祖宗规矩摆在那里,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因着大阿哥这胎是双胎,生产的日子自然也会提前一些,这不,伊尔根觉罗夫人住到府上的半个月后,大阿哥发动了。
是早上发动的,此时,达哈苏已经在兵部当值了,得知大阿哥发动之后,她直接就离宫往府上赶。
而这会儿的大阿哥正在撕心裂肺地吼叫着,疼,实在是太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生第二个孩子了,竟然还能这么疼,简直比第一次生恬恬的时候还要疼上许多。
“好福晋,您别这么用力地叫嚷,待会儿没了力气可不好生了!”兰时心疼地说。
伊尔根觉罗夫人也忙叮嘱着,这要是脱力的话,她女儿的身子也受不住,含人参总归是不大好的,还是要靠自己来才行。
大阿哥也想忍着,可是这太疼了,他着实不想回应她们的话。
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宫口开全,大阿哥时不时嚎叫一番,这让在偏厅候着的妾室们一阵心惊肉跳。
吴雅氏和阮氏还好一些,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也知道这生孩子的时候到底有多疼。
但是范氏和郭氏没有生过孩子啊,这两人对生孩子有多疼那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会儿听见大阿哥叫喊声,她们两个还以为是大阿哥故意的,好让别人觉得他生产不容易。
要不是达哈苏这会儿不在府上,怕是范氏和郭氏都能想到这叫喊声是在希望主子爷能够心疼呢!
达哈苏赶回府上的时候,宫口已经开了一半,听着屋内大阿哥的声音,达哈苏这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担忧,毕竟大阿哥的腹中还有两个孩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
只这么一想,达哈苏赶紧将这个念头甩走,这可不能随意地想,大阿哥一定能平安无事,腹中的孩子也一定会顺顺利利地出生。
就这样,又等了一个半时辰后,终于听见里边的接生婆子让大阿哥用力的声音,想来这是宫口开全了,就等着生呢。
到底是第二次生孩子了,这速度比上一次的时候要快上一些,这不,前前后后还没有用上两刻钟,达哈苏等人就听见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还不等这边的忙碌,紧接着,大阿哥的腹部又传来一阵疼,这是要生第二个孩子了。
因着大阿哥已经提前同伊尔根觉罗夫人说了这事儿,这会儿伊尔根觉罗夫人倒是不担心,她就是心疼女儿一下子怀了两个孩子,又平安生下孩子,这可是遭了大罪了,说什么也得做个双月子才行!
第二个孩子出来的更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屋内再次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倒是让吴雅氏震惊不已,她诧异地说:“福晋这是怀了两个孩子吗?”
本来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三人,在听见吴雅氏这么说后,大家纷纷变了脸色。
这要是福晋生了两个孩子,那会不会是两个男孩?
这……
还没等她们继续想下去,就看见兰时迫不及待地出来报喜。
兰时对着达哈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激动地说:“恭喜主子爷,贺喜主子爷,我家福晋平安生下小格格和小阿哥,母子三人平安!”
“是龙凤胎!”覃益激动地说,“主子爷,是龙凤胎,这可是大喜事儿啊!”
确实是喜事儿,这可是皇家的第一对龙凤胎,自然是大大的喜事。
达哈苏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她也不敢保证,她只知道,不管孩子是男还是女,那都是她的孩子。
如今,庆贝勒也是有嫡子的人了,想必,大阿哥也能彻底放心了,至于惠妃……
达哈苏想,她还是得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不然惠妃又要飘了。
大阿哥生下两个孩子之后就昏了过去,接连两次生产,还那么疼,他着实忍不住了,脱力之后就昏了过去,好在太医和府医也都各自诊脉,说他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后续好好地将养着。
至于两个孩子,现下已经被接生婆子抱到一旁清洗身子了。
伊尔根觉罗夫人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女儿,眼泪止也止不住。
明明是高兴的事情,怎么就……怎么就忍不住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