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得意,我和二格格在主子爷跟前没得到什么好处,那你们呢,这段时间,你们谁在主子爷跟前得到好处了?”吴雅氏讥讽着。
“大家都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咱们说的是吴雅姐姐你自己做的事情,可不要带上我们三人啊。”阮氏柔柔的嗓音传来。
这声音落在吴雅氏耳里十分刺耳,她都恨不得上去扇阮氏两巴掌。
于是乎,吴雅氏直接对着阮氏道:“你连三格格都不能养在膝下,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笑我呢?”
“别在我跟前提什么资历,这话你有胆子去福晋跟前说吗?”
“你们几个,也别觉得我没有在主子爷跟前出头,我就败了,我起码还有二格格呢!”
说罢, 吴雅氏直接带着二格格回了自己的房间。
哪怕今日在花园被训斥一番又如何,吴雅氏觉得,在面对其他三人的时候,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只位份和孩子这两个事情,她就足以狠狠地压其他三人一头。
至于往后这府上还会不会进些新人,在她看来,悬。
主子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对福晋这么上心,她们四个妾室的房间,谁的也不去,整日里除了前院,那就是正院。
虽说她知道主子爷想让福晋尽快生下嫡子,可福晋生下大格格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福晋再度有孕。
可纵然是这个样子,主子爷还是时常在福晋的正院待着,这让她们能说什么呢?
大阿哥知道花园内发生的事情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兰时走了一趟,让后院那四人都消停些,如若不消停,那就全都禁足,谁也不许出院子。
至于这四人是个什么反应,大阿哥也懒得在乎,他现在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哪里有这个闲情雅致去管别人呢?
等到达哈苏休息时间结束后,她正式到户部待着了,快进腊月了,这进了腊月之后最忙的就是户部了,要核对这一年的花销,还要和去年等几年的进行比对。
然后写一份折子给康熙瞧瞧,顺便汇报一下,明年能用的银子有多少,大概能用于哪些事情上……
这些都是让康熙在进行后续的事情时,心里多多少少要有个数。
这个艰巨的差事,今年达哈苏也分了一杯羹。
事实上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分这杯羹,但是啊,没有办法,鄂尔多这只老狐狸啊,为了让她忙活这些差事,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想想忙完手上这点活计,之后就没有什么差事要忙后,达哈苏很是愉快地接受了。
不接受也不行啊,主要是鄂尔多还真将她给摸得透透的。
腊月初八要喝腊八粥,庆贝勒府上每人一碗,这上至主子们,下至奴才每人都有。
达哈苏本来还以为会有人闹事,在宫里待了一天后,回到府上一问,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不禁啧啧了两声。
想她当年第一次经腊月初八这天的时候,阮氏可没少给她找事情做,如今倒是什么都不做了,说来,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达哈苏白天忙着政务,傍晚归家陪恬恬玩,顺便关心一下大阿哥身子调养的进度,转眼就到了除夕。
去年除夕,他们一家还在乾东头所住着,如今倒是都搬到了宫外住着。
除夕这一日,他们可就得早早起床,然后进宫请安了。
今年她心情好,达哈苏换了一身朱玄色的常服,抱着一身大红色锦袄的恬恬,和大阿哥一起坐着马车进宫请安。
至于二格格和三格格,达哈苏是真的给忘记了,但是吧,大阿哥也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俩人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延禧宫了。
还是惠妃多问了一嘴,问他们两个怎么没有将二格格和三格格给带进宫,虽说是庶出的女儿,但惠妃也没见过,如今都长大了,该带进宫的时候就要带进宫。
惠妃说了一大堆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是这个当福晋的不想让两个庶出的女儿跟着进宫,还提醒要大度之类的话。
达哈苏心里门清得很,惠妃这就是想打她的面子,想打他们伊尔根觉罗家的脸。
惠妃在旁边说,她就在心里吐槽,如今她当庆贝勒当得越发顺手,这在心里腹诽的话都有些大胆。
她大胆地想着, 要是惠妃这么有本事,那就直接让皇家休了她,然后直接给大阿哥新娶一位家世好的继福晋,她倒要瞧瞧,以大阿哥的样子,还有什么样的好闺秀愿意嫁给他当继福晋。
这余下的阿哥们可都要长成了,也快到了娶妻的年纪,这入选的秀女们,但凡能当嫡福晋的,谁愿意选择大阿哥来当一个继福晋呢?
也就只有惠妃瞧着自己的儿子千般好万般好罢了。
在大阿哥第不知道多少次向达哈苏寻来求救的目光后,她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
“额娘,您就别说福晋了,这事儿是儿子的意思,带这么多孩子进宫做什么,没得乱哄哄的。”
“哪里就乱哄哄的,这孩子多了也热闹啊,你皇阿玛和皇玛嬷瞧见了,这心里一准高兴!”惠妃不赞同地说。
达哈苏脸色凝重起来,“那额娘可想过太子呢?”
“毓庆宫的后院可是传出好几个小产的消息了,您让儿子和福晋带着三个格格进宫,您这不是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太子的脸嘛!”
“我这……”
“额娘,打太子的脸,那就是在打皇阿玛的脸啊,咱们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说到最后,达哈苏直接将康熙给搬出来了。
她知道的,要是单纯地说太子,惠妃肯定有千百种理由要反驳,但是只要一提到康熙,那她就不敢说那么多了,主要还是不敢罢了。
果然,惠妃在听到康熙后,瞬间就不吭声了。
正当达哈苏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惠妃突然让大阿哥带着恬恬去偏殿坐坐,她说自己有话要单独和达哈苏说。
达哈苏心里那叫一个疑惑啊,有什么要和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