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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琼山宗

    江星烟似乎看穿了三人的心思,补充道:

    “我看三位也是有能耐的修道之人,在我北芦洲也算是稀客了。

    三位别多想,要你们的身份玉牌并非是为了别的,不过是交个朋友。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化敌为友,岂不美哉?”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星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实不相瞒,过了正月,我就要启程前往东胜洲互通商路。

    如今跟三位讨要一枚身份玉牌,等到了东胜洲,也算不那么两眼一抹黑。

    到时候,两洲商路一开,也少不了三位道长的好处。”

    听到江星烟这么一说,长髯道长的眼神亮了起来。

    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件事对他们两人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等这丫头到了东胜洲,该怎么样,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长髯道长想到这儿,心情忽的轻松了起来。

    “元岗,把你的身份玉牌给这位姑娘。”

    那位唤作元岗的年轻道长,不敢有丝毫异议,赶忙解下腰间的身份玉牌,递给了江星烟。

    江星烟一直有意观察这那个坤道。

    却不想,她一直一脸平静,再无半分波澜,实在诡异得紧。

    这个当口,不容得她细想,只好先接过玉牌,放他们三人离开,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萧十安此时才觉一阵后怕。

    她简要嘱咐了樊青几句,让他来收拾残局,她就拽着江星烟和孙崖香,一路飞奔到马车上。

    几人堪堪坐定,萧十安才按着心口,一脸惊慌道:

    “方才那些真是修仙者啊!

    烟烟,快回去让你家国师看看,你有没有受内伤。”

    孙崖香也跟着感慨:“是啊!那么多的飞剑就冲你扎过来了,烟烟你怕不怕啊?”

    江星烟一抬下巴,语带得意:“才不怕。

    我家云哥儿比他们厉害万万倍呢!”

    萧十安和孙崖香猝不及防被塞了大一口,小夫妻新婚燕尔的甜蜜,气得只翻白眼。

    车里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了。

    江星烟笑着一人拍了她们一下。

    “安啦,那些三脚猫的法术,也就唬一唬没见过什么的老百姓。

    我担心的是,去东胜洲的事,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啊。”

    江星烟托腮发愁,惹得萧十安和孙崖香也跟着担心起来。

    “是谁说不顺利的?”

    马车外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驱散了江星烟心头所有的阴影。

    她宛若一只最轻盈的蝴蝶,从马车里直飞出去,扑进外面的云淳风怀中。

    孙崖香和萧十安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卿卿我我的上来了马车。

    孙崖香第一时间抱住了拓跋鸿雪,撒娇道:“哼,我也有人可抱。”

    一时间,只剩下萧十安一个人坐在大马车正中央。

    左边是江星烟和云淳风,右边是孙崖香和拓跋鸿雪。

    这两对,这是一对比一对腻歪。

    萧十安抱起双手,冷哼一声:“你们且等着吧,本公主必须给你们来个大的!”

    江星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把恪守礼义的时安公主都逼成什么样了。

    “好了,该说正事。

    云哥儿,你可认识这玉佩上写的琼山宗?”

    云淳风坦诚地摇摇头:“没听说过。

    许是太过微小,根本来不及注意。”

    听他这么一说,江星烟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了下来。

    云哥儿不知道的,一定不是什么大宗门。

    她拿起玉佩,仔细观瞧,上面除了正面写着琼山宗,背面还写了玉牌的主人:元岗,琼山宗第八十一代亲传弟子。

    师父名唤明灭道长,是琼山宗的护法长老,一整个地位尊崇,身份极高。

    难怪那般高高在上。

    云淳风接过玉佩,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淡然道:

    “大小姐无须担心,小门小户而已。

    八师兄一个能灭这样的十座山头。”

    江星烟被他的语气逗得逗得捧腹。

    “八师兄一定在山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言出法随,八师兄瞬间“啊啾”了一声。

    再抬眼,什么鼻涕眼泪口水的,全喷在了七师兄闲夜道长的后背上。

    闲夜道长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个洁癖。

    平日里就算是亲弟弟来,也要打扫得一尘不染再走。

    没想到今日,新换的道袍还没显摆几下,就被大鼻涕给黏住了。

    唰!

    一瞬间,原本静静听师尊讲座的所有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师尊都跑了。

    整个山洞中只剩下一个满脸微笑,眼神却已经开始往外冒怒火的闲夜道长。

    还有一脸不知所谓的八师兄流火道长。

    “嗨,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都是小九在背后腹诽我,我才——哎哎哎——”

    闲夜道长使出一招移形换影,瞬移在流火道长面前,一把将他牢牢锁喉,随即温文尔雅地将他拖进随手搭好的结界里。

    “救——命——”

    其余众人低头为流火道长默默祈福:愿一路走好。

    一行人回到江宅,正好赶上晚饭,就将今日所见所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给江非晚和上官寒山听。

    上官寒山眉头一皱:“这般危险?

    那为父定要和烟烟一同去才放心。

    这段时间的政事就只能交给——”

    独孤不夜不让他把后半句话说出口,立刻打断:“国主莫不是要食言么?”

    上官寒山耍起赖来:“为了寡人的宝贝女儿,就算言而无信又如何?!”

    一直沉默的萧十安突然灵光一现:“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快说!”

    上官寒山着急地一催,就收获了独孤不夜一个大大的白眼。

    “十安别管他,你慢慢说。”

    上官寒山看着独孤不夜这一副发骚的样子,就牙碜得直撮牙花子。

    萧十安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还有一个人有监国的能力,你们都忘了。

    如果上官国主不嫌弃的话,大可让十安的二皇兄,也就是当朝端亲王去大夏理政试试?”

    “好主意!”

    “不错!”

    上官寒山和独孤不夜罕见地达成了一致。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十分瘆人的浅笑。

    冷得一旁的萧十安直搓胳膊:“你俩可别把我二皇兄往死里坑啊!”

    正在认真看书的萧枕淮一阵恶寒:等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