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走上前来,“咱们晚秋是有福的,不论嫁给谁,那都是对方占便宜了。”
她可听说了昨日那些隐世宗族之人来给孟晚秋送礼的事了。
她一直都相信,这世道,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可能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孟晚秋听见她的话就笑起来了:“那是,欧阳麟可捡了大便宜了呢。”
众人嘻嘻哈哈得聊着,可孟晚秋莫名的就感觉有些心慌慌。
这种感觉很怪!
她掐指算了一下,是大吉之日啊。
可这种感觉很怪异,也让她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很快就被忙碌给冲到后头了。
欧阳麟已经期盼这一日许久了。
如今他的府里全是欧阳家的后辈,包括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一些欧阳家的宗亲们。
至于六皇子呢,则是去将军府了。
他说,他要做孟姐姐的娘家人。
欧阳麟也是第一回大婚,他就如一个工具人一般,礼部官员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心早就飞到孟晚秋那边去了。
他在想,他的晚秋此刻定然在心中吐槽,吐槽大婚的麻烦。
久未出宫的太后,今日都特意出了宫门。
这样大喜的日子,朝灵帝竟然还要苦兮兮的处理朝堂之事。
昭妃出宫了,本该帮他一起处理政务的太子也被欧阳麟拉走了,就留他和挺着孕肚快生产了的皇后在宫中。
他看着那些废话连篇的奏折,心中烦恼极了。
“这皇帝,我可一日都不想当了!!!”
这话,他最近是听得越来越多了。
别当吧!
赶紧退位!
老奴也好陪您一同周游各国。
他都已经翻过各国志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摸了个遍了,就差您退位了!
伺候在一旁的李德全赶紧的就叫了小太监上清火茶。
小太监问:“需要多清火?”
李德全想了想:“再添些莲子心吧。”
小太监麻溜得出去了,很快,一杯茶就上了上来。
“皇上,您喝口茶,歇一歇再来阅奏折吧,王府的席面要晚上才开呢。”李德全虽说也和皇上一个想法,但他可不敢真叫皇上退位。
水温刚刚好,朝灵帝轻酌了一口。
“嘶!”
“怎这般苦?”
说完,他就将茶水吐在一旁的托盘之上了。
另一个小太监很有眼力劲的就去上了一杯温开水,“皇上,您漱漱口。”
朝灵帝赶紧得就漱了口。
李德全说:“皇上上次说的,苦茶下火。”
朝灵帝:苦茶下火?
他勾了勾手,叫李德全凑过来,而后掀开茶盖
李德全赶紧将脑袋凑过去,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既然苦茶下火,那剩下的,就都赏给你喝了!”
李德全面容都要扭曲到一块儿去了,这新培养上来的小太监是怎么回事?
他说添一些莲子心。
一些!
他不懂什么事一些吗?
这杯子内满满当当的都是莲子心。
他是想把皇上苦死了去吗?
不,这回是要将他也给苦死了去。
皇上让自己喝的,他哪能不喝呢?
那小太监在身旁瑟瑟发抖
李德全接过了那杯茶水,他是打心底里抗拒的,可见朝灵帝盯着自己。
他只能闭着眼,提了一口气,给自己猛灌一口。
“嘶!”
这是下了苦毒啊!!!
朝灵帝就盯着他,“喝完,清清火。”
看着李德全面容扭曲的将一杯水喝完,朝灵帝突然发现有些畅快是怎么回事?
王府这边,欧阳麟带着欧阳家的小辈们浩浩荡荡的从王府出发了。
欧阳麟骑的高头大马,就像那状元郎游街一般。
自出世以来,欧阳麟是第一回如此高调的在众人面前露面。
今日街道上的人可多了,有许多城外村子里的人都特意的京城来观看欧阳麟娶妻了。
王府送了三百抬聘礼去将军府之事,满京城无人不知。
所以,今日大家都想瞧瞧,将军府给的陪嫁会有多少抬。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婚,个个可期盼着呢。
当欧阳麟出现在街道上之时,街上就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呀!九王爷长得也太像神仙了!”
“俺可羡慕那孟家大小姐了,这得要多大的福气,才能嫁给这般英俊之人?”
“啊啊啊啊!!!九王爷看我了,他在同我笑呢。”
一个男声响起:“他明明看的是我!”
众人侧头看向那男人
那男子弱柳扶风的模样是缺男人的样子。
除了欧阳麟,欧阳家的那些小辈也是众人的关注对象,不得不说,皇家的种就是好!就没一个长得普通的。
九王爷的话,她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皇家如今未婚的皇子如今可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那个顶个的风度翩翩。
街上的各家小姐就把持不住了,大家纷纷给各位皇子丢丝帕的丢丝帕,抛媚眼的抛媚眼,众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各位皇子关注到自己。
太子:
三皇子:
哎哟!
丢丝帕就丢丝帕,你绑石子丢做什么?
该死的,还不知是哪个女子丢的。
就这样,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身上挂满了各种丝帕,香气四溢。
终于,欧阳麟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了。
只是门口围了许多百姓,大家倒是很自觉的留出了一条路。
欧阳麟看着将军府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心情更是雀跃了。
大门口处,孟承允孟承安以及小六带着宋家和慕国公府的公子们守着。
今日跟在欧阳麟身后的,除了欧阳家的人,还有众位优秀的学子,他的底气可足呢!
孟晚秋在内间已经收拾妥当了,昭妃此刻就在孟晚秋的房内。
倒是其他人都在外间等着了。
昭妃从自己袖口拿出一个册子,塞到了孟晚秋手里。
“嘿嘿,晚秋,我自己画的哦。”
孟晚秋将之打开,整个耳尖突然就红的要滴血了。
这这这这这
“娘娘!!!”
见孟晚秋的声音大,昭妃赶忙捂住了她的嘴:“低调!低调!”
“我可是熬了许多夜,才画出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