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符只在孟晚秋手中出现一瞬,就消失了,伴随着一同消失的还有噶神针那苍老的模样。
噶神针消失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气急败坏的追到了孟晚秋面前。
孟晚秋打量了她一下,一身红衣,腰间束着个腰带,五官瞧着就很英气,颇有一种英姿飒爽之感。
她四处张望,寻找那个混蛋的身影。
可这会将军府门外却是除了孟晚秋之外没见到其他人。
她深呼吸了一下,将身上的气息给收了收,然后走到孟晚秋面前,鼻子吸了吸,眼前的小姐身上有她留在那个混蛋身上的寻踪香的味道。
他与这位小姐有过接触。
“这位小姐,你可看到一个老者从此处过?”
孟晚秋笑着道:“我没注意看呢。”
那女子却是不信的,“你身上明明有我的寻踪香的味道,他应该是与你有过接触的。”
这女子说话时,头顶上的红云若有若无的,和逃跑的噶神针头顶的红云一样。
她突然就明了了,这人怕是噶神针的正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噶神针一直避着人家。
“小姐可是说的噶神针?”
见孟晚秋提起噶神针的名头,那女子连忙点头:“对!就是那个神棍!”
“你认识他?”
原本要急匆匆的去追人的女子,这会也不着急去寻他了。
孟晚秋见女子停下后,头顶的红云就稳了。
她浅笑着道:“有些交情。”
“小姐若是不嫌弃,请进府喝杯茶水吧。”
有些交情?
原本想快些追上噶神针的女子,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好呀!”她抬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匾额,“你是将军府的小姐?”
“嗯,我叫孟晚秋。”
“华念一,我的名字。”
姓华?
孟晚秋领着她一道儿进府,而后问她:“华小姐,可是炼器世家华家的?”
听孟晚秋说炼器世家,华念一这才仔细看向孟晚秋。
她没有在孟晚秋身上有看到一点灵力的波动,瞧着也不太像是修炼者啊。
“你怎么知道隐世世家的?”
孟晚秋与华念一并排走着,“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些隐世世家的人。”
“所以,你是怎样的巧合之下认识的噶神棍的?”华念一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眼前的孟小姐各方面看着都不错,噶神棍躲自己这么多年,难不成是瞧上了更为年轻的了?
二人很快到了园子里,她招呼了丫鬟上了些瓜果点心。
孟晚秋请华念一坐下,华念一实在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孟小姐是如何与她认识的?”
她心底里有些担忧,若是若是那个混蛋与眼前的孟小姐认识方式与自己是一样的,那她那她便再不找他了。
孟晚秋将她和噶神针第一回在靖州见面的场景说给了华念一听,华念一便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神棍,像条泥鳅似的!”
“待我抓到他,一定要剁了他的屌!”
似乎意识到眼前的孟晚秋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口。
尴尬地笑了笑:“他不是个好人,孟小姐最好还是离他远些。”
孟晚秋确实道:“我与他接触不多,但是这个人嘛,人品倒是不错的。”
“上回我在乾州时,就见他四处帮助百姓治病呢。”
“百姓们都称他为神医呢。”
“华小姐与噶神针之间是否有误会?”
误会?
这事怎么可能是误会?
但是,她却是不能与外人说的!
见华念一没有言语,孟晚秋对她说道:“不瞒华小姐,我略通一些算命之术。”
“我观你二人,应是有所羁绊的。”
华念一听孟晚秋会算命之术,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你?一个将军府的闺阁小姐,能学这些?”
孟晚秋将茶盏放下,浅笑着:“我们府里规矩不多,可以随自己的爱好去学。”
华念一来了兴趣,“那你给我看看,我与那神棍有什么羁绊。”
孟晚秋张口就让华念一怔住了:“你俩有个孩子。”
华念一:?!!!!
“要是我没算错,是个男孩。”
孟晚秋很笃定。
“今年七岁了。”
华念一:
孟晚秋继续抬手,掐算了起来。
华念一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停!”
她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孟小姐,那是有真本事之人。
再算下去,她觉得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能被人给挖出来。
“我信你,你是真的神!”
孟晚秋浅笑,“这么大的事,你竟能瞒这么久。”
“我这一辈子也不要让他知晓。”
华念一就向孟晚秋说起了当年之事。
原来,她与噶神针是旧识了,族中长辈们都认识的。
在华念一的描述中,噶神针就像一只花孔雀一般,特别的显眼包,还黏人,简直烦死个人。
话虽这么说,但孟晚秋却是从她嫌弃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欢欣的。
有一回,华念一外出,寻炼兵器的材料,被一隐世宗门的弟子给缠上了,还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圈套,误食了男女之药。
要说起来,也幸亏了显眼包噶神针的出现,将她从那个色狼手中脱困。
噶神针是隐世齐家之人不错,但他的心思全在各种疑难杂症之上,哪里有研究过这方面的解药好?
好一番折腾之后,不仅没把华念一身上的药效给解了,反而还加重了。
华念一永远记得那日自己令人羞耻的声音和缠着噶神针的画面。
噶神针实在束手无策之时,就挺身而出了。
华念一心里是拒绝的,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与他过了一个荒唐了一夜。
就在她第二日清醒后,她就开始追着噶神针要剁了他的玩意儿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隐世齐家可是医药世家,怎么可能连这种解药都弄不出来?”
一说起这个,华念一就气坏了。
“待我找到他!一定要剁了!!!喂狗!”
孟晚秋嘴角抽抽,因为她想起了在南盛国之时,那条守在刘成屋外的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