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凡想挪动脚,将那个护心丹给谢泽华踢过去,可他还是没有冲破定身咒。
谢泽华此刻心中悔恨极了,方才他为何要手贱将谢泽凡给定住?
不!
都怪谢泽凡!
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又怎会给他下定身咒?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冒烟,被雷劈过的感受实在是不好,他艰难得向谢泽凡的脚边爬去,每动一下,浑身都会传来难忍的疼痛。
“给我”
谢泽凡也着急,话又说不出,他气沉丹田,灵气强硬的以不顾自身安危的力道向着四肢百骸而去。
谢泽华听见了一个声响,那还是强行破开咒术的声音。
而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摊血迹。
抬头,只见谢泽凡的嘴角还挂着血,他蹲下身子,捡起了那颗护心丹。
他向自己走来,扶着他半坐了起来。
“二哥,张嘴。”
谢泽华很快就吞服下了那颗护心丹,护心丹入体,他那疼痛的心脏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谢泽凡见自家二哥服下护心丹,总算才是放下了心来。
强行冲破定身咒的眩晕感袭来,但他还是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摔倒。
此刻,他的面色十分的难看。
“泽凡”谢泽华将手抬起,“扶我一把”
就这样,两个伤号互相搀扶着回了欢喜客栈。
接下来几日,孟晚秋都没有去找欧阳麟了,因为他进玉扳指空间中闭关了。
他要开始吸收黑龙之血了,那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在孟晚秋无名小世界中的千年玄冰剑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它盯着在小世界中的孟晚秋看了又看,“孟晚秋?拂嘉?你当真是拂嘉转世?”
孟晚秋摇头:“我不清楚,是它说的。”
七彩神鹦扑闪了一下翅膀道:“你就是我的主人,绝对绝对不会有错的!”
千年玄冰剑自然是知晓七彩神鹦的,那是天玄大陆的高级神兽,它们之间是有契约的,是以,七彩神鹦不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主人的。
只是眼前的孟晚秋虽然说是有那么厉害的,但还是比不上天玄大陆的拂嘉的。
但她既然是拂嘉,那自家主人呢?
玄冰剑问七彩神鹦,“你可知晓我家主人如今在何处?”
七彩神鹦耸耸肩,“当年大战,天剑宗宗主云川大人陨落之时,你不是跟着一道儿消失的吗?”
玄冰剑哑火了:“我寻了他千年,都没寻到”
七彩神鹦很同情它:“你真可怜!”
“不像我,与我主人心连心,缘分就让我们相遇了。”
一旁的剑鞘弱弱得开口道:“剑神大人,我们找不到云川宗主,是不是因为云川宗主彻底没了?”
听了剑鞘的话,玄冰剑就大声吼叫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川那小子臭屁的很,他绝对不可能会就这样消失的。”
“我能找到它,只要我恢复六七成的实力,就算它在十八层地狱,我都要将他给挖出来!”
说着,玄冰剑身上竟是凝结了一层冰霜。
七彩神鹦偷偷的在孟晚秋耳旁道:“剑神大人哭了”
孟晚秋过去,抓住玄冰剑的剑柄,手在剑身上拂过,将那层冰霜拨掉。
“那你便在这方小世界中好好吸收灵气,赶紧恢复,找到云川宗主。”
“既然我都能活,说不定你的云川,也能转世呢。”
玄冰剑有被孟晚秋的话安慰到。
“对!云川他是个没脸没皮的,命大得很,祸害过那么多”
玄冰剑自觉再说,就要揭了自家宗主的底,立马就住了口。
“反正,谁都可能会死,就他,绝不可能!”
七彩神鹦听了千年玄冰剑的话,突然就笑了,“对对对,你家宗主那样多情的人,说不得现在又在哪儿祸害人家良家妇女呢。”
剑鞘听后,有些汗颜。
总有一种宗主丢它人的感觉。
在无名小世界里待了那般久的千年玄冰剑以及七彩神鹦带着剑鞘一同出了小世界,大蛇见消失了一阵的神鹦大人归来,就一直跟在它的身后,说什么也要抱紧神鹦大人的大腿。
孟晚秋叫千年玄冰剑别乱跑,“如今你实力不济,之前被你废了手脚的那人是隐世谢家的,他家里人来京城寻你了,你躲着些。”
千年玄冰剑满口答应,“放心吧,我定不会做蠢事的。”
虽说可能打不过,但是躲是不可能躲的,这不是它的行事风格。
待孟晚秋的神识进无名小世界里休息了后,千年玄冰剑便领着一鸟和一蛇去找那隐世谢家之人了。
上回它差点折在这谢家人手中,它倒要看看这回又来了什么牛马。
经过两天的恢复,谢泽凡已然看不出伤情了,只是自己的内里受损了些,需要时间去修复。
而谢泽华伤得更重一些,继续待在京城,很难能恢复得过来。
他想去找欧阳麟的麻烦,但又被欧阳麟那一手符篆之术给吓住了。
是以,他想要回隐世谢家搬救兵去,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是咽不下的。
千年玄冰剑轻车熟路的到了欢喜客栈,上回那个隐世谢家之人便是在欢喜客栈入住的。
谢泽华虽受了不小的伤,但千年玄冰剑以及大蛇的一出现,他就感受到了。
“泽凡,你去把那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谢泽凡走到窗前,将窗户一打开,外头一股阴冷之气飘入。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对面的屋顶之上,谢泽华也走了过来。
对面屋顶之上站着一只鹦鹉,看不出来路数,但它身上有灵力的波动,这定然是哪个隐世世家或者隐世宗门的人养的爱宠。
可谢泽华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它身旁的那柄剑!
他很确定,这就是那个害了四弟的那柄有剑灵的剑。
至于那条蚯蚓大小的蛇,则是直接被二人给忽略了。
“泽凡!是那柄剑!”
“快!抓住它!”
谢泽凡自然也知晓,这就是四弟描述的那柄剑,可他的眼神却很凝重:“二哥,这把剑在这儿,它的主人,定然也是在这附近。”
“说不得它主人知晓我们的来意,是来斩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