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和慕秀锦慕秀珠各采买了两套时兴的衣裳,还去了吕三娘子的首饰铺子里挑了好些玩意儿。
待到三人都逛累了,便就近找了家酒楼吃饭去了。
慕秀珠要了个二楼的包间,有店小二来带路,领着三人上了二楼,在路过一间包房时,内里恰好开了门。
“孟大小姐!”是一个男子惊喜的声音。
孟晚秋循声望去,面上也露出了微笑:“凌大公子,许久不见哇!”
说话的正是凌王府的大公子凌天肆。
听见了孟晚秋的声音,内里又走出一人,那不是宁国公世子宁立行又是谁呢?
“孟大小姐!你回来了呢?”
“嗯,刚回来两天。”
一个黑得如碳,一个黑得发亮,两人站在一起……
很有种莫名的喜感。
宁立行又向慕秀锦和慕秀珠打了声招呼。
慕国公府大房二公子慕云开与凌王府的大小姐已经定下婚约了,是以,慕家与凌王家也算熟识的。
慕秀珠一直看着宁立行,她早就听闻宁国公有个不走寻常路的不靠谱的世子,今日却是第一回见!
她还从未见过像宁立行这般黑的男子,笑起来,一排大白牙,格外闪人。
不过,凌大公子怎么也这么黑?
难道肤色也是会传染的?
还是凌大公子也弃了当官路,去学种田了?
虽说凌王府与慕国公府成了姻亲,但慕秀锦和慕秀珠这些内宅女子,根本就没关注到凌天肆这号人物来,主要是这人实在混不吝。
凌天肆立马热情得招呼:“今日是个好日子,三位小姐可否赏脸一同吃个饭?”
孟晚秋倒是无所谓的,她看了眼慕秀锦和慕秀珠,慕秀锦也看向慕秀珠。
慕秀珠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她立马就答应了:“好呀!”
“这回凌大公子请,下回就让我做东。”
凌天肆很高兴,对着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敢情好,三位请。”
方才那个小二是知晓凌天肆和宁立行的身份的,他恭恭敬敬的跟在几人身后,然后等着几位点了菜才离去。
慕秀珠问凌天肆:“凌大公子,你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可是有什么大喜事?”
凌天肆是个十分外向的性子,与人也很自来熟。
提起这茬,凌天肆就苦着个脸开始大倒苦水了。
“你们是不知道哇!我可是被我父王给关了整整半年啊!”
“你们说我父王狠不狠?”
“关半年也就算了,他还把我所有的丫鬟和婆子全给调走了,所有伺候我的人,都换成了小厮。”
“毫不夸张得说,我已经半年没有看过异性了。”
“你们再看看我这皮肤,全是天天被压着晒太阳给晒得这么黑的。”
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厮,只见那两个小厮脸上脖子上,也都是黝黑黝黑的:“你看,就是这两货,天天盯着我晒足三个时辰的太阳。”
几人再见到那两小厮之时,实在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小厮:感觉很丢人怎么办?
慕秀珠则是好奇极了。
“凌大公子,你是怎么得罪凌王了?”凌天肆风流的名声实在是太盛了,让她忍不住想,这厮该不会是把手伸到凌王的后院去了吧?
同样八卦的慕秀锦却只是竖起耳朵听。
凌天肆看了眼孟晚秋,有些心虚得道:“我倒是没得罪了他。”
孟晚秋便解释了一句:“凌大公子被女鬼给缠上了一阵,阴气入体,所以需要充足的日照时长。”
凌天肆有些哀怨,便是孟晚秋的这具需要充足的日照时长,让他成了这副黑炭的模样。
众人都对凌天肆表示很同情,但是憋笑真的很难受的。
“你们怎么都没有一点安慰的话都没有的哇?”凌天肆郁闷了,“我如今走路上,可都成亮点了。”
宁立行安慰他:“没事,还有我,和你身后的两个小厮,陪着你一道儿黑。”
“那哪能一样?你是为提高大灵朝的粮食产量做贡献晒黑的。”
说到粮食上的事,宁立行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从他育苗说到如今新稻种的长势,那面上是充满自信。
“孟大小姐,你瞧着吧,咱们大灵朝往后一定能人人都吃上精米。”他很有信心。
孟晚秋浅笑:“若是真能让大家都吃上精米,你便是咱们大灵朝最大的功臣了。”
“要是没有孟大小姐弄来的粮种,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慕秀珠近日总是和她母亲一道去收容所去看那些可怜的孩子,很多孩子都说,她们很多几个月才能吃一回精米,那一回,大概就是在她们生病之时,她便很心疼。
她突然就觉得宁立行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再看他之时,竟然觉得他的身上都泛着光了。
欧阳麟今日亲自带着宋家大舅和二舅将宅子买了下来后,便回肃清司去了。
他随口问了一句:“晚秋今日没出门?”
凌午出去了一会,面上就带上了焦急:“爷,孟大小姐与慕家两位小姐逛完街后,如今正和宁世子以及凌大公子一道用饭呢。”
“您肚子可饿了?”
欧阳麟只是略微迟疑了一瞬,便说道:“是饿了。”
饿了好!
饿了好去陪着孟大小姐一块儿吃!
凌午都准备跟着欧阳麟一道走了,就听见自家主子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摆饭呀。”
凌午不解:“摆饭?”
“您不出去吃吗?”
宁世子一定是又打上孟大小姐的主意了,爷怎么不急呢?
“浪费那钱做什么?”他如今可是要攒钱娶王妃的人了,要节俭!
这是浪费钱的事?
凌午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这一趟衍州之行,自家王爷和孟大小姐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家爷现在连孟大小姐和宁世子一道吃饭都不去盯着了。
殊不知,曾经的欧阳麟小气,那是因为孟晚秋没有应下任何人,他担心她会被人给挖走。
但如今不一样了,他和孟晚秋已经互相给过定情信物了,那便是确认了彼此。
自此以后,旁的男人,都只会是晚秋的朋友而已。
他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孟晚秋几人美美的用了一餐后,便与凌天肆和宁立行辞别了。
坐在马车上的慕秀珠掀帘子看了眼后头黑的发亮的二人,面上满是笑意。
她放下帘子,便问了声:“孟姐姐,若是宁世子再向你提亲,你还应不应?”
孟晚秋干脆回答:“不应,我只当他是朋友,我早与他说过了的。”
慕秀珠听了孟晚秋的话后,很是高兴:“你说好了不应的哦。”
“这个宁世子,我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