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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定情之物

    “沈丞相,你理应深感庆幸,亏得二殿下现今心怀悲悯,手下留情。

    否则,凭你这等恶行,今朝桶内所盛,绝非冰冷之水,而是森然巨蟒,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宏盛忙不迭答道:“是是是!老夫知晓!”

    “既然如此,属下也会将沈丞相的原话告知二殿下,夜已深了,沈丞相回房歇着吧。”

    言罢,萧翎冷哼,踱步朝外走去。

    ——

    妙手堂内,沈稚枝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

    她缓缓睁眼,凝着略显眼熟的屋顶与陈设,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待片刻后意识才渐渐回笼。

    自己昨天晚上干了啥来着?

    好像是被那个老不死的下了药,然后一时情动难忍,最后……

    思及此处,昨夜那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惊醒,瞌睡都因脑海中的记忆尽数泯灭。

    然后她好像跑到褚仇赤客房去了,持美欲强迫他,让其对她行那酱酱酿酿之事。

    接着干什么来着?

    她好像还拉着他的手亲的不亦乐乎,还对他说了些暧昧不清、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沈稚枝想到中了媚药后那失态的模样,只觉双颊滚烫,心中满是羞愧与懊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兜子。

    原著中可是有用一笔概括过的,褚仇赤因心中属意之人是沈琴绶,所以从未去过那些个花街巷柳,因此也算是个纯情小处男。

    而她!

    昨夜竟然兽性大发!

    把一个男子的清白夺了!

    天要亡她啊!

    沈稚枝满脸悲拗之色涌上面容,她烦躁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恨不得钻地上去。

    沈稚枝啊沈稚枝,你有没有半点出息啊,就这么点药劲儿,你就把自己的人设给崩得稀碎。

    这下好了,必须得对人家负责到底了,不然她岂不是变成穿了裤子就走的渣女了?

    “吱呀!”

    就在沈稚枝自怨自艾,将自己批得一无是处之时,门扉被人从外轻推开来。

    沈稚枝眼尖瞅到那玄色皂靴,立即知晓来者是褚仇赤,双颊陡然扬起绯红。

    她本要钻入被窝装睡,又觉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得拉着被子掩住自己,露出个脑袋。

    褚仇赤手捧着碗热气氤氲的药,步伐沉稳徐缓步入室内。

    待见沈稚枝那副极力将自身藏匿于被褥之中,似欲彻底遁形的模样,眼眸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继而唇角悄然上扬。

    褚仇赤轻咳了声,询问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沈稚枝听着他的声音,身体瞬间僵住。

    过了好半天才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都不敢往他那边瞅,磕磕巴巴道:

    “二殿下,我,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疼。”

    褚仇赤走到床榻边,将药放在旁侧的小桌上,无意瞥了眼,就见她红唇轻张。

    想到昨夜那触在他腕上的柔软触感,耳尖再次爆红,强撑镇定道:“头疼可能是余毒未清,把这碗药喝了会好一些。”

    沈稚枝瞅着那碗药,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伸手去接药碗。

    就在素手快要碰到药碗时,褚仇赤蓦然出声道:“昨晚,你中了媚药,神志不清,那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闻言,沈稚枝眼瞳骤然紧缩,手似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凝着那碗药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完了完了!兴师问罪来了!

    这简直就是古代言情版的‘大枝,喝药啦。

    想想看,人家身为皇子,这么久都未曾行过房事,要将珍贵之物献给心悦之人,昨夜她却霸王硬上弓,强行那啥了。

    难道他接受不了清白被她毁了,故而要杀她灭口?!

    沈稚枝越想越慌,眼见着任务就要完成了,她这时候因为这种事情死,未免也太过悲催了吧?

    还说什么负责呢,人家堂堂皇子,要什么女子没有,还用她负责?

    “二殿下,臣女知错,臣女那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可原谅。”

    沈稚枝满心悲愤从床榻上起身,眼眶含着热泪,“臣女会承担一切后果的,无论您要臣女怎么做,要杀要剐,皆可。”

    闻言,褚仇赤抬眼,迎上她那噙着泪花的杏眸,眼中染上些许落寞。

    分明昨夜她还信誓旦旦说着会对他负责,一夜辗转醒来,却是成了不可原谅,成了要杀要剐皆可。

    还因昨夜发生之事,哭成如此。

    好在他昨夜未对她行那事,若真将她清白毁了,只怕她今日会恨透他吧?

    他行至沈稚枝面前,抬起手似想要触碰她,却又在半空缓缓放下,语气嘶哑,“你不必如此,昨夜”

    未等他言毕,她自袖中左右翻找了一番,这才掏出个莲花状玉佩,郑重其事递给他,言辞凿凿:

    “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此物便当定情之物吧,臣女定会对二殿下负责的。”

    褚仇赤身形轻颤,方才在眼底晕开的落寞之色在此刻陡然散开,换上愕然。

    见他迟迟不语,沈稚枝以为他还是不稀罕她为此负责,只能可怜巴巴抬眼,“二殿下若是不愿臣女为此负责,那赐死就赐死吧,谁让臣女兽性大发呢。”

    言罢,伸手要去拿那药碗。

    褚仇赤就算再迟钝,也知她心中所想了,他忍俊不禁,摁住她伸出去的手。

    沈稚枝杏眼亮起,抬眸,“二殿下?”

    “笨死了。”褚仇赤伸手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黑眸漾点笑意,“本殿下何时说要赐死你了?”

    “诶?那药——”

    沈稚枝抬手欲指,却被褚仇赤扣住,将其手心紧贴近他的胸口。

    黑眸一眨不眨凝着她,轻声低语:“这么久了,本殿下是何心意,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沈稚枝尚未回过神来,褚仇赤便将那莲花状玉佩夺走放入怀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已出言将此视为定情之物,便绝无反悔之理。”

    稍作停顿后,他唇角微微上扬,“纵使日后有反悔之意,本殿下也断不会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