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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故人画像。

    褚时脸色微变,待那御医在面前站定,才徐徐出声,

    “怎么了?”

    御医嘴唇哆嗦,几次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惊恐,似乎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语有着千钧之重。

    待褚时不耐之色显于面上,他才惊慌失措喊了出声:“大皇子他,他染上了瘟疫。”

    沈稚枝本在不远处,听到这声呼喊,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双腿发软。

    若不是身旁的褚仇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怎么可能……”她愕然将视线转向御医方向。

    张嘉礼患上瘟疫?可是在原文中也没有这一茬啊,难不成是瘟疫猖獗那几日所染上的吗?

    沈稚枝满心慌乱疑惑,可此时根本无暇细想。

    褚时眉头紧皱,一掀龙袍,眉目之间尽是冷厉,大声下令:“立刻准备马车,送大皇子回宫!”

    “是!皇上!”

    众臣应允。

    ……

    妙手堂内,往常弥漫着的药香此时竟也无法驱散那压抑的氛围。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却显得有些无力。

    沈稚枝站在药臼前,手中握着捣药杵,却失了往日的专注。

    她眉头紧锁,眼神游离,思绪早已被张嘉礼的病情所占据,【丫蛋,这原文也没有张嘉礼染上瘟疫之事啊,现在这剧情发展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丫蛋叹了口气,机械指至虚空屏上划拉几下,【宿主无需担忧,或许这对于男女主增进感情是个非常好的节点。】

    【增进感情?】沈稚枝眉梢轻挑。

    【这瘟疫传染极强,若是沈琴绶愿意在此时到宫中探望张嘉礼,照顾他,那一来二去,定能产生感情。】

    丫蛋托腮,一本正经道,言语中多了几分肯定。

    沈稚枝抿着唇,对丫蛋的提议有些犹豫,【可是要怎么说服沈琴绶到宫中照顾张嘉礼?】

    这的确是男女增进感情的绝佳机会,可毕竟这瘟疫在古代可算是人人避之不及,生怕染上半点。

    “砰!”

    一声闷响,沈稚枝险些因分神砸到自己的手。

    幸好旁侧的萧航眼疾手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沈姑娘?”

    萧航松口气,松开她的手腕至她眼前挥了挥。

    沈稚枝这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看向萧航,“多谢萧大哥,我刚才走神了。”

    萧航扫了眼那药臼和捣药杵,又看向沈稚枝,“我看你心不在焉许久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沈稚枝顿了顿,拿起捣药杵有气无力的捶着那草药,“的确是有些烦心事,有位朋友患上瘟疫,这病症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

    “瘟疫?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萧航听后,沉思片刻,陡然笑出声,“不过曲神医医术精湛,或许他会有办法。”

    “对哦!我怎么把师傅给忘了?”

    沈稚枝眼睛一亮,将手中的药杵停下,转身便朝后院跑,还不忘朝身后的萧航挥了挥手:“麻烦萧大哥帮我捣药了。”

    行至后院,她径直走向一间小屋,那是曲渊夜平日休息和钻研医术之处。

    “师傅!师傅!”

    沈稚枝猛地推开门,眼神在屋内搜寻。

    屋内并未有人,空中弥漫着淡淡药香,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医书,桌案上还放着些未整理的药材。

    “奇怪……去哪里了……”

    沈稚枝嘀咕着,拿起桌上的医书粗略得翻了翻,这些皆是繁体字,她仅是看了片刻便失去了兴趣。

    待了片刻,见其还未回来,她正欲离去之时,视线却被墙上挂的一幅画卷吸引。

    那画卷似已放在那旮旯角落许久,可却未染上半点尘埃,未染上灰尘,却又不将它挂起,可见其主人对它的感情怕是无比矛盾。

    沈稚枝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近那幅画卷,徐徐展开。

    画卷上描绘的是个女子,端坐于白驹之上,明眸皓齿,容颜艳丽,一瞥一笑尽是风华绝代。

    沈稚枝眨眨眼,想必这个就是师傅之前所说的故人,这么一看,好像跟原主眉目之间的确有些神似。

    “难怪让师傅惦记了这么久,果真是个俏佳人。”

    她啧叹了声,凝向那女子的腰间,却见那挂着一块玉佩,虽只露出半截,她也觉得甚是眼熟。

    她正想再将画卷展开些,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听萧航说你寻为师有事?”

    沈稚枝吓了一跳,手一抖,画卷差点脱手而落。

    她赶忙稳住,转眼间便见曲渊夜背着篓筐从门外而来。

    做贼心虚,她忙漾起讨好笑意,“师傅?你回来了?你去哪了?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你。”

    “去山中采了些草药,你寻我所为何事?”

    曲渊夜走进屋内,将篓筐放在一旁。

    转身时,目光在沈稚枝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她手中尚未完全展开的画卷,眼神微微一凝。

    沈稚枝尴尬地将画卷快速卷起,放回原位,“师傅,我,我不过一时好奇,不过我就看了一半!”

    曲渊夜凝着她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冷哼了声,却也并未过多责怪。

    他行至案桌旁,将今日所采草药依次摊开,抬眸看向她,“罢了,不过是一幅旧画罢了,你且说说,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沈稚枝定了定神,忙将心思转回到张嘉礼的事情上。

    “师傅,我有位朋友他染上了瘟疫,这瘟疫极其凶猛,普通大夫更是避如蛇蝎。我实在没了办法,就想着师傅您医术精湛,说不定能有法子救救他,所以赶忙来寻您了。”

    “瘟疫?”

    闻言,曲渊夜蹙眉,忙坐于案桌前,拽过她的手腕静静把脉。

    沈稚枝被这一扯,一屁股坐到木凳上,眼含困惑之色,“师傅,怎么了?”

    “瘟疫可不是小事,如今这疫病横行,染上之人大多凶多吉少。”曲渊夜一边认真地感受着她的脉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为师且先看看你有无被那瘟疫波及,这瘟疫传染性极强,你若是接触过患者,自己也需小心。”

    沈稚枝心中一暖,忙道:“师傅,你放心好了,我并无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