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慕颜还有脸说她蠢,这明皇后显然是知道惹上褚仇赤的后果,所以不想趟这趟浑水,故而借这两兄妹之手针对她。
即便到时候被二殿下知道,那明皇后也能全身而退,将此事尽数推给这汉宫国兄妹两人。
见沈稚枝不语,宫慕颜只当她是害怕了,唇角的弧度愈发扬起,“你可知,今日本公主会如何对付你?”
冷厉的声调让沈稚枝一时有些毛骨悚然,她抬眼局促不安凝着宫慕颜,被桎梏的手不由攥紧。
这宫慕颜不会真要失去理智对她用什么酷刑吧?烫红老虎钳?抽筋扒皮?挖眼?她承受不住啊!
宫慕颜轻笑,将手探进袖中左右翻找了一番,拿出包个卷成筒的布条。
在沈稚枝惊恐的眸光中,她将那卷起的布条徐徐摊开,里面赫然包裹着的竟是那粗细不一的银针。
沈稚枝眼瞳紧缩!
宫慕颜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此针刑能令人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要了命。沈稚枝,在这宫中几日,你便好生享受这针刑吧。”
宫慕颜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无尽的嘲讽与兴奋,仿佛巴望着看到她的绝望。
沈稚枝眼角不断抽搐,穿书以来第一次感到无比恐慌。
靠!完了!
她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还能够出演一次紫薇了是吧?她可以死,但是绝不能生不如死。
沈稚枝咬咬牙,心中恶狠狠咆哮道:【系统!还不快想想办法?我怕疼啊!】
丫蛋面对这变故,同样在神识里发出了土拨鼠尖叫,急得直跳脚,【宿主别慌,我想想办法。】
它默了片刻,手指往虚空屏上划去。
虚空屏上立即出现了系统商城,琳琅满目的物品堆积在此处,它将页面划到S级物品区,里面有一颗药丸形状的物件。
丫蛋凝着那高昂费用,蹉跎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宿主,S级的商城中,有能够将宿主的痛苦降至最低的药丸,不过,所要支付的金额很昂贵。】
【多少钱?没事,到时候从我任务金额扣就行了。】沈稚枝毫不在意,比起痛死,花点钱消灾,她还是很乐意的。
然而,下一秒丫蛋的话彻底将她打入地狱:
【一颗药丸,三亿。】
沈稚枝整个人就像被闷雷劈了一记,【三亿?一颗药丸三亿?我任务完成都才一亿块,我上哪去生这么多钱?你们怎么不去银行抢呢!】
丫蛋嗫嚅:【这本就是给大佬宿主所开创的商城,很多宿主都买不起,是很正常的。】
沈稚枝如雷轰顶,【那我能管你们公司借点吗?】
丫蛋点点头,一本正经解释道:【可以,但是等宿主完成任务后,便会再被拉入另一个奖金两亿的位面,直到将钱偿还。】
沈稚枝恨不得当场切腹自尽。
一亿奖金的位面任务就这么难完成了,真进了两亿奖金的位面,她岂不是又要受尽折磨?
罢了,不就是被针扎几下吗?她咬咬牙撑住就行了,这宫慕颜顶多也就敢让她受些皮外伤,定不敢肆意让她受其他伤害。
宫慕颜抬眸一笑,眼底的戾气翻涌而起,斜眼示意苏嬷嬷,“苏嬷嬷,给她点教训!”
“是!公主。”
苏嬷嬷缓步靠近,那双浑浊的眼在此刻透着刺骨的戾气,叫沈稚枝双腿有些发软。
泛着寒光的银针被其高高举起,沈稚枝绷紧了神经,准备迎接这痛苦一击。
然,银针没入皮肉的刺痛并未传来。
沈稚枝眼含讶异睁眼,苏嬷嬷正握着数十根银针,面容扭曲,朝她臂弯处狠狠扎下。
她分明看到了那银针拔出之时,还带着点点血迹,可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痛楚,就好似那针扎的并不是她一般。
沈稚枝还在纳闷之际,神识中,丫蛋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传出:【宿主别担心,我替你将那降痛丸买下来了。】
沈稚枝懵了,瞪大眼睛,有些受宠若惊,【啊?你替我出钱了?】
丫蛋肉疼的看了眼自己所攒下的积分,因方才支付出去,如今再次归零。
看来它离升级最新系统又要变得遥遥无期了,可让宿主受这酷刑,它也是于心不忍。
丫蛋不由长叹口气,【我们系统并不需要钱,仅需要攒下的积分用来升级,方才我用积分买下了降痛丸,宿主别担心,无论她用什么酷刑,你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沈稚枝感动的泪眼汪汪,【丫蛋,以后我再也不说你废物了,你是最好的系统,要不是我被绑在这里,我一定要给你磕一个。】
丫蛋:
宫慕颜还在郁闷这沈稚枝受此酷刑怎么不叫喊,抬眸看去,见她眼中含泪,眼底笑意愈加疯狂。
她缓步走来,冷声启唇:“呵,不错嘛,倒是个硬骨头,受此酷刑都还能忍着不哼声。”
沈稚枝咧嘴一笑,酝酿半晌,目测了下距离,才将口中的浓痰朝她脸上吐去。
宫慕颜一怔,反应过来脸上骤然传来的温热是何物后,瞬间崩溃到尖叫:
“啊——!贱人!你这个贱人!苏嬷嬷!给我扎!狠狠扎!”
“是!”
苏嬷嬷立即领命,将剩下的银针统统握在手中,恶狠狠朝沈稚枝身上刺去。
沈稚枝存心呛那宫慕颜,见她气的五官扭曲,笑得愈加张狂,继续大言不惭道:“啧,宫慕颜,怎么?你叫来的这苏嬷嬷是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要不多叫些人吧? ”
“你!你!沈稚枝!本公主就看你能撑多久!”
宫慕颜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以为能够见到她哀嚎求饶的模样,谁知这沈稚枝嘴巴竟如此硬!
强忍着呕吐之意,宫慕颜不再停留,跌跌撞撞朝外离去。
——
夜色如墨,月色皎洁,幽静得似乎连风都不敢打破这份寂静。
一道敏捷的身影在月色的映照下轻轻地移动,如一抹白色的烟雾,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处被遗忘的角落。
行至院门,来人稍顿下脚步,将所携的迷烟轻轻吹入。
直到明了房内之人定已昏睡过去后,才放心推开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