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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读后感

    一炷香前。

    南礼月星城第一酒楼雅间内。

    茶香袅袅,少年素袍淡雅,眸光蕴上温润笑意,静观着底下的人群,似在寻着什么人。

    “少主,昨日将梅花毒消息是三殿下所制放出,今日萧航当真会来寻三殿下麻烦么?”

    血之将视线从底下人群中收回,眼含诧异询问。

    这萧光虽不算什么清正廉明,但也算是安分守己,仅因得罪了刑部尚书,便遭人悬赏于江湖榜,金额颇大,引来各个门派相互争夺此单。

    七星会本不想接此事,是少主知晓萧航此人文韬武略,足智多谋,是个可塑之才,方才设计欲将其招纳为自己所用。

    张嘉礼唇角漾起笑意,执起茶盅,轻抿了口,“萧航此人,孝思不匮,曾在冬日解衣剖冰求锦鲤,如此孝心,感天动地,他定会来。”

    血之会意颔首。

    “只要今日三殿下出手伤了萧航,少主便可在萧航最狼狈之际出手帮衬,如此一来,少主便又多了个贤士。”

    思及此处,血之眼底仿若凝上寒霜,笑意清冷。

    张嘉礼端坐于桌前,暖阳掠下,将其的如玉面容衬得无比白皙。

    须臾,他红唇轻启,眸光转向窗棂外,道:

    “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有序喧嚷的市集顿时炸了锅,人人自危,自顾不暇朝周遭所能躲的地方躲去。

    张嘉礼唇角带笑睨去,可目光定格在人群那一抹淡黄色身影后,却是微微恍神。

    察觉到自家少主情绪变化,血之愕然抬眼望去。

    他似也没料到这一幕,禁不住蹙眉,“丞相府三小姐?为何也在此?”

    “看来今日所想,难以实现了。”

    张嘉礼眼中宛若有烟波掠过,无奈凝着那道身影,抿唇一笑。

    血之一头雾水,出声嘀咕:“为何?沈三小姐还能替三殿下挡剑不成”

    话音未落,血之凝着楼下动静的眼瞳剧烈一震,他站直身子,不敢置信的倾身看去。

    那道娇小的杏黄身影,丝毫无畏,竟不作任何犹豫,直挺挺立于长剑所袭方向,奋不顾身,姿态肆意。

    而她这么一挡,彻底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化解开来。

    ——

    褚图愕然凝着陡然蹿出挡在他跟前的少女,袖中的软骨散已出,竟是来不及收回。

    他看着脚下因软骨散而瘫软的少女,眸中尽是不明情绪。

    那长剑如此锋利,她竟能毫不畏惧径直挡在他跟前,若那剑未及时收起,她定受穿心之伤。

    沈稚枝见此举拦下俩人的争斗,心底暗松口气,四肢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方才乱成一团的人群此刻见争斗停下,纷纷露头,窃窃私语起来:

    “听闻那萧光身中梅花毒,死相极惨啊。”

    “三殿下酷爱制毒,此事定与他有关。”

    “唉!造孽啊!”

    站在旁侧的褚图并未有任何情绪,神色不屑睨着那些听风便是雨的蠢货,似乎并不为此感到如何。

    可沈稚枝听着周遭的议论声,却是长叹了声。

    刚让褚仇赤的风评好了些,现在又来个褚图,这任务真是狗都不做。

    暗忖须臾,沈稚枝双眼迎上萧航那茫然的视线,轻启朱唇,“萧公子,三殿下并未害你父亲,这一切,皆有误会。”

    “呵。”

    萧航冷笑,手执长剑伫立于前方,怒意喷薄,“误会?他都亲口承认了,有何误会?!”

    沈稚枝简直想给萧航跪下了。

    您身为主角团的人,就别跟他一个炮灰脑残反派计较了,当他是个屁放了吧。

    “萧公子,令父中毒之日,你可曾记得?”沈稚枝心中苦闷,挪了个舒适的姿势,抬眸凝着萧航,出声道。

    萧航愣了片刻,思绪微飘,“四月初三,据仵作所说,中毒时间估测亥时时分。”

    四月初三?

    真是巧了,那日不正是褚图的生辰之日吗?

    沈稚枝默了默,眸子泛着星光,语气难掩激动:

    “萧公子,四月初三那日,是三殿下生辰之日,他一直在图王府,戌时便醉酒不起,又如何能够到江陵县内下毒残害令父?”

    萧航眸光骤闪,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

    雅间内的二人静静观望着底下的状况,寂静无言。

    血之的神色凝重,眼中似乎凝聚着些许不明的情绪,他想要开口询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张嘉礼敏锐地察觉到身旁人的反常,他转过头去,看着其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含笑,

    “有何疑问,尽管说便是。”

    血之颔首,抱拳道:“少主,如今褚图和褚仇赤已然民心尽失,少主此时恢复身份定能将储君之位拿下,为何还蹉跎不定?”

    他顿了顿,继而将视线投向底下那眸光灼灼,正替三殿下争辩的少女,晃了晃神,

    “况且,前几日替灾民施粥一事,若非她让二殿下一同前往,怎会让这南礼月星城的百姓们对二殿下印象有所改观?

    还有那朱申,属下奉少主之命将其引至客栈便是想让二殿下在众目睽睽下出手伤人。

    岂料,也被这沈三小姐三言两语化之。

    自从这沈三小姐出现,似乎少主所为便屡屡受挫。属下怕少主如此犹豫,会失了最好的时机。”

    张嘉礼眸光敛下,将茶盅缓缓搁下,轻笑一声,不答反问,“血之觉得,这世间,真善为何?仅是布施食不充饥之人一碗粥么?”

    血之被这莫名的询问惊了惊,他思虑良久,眼含疑惑,抬眼,“血之不明白,少主赐教。”

    微风拂过,栽种在窗外的梨花树随风摇曳,晃下朵朵梨花。那花儿携风挽入桌案,被只纤细手指捻起。

    张嘉礼凝着手中的梨花,唇角漾起弧度,“师父曾同我讲过一事,有一上京赶考书生盘缠用尽,四处乞讨,途中也有一好心富人相助,送其干粮,却远远不够。

    某日,他遇到一老乞,老乞见其饿的发慌,便施予一炊饼给他,可自己却吃着难以下咽的糟糠之粮,书生问他缘由,你可知老乞如何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