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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张嘉礼解围。

    二殿下?竟然真的是二殿下?

    她惊愕之余暗暗窃喜。

    二殿下向来不爱参加宫宴,今日竟就来了?果然连上天都开恩,让月老替她和二殿下牵线搭桥了么?

    这般想着,眸光看向朝前小跑的沈稚枝眼神充斥冷意。

    呵,沈稚枝这个蠢货,还妄想让二殿下替她做主?

    二殿下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莫说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就算有人在这当场自尽,他都能不动声色得转头离开。

    众人惊诧之际,沈稚枝已然提着衣裙,扑通一声跪倒在褚仇赤跟前。

    膝盖碰地的声响令褚仇赤微微蹙眉,刚想让她起身,就看她挤眉弄眼,硬是挤了两滴眼泪。

    “大胆!胆敢冲撞二殿下?来人!拉出去!”

    花鹏天正愁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如今她自己主动撞到刀刃上,那就别怪他了。

    旁边的侍卫架刀欲要向前,却被褚仇赤摆手制止回去。

    他饶有兴趣的眯了眯眸子,看着她表演,“你想要本殿下做什么主?”

    沈稚枝可怜巴巴抬眼,“二殿下!花小姐口不择言,辱骂臣女的娘亲,臣女一时气恼才忍不住和她动了手。”

    “沈稚枝!你简直胡说八道!”花玉兰生怕自己端庄闺秀的形象在褚仇赤面前碎的彻底,急忙否认:“二殿下,你莫要听信她的谗言,方才分明就是她先动手的,不信,不信您可以问问在场其他人。”

    褚仇赤目光扫过在场大臣和家眷,许多人不约而同点头。

    沈稚枝冷笑一声,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花鹏天身为一品护国大将军,手握重兵重权,若哪日大储国要出个太子妃,撇去丞相府,花将军府的嫡女必是首选对象。

    这种情况下,又有谁敢得罪花家?

    同花家作对,那便是同日后的太子妃作对。

    在座的大臣可不是傻子,大家都懂明哲保身,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出声辩解?

    “这么说来,便是沈小姐不对了?在场的各位,可有目睹方才一事之人?”褚仇赤状似无意的扫视着人群,眼里泛起的寒意令人发怵。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无一人言语,整个雍和宫内院陷入死寂。

    也不知今日二殿下为何会来了兴致想要插手这件事,但三人成虎,二殿下又怎可能会信这庶女的一面之词。

    对他们而言,权力重要、钱财重要、名声重要,唯一能够舍弃的,便是那所谓的正义和真相,他们不愿意为了这空虚有的头衔赌上将来。

    朝堂里的明争暗斗不就是如此?以权谋私,以势压人,令人作呕。

    “二殿下,微臣有异议。”

    蓦然,一道清润声调自人群之中传来,如无垠夜晚徐徐而来的悠悠笛音,听的人心底发软。

    众人转头寻向声音来源,一袭月白衣袍随风舞起,张嘉礼不疾不徐缓缓向前。

    那行走的姿态矜贵温润,引得在场贵女脸红耳赤,纷纷猜测这人的身份。

    沈稚枝扭头看着唯一站出来替自己争辩的张嘉礼,并不意外。

    他就是这样法不阿贵的人,因此刚上任少卿一职后,便将所有案件查的水落石出,受到大储国无数百姓爱戴。

    “……”

    褚仇赤抬眼,见到来人的那刻,眼底掠过些许赞叹,唇角悄扬。

    不愧是张嘉礼,这种节骨眼下,他也敢出声为其辩解?

    但很快,这种情绪便被他收了回去,他懒散开口:“少卿大人有何异议?”

    张嘉礼上前两步,拱手回应,“微臣方才看到,是花小姐先对沈小姐已逝的娘亲出言不逊,沈小姐这才动了手。”

    褚仇赤挑眉,喉咙里发出幽怖笑声,“哦?是这样?”

    张嘉礼颔首,语气淡然,“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反应过来的花玉兰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这朝廷上下,有谁敢和他们花家为敌?

    这人不过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也胆敢如此狂妄?

    褚仇赤唇角微漾笑意,右鼻侧的黑痣更显撩人,“是么?本殿下倒是想信少卿大人,但这院内如今就你一人出声,本殿下都不知该信谁的了。”

    沈稚枝侧目,悄摸瞪了眼褚仇赤。

    这人还真是恶趣味,这么说不就是想让张嘉礼指名点姓其他看到真相的官员有哪些吗?

    他就非得让张嘉礼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褚仇赤偏了偏头冲她看来,嘴角噙着玩味笑意。

    张嘉礼并不为此烦忧,他神态自若,谈吐间尽显冷静,“兵部侍郎、户部侍郎、长史大人等诸位大人方才都看到了真相。”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

    那些被点到名的大臣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由发颤。

    褚仇赤眼底划过一抹惊诧,视线直直望向张嘉礼,充满探究之意。

    良久,欢愉的笑声如流水从他喉咙涌出。

    “哦?这么说来,便是除了少卿大人,所有人都在欺瞒本殿下了?”

    此话说者云淡风轻,闻者则吓破了胆。

    群臣万万想不到这二殿下出口就扣这么大的帽子下来,瞬间瑟缩在地,身子直发抖。

    张嘉礼微微俯下身,朱唇轻启:“是。”

    “胆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你不想活了吗?!”花玉兰恼羞成怒,心中的怨恨到达顶点。

    下一秒,她竟失态的站起身,指着张嘉礼怒斥,有了口不遮拦的架势。

    “兰儿!不得放肆!”花鹏天将花玉兰一把扯了下去,怒发冲冠。

    花鹏天见到张嘉礼出声那刻就知大事不妙了。

    他早就听说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两袖清风,不图财,不图利,不怕死,也不怕得罪人,简直是朵奇葩。

    花玉兰被这么一吼,心中无奈又委屈,她不甘心的咬住下唇,愤恨瞪向沈稚枝。

    都怪这个贱人!

    花鹏天冷汗直冒,但毕竟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飞快思索对策。

    本来这不过是件小事,可若扣上欺瞒殿下的罪名,那可就不妙了。

    倒不如先将此事揽到兰儿和那庶女身上,以他手中的兵权,宫中哪个殿下不得给他三分薄面?

    如此一来,一方面能够替群臣脱困,一方面还能在他们面前建立将军府的威信,一箭双雕,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