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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沈稚枝=猴?

    思及此处,她不带犹豫,动作敏捷的如同一只猴子快速攀上身侧伫立不倒的石柱。

    那攀爬的速度简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爬到石柱顶头的沈稚枝骄傲的扬起头颅,伸手比了个耶。

    【沈稚枝:还好我小时候不懂事偷摘邻居家的蜜柚,经常被人放狗追,早就练就一身爬树本领了。】

    丫蛋惊了。

    【宿主,高,实在高。】

    “……”

    褚仇赤抬眼凝望着石柱上跟猴似的沈稚枝,抿了抿唇,默默缩回了方才想拽她的手。

    底下的人群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放不羁的女人,顿时怔然在原地,纷纷抬头看她。

    受不了被像只猴子一样被围观的沈稚枝尴尬笑笑,确定底下没危险后才松开抱着柱子的手滑了下来。

    “可有受伤?”刚落地,清冷的问候随之传来。

    “啊?哦,没事,没事。”面对褚仇赤的关切问候,沈稚枝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后忙不迭摇摇头。

    呜呜呜~她没白费功夫啊~

    这褚舔狗懂得关心人了呜呜~

    “……”看着她含泪欲泣的模样,褚仇赤只当她是受了惊吓。

    他移开目光,视线直逼不远处已然停下的受惊白马,眼底掠过杀意。

    冷哼道:“大储律例明文规定凡骑马行于市集者,重者斩立决,轻者五十大板,你险些害人丧命,不如就地正法?”

    褚仇赤的声音本就清冷,此刻裹挟着怒意如同地狱恶鬼,令人窒息。

    沈稚枝下意识暼他一眼,他嘴角噙着冷笑,眸底森寒的杀意在瞳孔中不断翻腾滚动。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她的任务就是让褚仇赤的黑化值降低,可不能让他再随意发怒,手染鲜血。

    她伸手拉着他的衣袖,低声劝阻:“其实我没事啦,马匹受惊无可厚非,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乞料,话尚未道完,熟悉娇弱的声音自马上传来。

    “仇赤哥哥,对,对不起,方才是图哥哥一时大意才让驰骋受惊,并非有意的,妹妹应当不会介意吧?”

    “……”

    沈稚枝盯着她沉默片刻后,麻利转身,脸上的神情比入党还坚定。

    她看着褚仇赤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

    “天杀的!我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故意的!少爷!你要替我做主啊少爷!”

    褚仇赤:……

    沈琴绶:?

    这马如果是别人的,突然转移变道朝她冲撞来,说不定还是无意为之。

    但如果是沈琴绶,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呵,就算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桀骜不驯的音调传来,密集人群缓缓让出了条道,伴随马蹄渐进声,沈稚枝仰头看去,一俊俏少年映入眼帘。

    来人身着靛青直襟长袍,领口及衣领处皆用金丝镶嵌着流云纹,腰间束着湛蓝金丝腰封。

    但更扎眼的并非他衣袍中镶嵌的那些金丝,而是他肩上那价值不菲的白色貂皮披肩,光是看他的装扮便知这是个穷奢极侈的公子哥。

    沈稚枝嘴角一抽,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着他。

    【沈稚枝:不是,这大热天的,这人披个貂是什么意思?显摆吗?】

    她算是发现了,好像这个里的人物都不太正常。

    【宿主请注意,这是原文的第二个反派大佬──三殿下褚图。】

    丫蛋突如其来的提示把沈稚枝震的一愣一愣的。

    褚图?原文那个富得流油的商业天才?!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装扮可太正常了。

    毕竟原文里的褚图,光是他府邸里的一根柱子换算成现代钱财便价值三十亿,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更别提他府邸脚踩的石板路了,那是路吗?那一块块都是上好的玉石所建筑的。

    这小子可是名副其实的财神啊!

    “骑马于闹市,掀翻众多摊子,当真觉得无人管你,便可无法无天了是么?”

    褚仇赤抬眼,语气携寒,神情明显不悦。

    褚图骑于马上,高高束起的墨发随风轻摆,剑眉下的那双桃花眼看向他时透着股轻蔑。

    “二哥,平日倒是不见得你这么爱管这些事,今日是要下红雨了吗?”

    旁侧激动过后的沈稚枝很快意识到了现在的剧情走向。

    来了来了,为爱争风吃醋的桥段来了。

    这不就是大型的修罗场吗?

    这瓜真是来的猝不及防,但她爱看。

    接下来应该就到沈琴绶这小白莲惺惺作态的时候了吧?

    “仇赤哥哥,不是这样的,只是今日,今日我心情不好,所以图哥哥才硬要带我骑马散心,这都是我的错,不怪图哥哥。”

    果然,下一秒在旁边的沈琴绶便可怜兮兮的上前一步,用身子隔绝在两个火气鼎盛的男人中间劝阻道。

    听到这番话,沈稚枝都忍不住鼓掌叫好了。

    走过路过的单身女性千万不要错过,沈琴绶绿茶教学开课啦!

    看这段位多高啊!

    一边撇清她是被逼着和别的男人骑马,一面暗点今日心情不佳是因为褚仇赤。

    更甚的是后面那句‘不要怪图哥哥’,轻而易举就将前面试图撇清和褚图之间关系的嫌疑洗干净了。

    现在褚图估计还傻乐,觉得沈琴绶竟然为他说话,替他开脱,还不惜把罪责揽自己身上,开心的要手舞足蹈了吧?

    沈稚枝插嘴:“对对对,怪你就对了,你心情不好就要在市集骑马,害的这些摊贩老板养家糊口的东西全被砸了,那你哪天要是哭了,岂不是要一把火烧了市集啊?”

    此语一出,周遭瞬息传来窃窃私语,众人看沈琴绶的目光开始裹挟不善。

    “不,不是这样的。”

    沈琴绶简直恨的牙痒痒,她不动声色的剜了眼沈稚枝。

    见沈稚枝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更是气的不轻。

    这个贱人!

    从今天起就到处让她下不来台!

    不过无所谓,她身后可不止有一个二殿下,还有三殿下为她撑腰呢!

    “图哥哥……”沈琴绶很快换上一张无辜神情,杏眼含着泪仰头凝视马背上的褚图。

    褚图见她那样,心如刀绞,踩着马鞍一跃而下,出声安慰道:“阿绶,莫要自责,这与你无关,至于摊贩受损费用,我自会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