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姬若音就拿着自己的第一桶金,准备风风火火开启她的事业。
却被夏春告知他们买下的这个医馆,地契有问题,现在真正的地契主人找来了,要他们重新找地方。
怎么可能呢?医馆都开了这么久都没问题,现在生意好一点就有问题了。
关键是她的医馆到现在也没挣钱啊,纯粹是赔本赚吆喝。
不会是有人眼红她这人多,以为她赚钱了,所以想把她挤走吧?
姬若音可不是真正的大夫,她可不会被人轻易吓走。
“让他把他们的地契拿过来,我看看。”
“小姐,那人并没给他的地契,说是担心我们趁机调换,这会叫来了衙役,正准备撵我们走了。”
姬若音本不想把开医馆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有外人时,都是戴的面纱。
故而这人怕是认为,她只是一个女子,就想趁机撵走她。
还叫来了衙役,看来也是有点背景的,只是不知他的背景够不够大了?
姬若音来到外面,就看见一个身穿蓝大褂的男人正和衙役说话。
“大人,我不过外出个把月,回来宅子就让人占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放心,对于这种欺行霸市的人,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等看到带着面纱的姬若音,那男人就指着她说道:
“大人,就是此女,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抛头露面替人看诊,成何体统!”
张嘴就胡说啊!他连她长啥样都没见到,就说她抛头露面?
还在家相夫教子,一副直男癌的嘴脸,就凭他也配?
衙役看到姬若音,问都没问,直接对身后人说道“把她带走!”
夏春几人一听,就抽出佩剑上来拦住对方。
“干什么?官家行事,青天白日,你等还想造反不成?”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看来这衙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两人早已勾结多时。
类似的事,应该发生过许多回了,只不过无处申冤,只能咬牙忍了。
这时附近的百姓,看到姬若音要被带走,都跑过来求情。
“大人,神医是好人啊!”
“就是,神医不求回报,只想着为我们治病救人,凭什么抓她?”
“官家行事,还需要向你等贱民解释吗?再敢阻拦,连你们一块抓走。”
哪知衙役这句话,不仅没有吓退众人,反倒激怒了他们。
“神医是好人,不许你们抓她!”
“对,要抓,把我们也抓走,凭什么抓她?”
“神医犯了什么罪?你们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我们看看。”
那穿蓝大褂的男人一看,就大声喝道“你们懂什么?还神医,她就是一欺行霸市的骗子。
不知从哪拿了一张假地契,就想霸占我家祖产,这种人也好意思叫神医?”
人群中有百姓喊道“你胡说,神医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前几日刚帮我娘治好病,只收了一点诊费。”
有了第一个人的开口,后面的人都开始帮姬若音说话。
没想到她只是想赚取心动值,这些人却都把她当恩人一样看待。
衙役一看场面不受控制,直接对着最近的一人,一棒子挥了下去。
眼见那人都五六十,这一棒要是打下去,只怕当场就会没命。
姬若音快速冲了过去,一手紧握住棒子。
呵斥道“他不过是为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要打死他吗?”
眼见一个女人居然握住他的棍棒,衙役恼羞成怒的说道:
“要不是你这女人不乖乖就范,他何至于此?就算被打死,也是他活该。”
听到这话,姬若音示意夏叶把人扶过去,怒不可遏的说道:
“你也不过是一个衙役罢了,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人命在你眼里,就如此低贱吗?”
“哼,不仅他的命在我手里,你的命也在我手里。”
说完衙役趁姬若音不注意,一用力就把棍棒夺了回来。
随后对着姬若音就抽了过来,还故意对着她的面部,想趁机让她破相。
真够歹毒的!可惜姬若音可不会站在原地,等他来打。
姬若音一个转身,然后随手往衙役身上一拍,就躲了过去。
没一会衙役就开始全身发痒,狂笑不止。
衙役一边在全身上下抓痒,一边满脸怒火的冲着她喊“你···哈哈···对我···哈哈哈···做了···什么?”
“没干什么,教训一下不懂的尊重别人的野狗。”
那穿蓝褂的男人,一看不对,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着“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旁边百姓一看,纷纷劝姬若音赶快走,先避一避风头。
那衙役见状,自己躺在地上,还指挥其他人把姬若音围起来。
可惜姬若音并没打算跑,不然这点人,有夏春他们在,根本不在话下。
见衙役笑的声音越来越小,姬若音就上前对着他的穴位点了几下,很快人就不笑了,只是全身还是痒的厉害。
“你个死女人,我劝你赶忙给我解药,不然等会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挺好看的,不仅好看,还很可笑。”
不一会,就听到一群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蓝大褂男人,搬来了救兵。
居然还是守护王城的禁军,这人来头这么大,连禁军都请得动?
夏白一看情况不对,就对着夏衣使眼色,夏衣赶忙悄悄溜走。
很快禁军就把姬若音一行人围住,夏春几人紧握佩剑,准备出剑攻击。
被姬若音使眼色停住了,已经闹这么大,那她就必须占理才行。
姬若音看向蓝大褂,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你来头很大啊,连禁军都被你请来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咱们李大人虽然只是王城的一个衙役,但他小舅子可在金吾卫任职。”
原来是这个哼唧唧的衙役后台硬,不过一个金吾卫罢了,都敢在皇城脚下这么嚣张。
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百姓,还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
姬若音第一次对她是中书令的女儿,感到庆幸。
如果今日她也是无权无势之人,是不是也要像之前那么多人一样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