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七对于哮天和追风之间的小摩擦,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它们以后可是要成为好朋友的,让它们提前相处,建立革命友情,现如今这样是最合适不过的。
只可惜林七七上了哮天这只心机狗的狗当,偏偏只听了哮天的一面之词。
没错,林七七能够和哮天无障碍沟通,因为哮天已经有十岁小朋友的智商了。
追风目前只有六七岁小孩的智商,且面部表情没有哮天犬来的丰富,因此跟追风的沟通就差了那么一丁点的感觉。
偶尔会会错意,把追风表达出来的意思给误解了。
偏偏哮天还在一旁一个劲地拍林七七彩虹屁,张嘴就是“嗷嗷嗷”:主人真棒,主人真腻害,这都能听懂!
导致林七七一度以为自己跟追风配合默契,已经达到了人马合一(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意思)的最高意境。
却偏偏忽略了多心眼的翻译官(哮天犬),这就导致跟原来的意思相差十万八千里。
追风这两天一直用背往粗糙的栅栏上操,好似马背上长了疮似得,一天能有半天是在重复这个动作。
把马背上的皮毛操得稀稀拉拉,马匹上显眼的一条红杠又一条红杠,可把林七七看得心疼死了。
追风用马头冲入林七七的怀中,以求安慰,诉说着前肩胛上的不舒服,期望林七七帮它缓解难受。
林七七还以为追风这是傲娇了,跟哮天吃醋了,于是小手顺着它的鬃毛,一下又一下的。
哮天听懂了追风的意思,偏偏跟林七七一阵阵“嗷嗷嗷”,加上两只前蹄不断地上窜下划拉的,把林七七扩散的思路给生生带偏了。
慕容熠听林七七说哮天已经把这个消息说给她听了,心里不由暗叹一句:靠!真是人不如狗啊!
翌日,慕容熠带着慕容翎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坐着马车进宫了。
林七七一如往常那般,跟太妃在院子里耍耍拳,教导翠环仨练练功,顺带教她们几招简单的防狼招式。
这个时候,王府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王妃,外面有个妇人自称是尚书府的花姨娘,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门房执勤的护卫进来后,就躬身跟林七七禀报。
“尚书府?花姨娘?”
林七七的小嘴重复了一遍,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尽是不解,花姨娘不就是前身的亲娘吗?
【本姑娘回门之日就跟他们说清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花姨娘还来找我干嘛?难道是当初表达的太过委婉?】
太妃一早就从慕容熠的口中听说,林七七之前十五年在尚书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教育尚书府后院的女人,这不机会就送到眼前来了吗?
太妃比林七七还激动,当即就吩咐道:“去把那个花姨娘给带到偏厅等着,一会本妃会和七七一起过去的。”
林七七一脸疑惑:花姨娘又不是来找母妃的,母妃这么激动干嘛?莫非母妃跟她也有过节?
太妃很快就给林七七解惑,“七七,听熠儿说,你之前在尚书府过的日子----”
太妃原本想说猪狗不如,想想这样说七七好像太落她的面子,在心底盘旋半天,总算找出一个温婉的词。
“嗯,不甚如意,花姨娘作为你的亲娘,不照顾年幼的你也就算了,还想着法儿的欺负你!七七,今日母妃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林七七闻言,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眨呀眨,蓦地上前抱住太妃的身子,软乎乎地开口:“唔,母妃您对七七可真好!七七爱死您了!”
说完,抬起头的同时还在太妃的脸颊上“MUA”了一下。
太妃纵使已经习惯了林七七不按常理的说话方式,被林七七当众这么一亲,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太妃的双颊霎时飞上一片嫣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喃喃开口:“你这孩子”
自慕容熠十岁之后,太妃就被琦云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等到重见天日的时候,慕容熠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早已错过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少年时期。
林七七的出现,恰好弥补了太妃缺失慕容熠这段时间的互动,让她泛滥的母爱得以发挥。
“母妃,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七七,急什么?让她在偏厅多喝几杯茶,熠王府的上等好茶,作为小妾的花姨娘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喝过的!”
太妃朝身后的翠环挥挥袖子,让她去前厅接待花姨娘。
林七七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母妃说得是,那我们俩继续刚才的动作,再来一遍。”
太妃愿意为自己出头,林七七何乐而不为呢!
花姨娘带着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跟在护卫的身后,眼睛不时的东张西望。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柏松翠之间,皆雕梁画栋,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花姨娘一双贪婪的势利眼垂涎欲滴地看着四周的优美景致。
随即涂满白粉的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林七七这个臭丫头凭什么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
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只配住猪圈狗窝!
花姨娘不满的神色没有逃过王府护卫的眼睛,等把她带到偏厅之后,就速速来到明月轩,跟太妃和林七七汇报。
正在练太极的太妃和林七七收了势,来到石桌旁坐下。
“七七,真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蠢笨的妇人!居然嫉妒自己的女儿嫁了户好人家,这哪里是一位母亲该有的想法。”
太妃一把抓起桌上的绢帕,在一旁的水盆里绞了一把,擦去脸上的一层薄汗。
林七七透过原主的回忆,回想了之前在尚书府跟花姨娘之间的相处过程,眼中不禁起了一丝怀疑。
“母妃,您说有没有可能七七不是花姨娘生的?”
太妃闻言,手中的绢帕“噗通”一声掉落到水盆里,神情尴尬地望向林七七。
“呃~那个七七啊,母妃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可不要多想。”
林七七拾起水盆中的绢帕,绞干了就往自己的脸上擦去,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母妃,七七这么说当然有七七的道理,只不过是还未得到证实而已。”
太妃优雅的双眸里满是震惊之色,双手上前握住林七七的手臂,吃惊地问:“啥?还真让本妃给说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