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诸定兴,既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也是世上最倒霉的人!
“主子,要是能对付诸世子妃的话,诸定兴的心思不会比主子你少多少。”
“但今日,诸府虽是已解除了天花危机,诸定兴依旧在禁足状态,皇上没下令赤兔于他。”
主子:“……”
“既是如此,那我暂时动不了诸寻桃,就该动一动这个诸府了。”
诸定兴给他生了诸寻桃这么一个大麻烦,还拿诸寻桃没有办法,诸定兴该死。
诸定兴个人的生死,并不重要。
只要不引起诸寻桃等人的怀疑,属下这一次不再阻拦他家主子的决定。
连天花都不好使,再次被诸寻桃打败,属下知道,他家主子的肚子里全邪火,
诸定兴成了他家主子泄火的工具。
只有见了诸定兴的血,主子才能够平静下来,重新计划,再度筹谋。
翌日,正端着血燕粥喝得欢的诸寻桃脸色微变,然后松了松领子,
安慰自己最近是不是吃多了,这都要反胃了?
“世子妃?!”
秋月一脸惊色地跑了进来,看到诸寻桃在吃东西,然后连忙住口。
诸寻桃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燕窝粥:“说吧,出什么事了?”
“天花不该被完全控制住,那些灾民又闹事,还在打架呢?”
“跟灾民没有关系。”
秋月摇头。
“那还能有什么事情?”
确定不是灾民里有人没事找事,诸寻桃的心口舒服了一些。
她让那些人饱饭,还不用再怕天花,不是为了养大他们的胆子,让他们给自己添麻烦的。
她的规矩早就跟那些搬到育安堂的人说明白。
最早那两批灾民也有不安分的,但好在有一个纪民能管得住,小心思是多,小动作却不怎么敢做。
后面到的灾民不知道是不是胆子被诸盈烟养大了,见过鬼还不怕黑。
天花的风波才要平息,住进育安堂的灾民里就开始有人上窜下跳地搞事情,
再次开启诋毁诸寻桃的模式,说诸寻桃假仁假义,
早之前没有坚持他们进行隔离,害得他们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现在,天花好得差不多了,凭什么诸寻桃愿意给之前的灾民房子住,良田种,轮到他们就什么都没有。
什么诸世子妃娘娘,根本就是一个假菩萨。
天花闹得正凶的时候,这种话就已经出现了,
那时,所有灾民都被天花的阴影笼罩,早就怕得失了理智,只能迁怒诸寻桃。
现在大家都不用死了,被诸寻桃救回来了,
跟丧良心的人比起来,还是老实本分有良心的人居多。
都快想把诸寻桃供起来的人听到他人吃着诸寻桃给的粮,喝着诸寻桃给的药,住着诸寻桃提供的育安堂,
嘴里还不干不净,全是对诸寻桃的指责和谩骂。
几乎不用思考,就从四面八方冒出好几个男的,扑向骂诸寻桃的人,然后把对方揍了个半死。
骂诸寻桃、对诸寻桃不满的人的人数远远不及感恩诸寻桃,要给诸寻桃建庙修金身的人多。
所谓的打架不过就是一群人围殴那几个嘴臭的,
然后其他人围成一道又一道的人墙,免得守在外头的官兵听到动静进来阻止,
那几个嘴臭的没挨几下揍,就被救出来。
正是如此,等官兵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但凡骂了诸寻桃,
觉得占便宜没占够的人一个个都被打成了大猪头。
等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官兵也没有跟这几个人客气,
直接有一个拖一个,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不顾对方的挣扎和讨饶,把人从育安堂里丢了出去,
且不允许这些人再进入育安堂,享受育安堂里免费的饭食。
这些官兵亦是受了诸寻桃的不少恩惠,对诸寻桃维护得紧。
要不是那几个人被打的身上都没有好肉了,这些官兵不可能只是丢那么简单,肯定亲自出马再揍上一顿:
“你们不用再喊叫了,只要出了这育安堂的大门,你们就没有再回去的可能。”
“这一次,你们这些人皆是自愿来到育安堂的。”
“育安堂的规矩,在你们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向你们说明。”
“今日你们几个挑事,闹得育安堂不得安宁,照诸世子妃的吩咐,你们滚吧!”
“官爷,求你们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主动闹事,我们都是被逼的!”
直到真得被赶出育安堂,深以为自己来的第一天被立下的规矩只是吓吓人,
诸世子妃娘娘那么有地位的人,肯定不能狠心,更不可能因为他们这些贱民惹上什么骂名,
肯定要对他们好,让他们一个个都夸她为止才对啊。
他们这才起了一个头,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被赶出育安堂了呢?
凡事好商量。
只要诸世子妃愿意多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能做得比谁都好,
一准把诸世子妃活菩萨的美名传扬得尽人皆知。
自己那么好的计划,对谁来说,都没有损失,怎么会失败呢?
这些人毫无疑问被赶出去之后,就没有再被放回去过。
诸寻桃定出来的规矩,绝对不只是吓吓人而已。
这不,这几个刺头全当是杀鸡儆猴的鸡了。
之后,不论这些人怎么哭求,诸寻桃都没有再收留他们的意思,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他们看到这个情况,因为愤怒失了理智,干脆越发放肆地污蔑诸寻桃,到处说诸寻桃的坏话。
在育安堂的时候,因为外头有官兵看管,所以灾民打起来,都是有分寸的。
这几个挑事的在离开育安堂,依旧死性不改,外头的人可就不会再对他们这么客气了。
他们被人套了麻袋,猛打了一顿后,腿骨都断了。
有诸寻桃的补贴,灾民去医馆看病可以免费。
受了这样重的伤,他们到底还是厚着脸皮,说着诸寻桃的坏话,又享受诸寻桃给的好处,把身上的伤给治了。
只是这一次伤好之后,他们总算是知道怕,不再敢闹腾,
也不敢继续留在都城,想办法回到老家之后,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