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她要跟诸寻桃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姨娘就是在骗人。
“我……”
何姨娘语塞,想了想,勉强解释道,
“她,她以前也不这样啊。”
“她没嫁人之前,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说你比她优秀,哪有什么问题?”
没成为世子妃之前,二小姐除了认识几个字以外,什么都不会,名声差到极点。
拿女儿和二小姐比,还是因为二小姐占了一个嫡出的身份,
否则,该是二小姐不配与她的妍儿比好吗?
她哪里会想到,二小姐明明很有本事,却一直在隐藏,从不显山露水,搞得自己像是一个极平庸的人。
这样的情况之下,怎么能算是她骗了妍儿,
不该是她们都被二小姐给骗了吗?
她是无辜的,她也很委屈。
诸松妍:“……”
何姨娘这些话,诸松妍还真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诸松妍只有把所有的怨攒起来,怪在诸定兴和孙夫人的身上。
诸寻桃自身这么优秀,她没有理由主动将自己身上的光芒藏起来。
诸寻桃如此个藏拙法,肯定是她爹和母亲有太大的问题。
她之所以会认不清自己,又轻视了诸寻桃,都是这两个人害的。
王姨娘打了一个呵欠:“现在知道也不晚,怎么样,五小姐,这药,你今天还用不用?”
“都城那么多百姓,灾民的人数亦不在少数,就是不知道,这些药够不够分噢。”
“要是五小姐心善,愿意把自己的那一份让出来,御医们就可以再多救一个人呢。”
对诸寻桃的厉害,王姨娘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曾经的她只是隐隐意识到诸寻桃这位二小姐不是一个简单的。
现在,王姨娘早被诸寻桃刺激习惯了。
哪怕诸寻桃做出再惊世的举动,她都不会意外。
他们都是庸才,所以碌碌无为,可二小姐注定不会是。
他们啊,想跟二小姐比,真真是不自量力。
被王姨娘这话一堵,诸松妍不再开口。
让药?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这辈子没有超过诸寻桃的机会了,她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想去死啊。
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诸世仁:“……”
大家现在都这么说,生于是接受了诸寻桃的又一壮举,可诸世仁不愿意接受,也没法接受。
天花,治疗天花的药是诸寻桃找出来的?!
诸寻桃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幸好诸寻桃只是一个女子,假如诸寻桃是男丁,成为他爹的嫡子。
那么毫无疑问,他跟诸世杰都已经出局,诸府,没有人能与诸寻桃争。
只要没有人闹事,御医们种痘的速度不慢的。
等秦御医和周御医结束在诸府的工作后,刚好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两位御医辛苦了。”
诸定兴松一口气,今天大部分人都种了痘,诸府保住了。
王管家第一时间塞了两个荷包给两位御医:“二位可是要回宫向皇上回话?”
秦御医没有拒绝赏银,刚才被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诸府的确是该给他们一些赔偿。
“不是,在都城百姓以及灾民都没有种痘完成之前,我们这些人暂时都不会回宫向皇上复命。”
“皇上已下圣旨,命我等住在诸世子妃的庄子里,听从诸世子妃的安排。”
“更何况,我们带着的痘液已经用完,必须回庄子去补药。”
“不然,明天就没办法继续给人种痘了。”
诸定兴:“……这治天花的良药,都在诸寻桃一人的手里?这合适吗?”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诸寻桃管呢,诸寻桃有这个能力和权力吗?
不该是由太子来管的吗?
秦御医笑着回答:“反正皇上觉得合适,诸大人有意见,可以进宫与皇上详谈。”
诸大人的胆子可真大,不仅怀疑诸世子妃,还敢质疑皇上的话。
诸大人被禁足,都禁坏脑子了吧?
诸定兴:“……皇上英明, 既然皇上觉得没问题,那诸寻桃肯定不能有问题。”
“诸世子妃可真是厉害。”
能得皇上如此重用和信任,又有如此了得的本事,什么稀奇的东西都能弄得出来。
王管家赞叹地想到,这样的诸世子妃别不是什么神仙下凡吧?
诸世子妃只是普通人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么了得的本事,唯有神仙下凡才能解释得通。
等秦御医和周御医一离开,王管家憋不住了:
“老爷,你可曾听夫人提起过,她生世子妃之时,可有天降什么异象吗?”
“什么意思?”诸定兴被王管家给问糊涂了。
王管家笑道:“老爷,你不觉得世子妃如此厉害,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也就是现在降不住诸寻桃了,不然,诸定兴绝对跟诸寻桃没完,
“治疗天花的药?她必是还待在诸府的时候,就有想法,跟玻璃一样,早早已经开始研究了。”
“天花才闹出来不足十日,她这边都准备了一大批的良药,骗谁呢?”
这速度与天花的生产完全不匹配,诸寻桃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让诸定兴气极的是,诸寻桃这么拙劣的小谎,皇上没道理看不穿。
皇上看穿之后,不仅没有拆穿诸寻桃,还更重用诸寻桃,有违为君之道。
这些人遇到诸寻桃之后,一个个都跟被下了蛊一般,理智全无。
想来,全天下还能对诸寻桃保持理智的人,已经没几个,而自己一定是其中最清醒的!
王管家:“……老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世子妃真的是在诸府的时候就开始研究治疗天花的良药,那又怎么了?”
“多少年纪比世子妃大的大夫和御医,难道就没有研究过吗?”
“世子妃才多大啊,在时间上,世子妃占不了半点便宜。”
“别人都做不出来,世子妃能做出来,这就说明了世子妃是天赋异禀,不可比拟的!”
诸定兴想打王管家的头,然后怒斥王管家刚才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