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就是这么凑巧,又遇上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宋子川?
钱叔吃惊于诸寻桃画图画得那么快,认真看着诸寻桃的画,然后越看越像:“好像是……”
“世子妃当真认识这位宋公子?”
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啊。
早知道宋公子与世子妃是认识的,他早该把宋公子的情况告诉世子妃的。
钱叔脸上“碰到老乡”一般的笑容没挂上几秒,就凝固住了。
显然,钱叔是反应过来了。
诸寻桃一个内宅女子,足不出户,宋子川又是外宅男子,本与诸寻桃不该有相识的机会。
因为他姓宋,跟诸府又没亲戚关系,素无往来。
假如诸府还有宋子川这么一个亲戚,就钱叔对诸寻桃的紧张,没道理现在才认识宋子川。
那么,本该完全没有往来的人,世子妃又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宋子川?
“世子妃,这个宋公子……呸,这个宋子川可有欺负过你!”
反应过来的钱叔变得紧张起来,总觉得这宋子川不是个好东西。
否则,世子妃提到他的语气不该如此。
世子妃遇着对她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诉他?
“这不是那个落了风筝的宋公子吗?”
好在秋月的记性也不差,在看到诸寻桃的简笔画之后,没一会儿功夫就想起来在哪儿见到这个宋公子了。
“怎么一回事儿,什么风筝?”
看到秋月都认识宋子川,再听什么风筝不风筝的,钱叔脸都黑了。
秋月小嘴叭叭叭,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把风筝还给宋公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宋公子了。”
“呵,呵呵呵……”
钱叔冷笑不止,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对宋子川的付出,全白瞎。
他这是遇上了一个专骗闺中小姐的浪荡子了。
钱叔自己是男人,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所见所闻自然是比宋子川做过的事情多的多。
听完整件事情,钱叔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宋子川的套路。
还特意在风筝上题了自己作的诗,是何用意,不是一目了然吗?
得亏世子妃没有上宋子川的当,谨记《女诫》,与宋子川保持距离。
假若那一天,世子妃真被宋子川给懵逼了的话,他都不敢想世子妃今天会是什么样子。
不论什么样,都不可能再有世子妃之尊了。
“世子妃,你没看错人,这个宋子川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怕脏了诸寻桃的耳朵,钱叔是想把宋子川的套路说个一清二楚的。
“我现在就回小庄子,然后把那个脏东西赶出去,别让他脏了世子妃的地方。”
以前他在宋子川身上费的心思,全当是喂了狗了。
呸,这种人,可没法儿跟狗比。
诸寻桃揉了一下额头:“钱叔,旁的事,我没办法多说。”
“但这个宋子川,绝对不简单。”
“你什么都别做,我会跟太子商量的。”
宋子川的事情不适合钱叔去做,还得让太子去办更靠谱。
钱叔当然会听诸寻桃的话:“是,世子妃。”
“对了,钱叔,那位冯公子怎么样了?”
提到宋子川,诸寻桃就不得不提一句冯南天了。
去年,钱叔将冯南天从渝州救回,一直安排在身边照顾。
时间久了,诸寻桃都不记得冯南天这个人了,直到今天被宋子川刷了存在感为止。
“南天渝州无亲无故,许是相处久了,又被我救了一回……”
提到冯南天的时候,钱叔一脸的不好意思,看得诸寻桃极是好奇:“怎么的?”
“他与我认了干亲,喊我爹……”
钱叔微羞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
钱叔跟冯南天认干亲的时候,还没有成亲呢。
所以听到冯南天一个读书人愿意认自己这个粗人为干爹,钱叔喜不自收,便同意了下来。
后来娶妻再到如今小花怀孕,这都是钱叔早没预料到的。
可即便是有了自己的小家,对冯南天这个干儿子,钱叔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
好在小花是个心善的,听到冯南天的情况后,
并没有怪钱叔有这么一个干儿子,还跟钱叔一样,和冯南天处得像一家人。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没日没夜地读书,我和小花劝都劝不住。”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们夫妻俩都把他把自己给熬病了。”
看钱叔提起冯南天时滔滔不绝的样子,诸寻桃笑,或许这也是钱叔跟冯南天的缘份吧。
按照原书的写法,冯南天既是萧觅珞的良人,也是一个好人、好官。
钱叔多了冯南天这么一个干儿子,她倒是可以不用再替钱叔操心将来的事了。
这不,有冯南天扛上了。
看诸寻桃笑,钱叔越发不好意思:
“世子妃,我跟南天那孩子解释过,救他是我听了你的命令。”
“我是听命行事,南天真正的救命恩人该是世子妃你,但南天还是坚持……”
“无妨。”
诸寻桃点头,表示都理解,
“跟宋子川不一样,这位冯公子是个好的。”
“指不定要了不多久,钱叔就该享上这个干儿子的福了。”
“在此,我就先提前恭喜钱叔了。”
冯南天这么努力读书,寻求上进,该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科考做准备。
就冯南天的学识,名次她不敢保证,但榜上有名,却是不难。
“借世子妃的吉言。”
“世子妃让我救南天,我便知道,南天是个好孩子,不然,世子妃怎么可能管他的死活。”
“世子妃说我能享干儿子的福,就一定能。”
“在我看来,南天的学问肯定比那个宋子川好。”
此时钱叔再提到宋子川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对读书人的敬意,有的只是深深的鄙夷。
对钱叔的这些话,诸寻桃笑着一一应下。
直等秋月把钱叔送走,诸寻桃赶忙喊来了萧鱼,让萧鱼传句话给太子。
太子收到诸寻桃的讯息之后,先是皱了皱眉毛,第一时间就去查这个宋子川。
对于所有的事情,太子也不过是把握一个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