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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一个比一个生气

    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长大之后,没儿时爱撒娇,被女性长辈抱会不好意思。

    更何况,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教条,没两年,小胖子就该会与女性保持距离了。

    这么想,诸寻桃都可怜同情小胖子。

    七岁啊,刚读小学,怎么就得学那端方君子的做派,不能与长辈撒娇了?

    所以趁着现在没顾忌,自己还是多抱抱,多吸吸娃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呢。

    也就这两年的时间了。

    听诸寻桃这么一说,杨兮弱可算是反应过来,儿子在自己跟前玩闹也就两年的光阴了。

    等萧辰良长大一些,自有他的担子需要挑起。

    的确,能抱儿子的时间,好像不多了呢。

    忍住跟诸寻桃抢儿子的冲动,杨兮弱保持笑容地看着诸寻桃逗儿子玩。

    她想抱儿子,等回屋,儿子就随便她抱了。

    “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何人?”

    坐在马车里觉得憋闷得厉害的诸盈烟掀开帘子,往前探了探,然后就看到了比自家更华贵的马车,不急不慢地前行。

    诸盈烟眉头紧蹙。

    这是诸盈烟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也是第一个宫宴。

    正是如此,做了几年太子良娣,后来又升为新帝四妃的诸盈烟哪儿还习惯别人家的马车挡在自己前面的场景。

    以前这种情况之下,谁不得给她让道。

    今天看到自己只得跟在旁人的后面前行,这让诸盈烟心里头极为不舒服。

    太子人不好,但太子之位却是好的。

    这辈子,她绝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连上辈子都不如。

    “烟儿,坐下。”

    孙夫人拉回诸盈烟掀开车帘子的手,

    “幸好无人看见,烟儿,娘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

    说着,孙夫人的眉毛皱得比诸盈烟更紧。

    以往这些最普通的规矩,诸盈烟从来没有出过错。

    可这次,怎么就犯了?

    诸盈烟惊醒,规矩都是上位者定给下位者的。

    如今的她可不是新帝的四妃之一,她爹还只是一个礼部尚书,权位不重。

    在都城,多的是地位比他们诸家高的。

    眼前不过是一辆马车,论排个队的话,诸家的马车就该吊车尾了。

    “娘,是女儿一时失了分寸,还好娘提醒。”

    “女儿只是奇怪,如此大雪之后,明年春耕必是一个难题,皇上竟还愿意开宫宴。”

    上辈子,七天大雪一下,被雪压死,雪后低温冻死的百姓,数以万计。

    春耕失败,百姓流离失所后,这数以万计的人数变成了十数万。

    哪怕此时只是一个开端,死了数万人,心情沉痛的皇上哪儿还有过年的心思,

    更别提办什么宫宴了。

    国库空虚,连赈灾的银子都拨不出来,还摆什么宫宴。

    所以听到这辈子这场宫宴没有取消,还和往年一样办,诸盈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精神恍惚,一时忘了规矩,也不奇怪。

    孙夫人向诸盈烟耐心解释道:

    “虽是下了大雪,却未成灾,天下形势亦如往常,并无区别。”

    “加之今年进行多了玻璃的生意,国库充盈。”

    “连着两桩喜事,皇上自然不会取消宫宴。”

    这场宫宴,也是皇帝自己的庆功宴。

    提到玻璃,诸盈烟就来气:

    “娘,关于玻璃的事情,我们大家不会搞错吗?”

    “诸寻桃何德何能,也能弄出玻璃来?”

    “女儿始终觉得,这研制出玻璃的人分明是另有其人,诸寻桃这是抢人功绩了!”

    这真真叫诸寻桃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要是她早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出玻璃这样的东西来,

    她重生的第一天不该去挑拨诸寻桃和永靖侯府的关系,而该是把这个能人找出来,收为己用。

    那么此时大出风头,甚至还赚了大把银子的人就该是她,不是什么诸寻桃。

    她囤粮囤得那么辛苦,砸了大把的银子进去,

    如今她的手里,除了身上这副行头,旁的像样点的首饰,她是一件都没有了。

    要是来年开春,那批粮为她赚的银子不够多,她不得气死。

    她都这么辛苦了,能赚的银子还是未知之数,赌的就是一个运气。

    诸寻桃呢?

    什么都不用做,先是占了旁人的功劳,然后就躺在家里,舒服地等着宫里的人给她送银子。

    老天爷怕不是在打盹吧?

    把本该赐给她的福运,不小心送到了诸寻桃的身上。

    她怎么想都觉得,玻璃该是自己的东西才是!

    孙夫人依旧只能拍手安慰诸盈烟:

    “哪怕这是尽人都能想得到的结果,但又有什么用。”

    “永靖侯府帮诸寻桃出这个头,替她将这功劳揽在了她的身上。”

    “皇上的赏赐都已经下来,除非是研制出玻璃的能人自己跳出来喊冤枉。”

    “否则,这份福气就只能是诸寻桃的。”

    孙夫人还不甘心呢。

    她若知道诸寻桃手里还藏着这样的大招,她必会命令诸寻桃交出来,送给诸盈烟。

    所以这个女儿不像李嬷嬷说的那样,心里还装着自己这个娘,

    诸寻桃早与她离了心不说,还对她有诸多防备。

    玻璃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动作,

    诸寻桃对她,愣是瞒得密不透风。

    但凡让她早一点闻到半点气息,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只该是她的烟儿。

    看诸盈烟还是不高兴,孙夫人又安慰道:

    “关于玻璃啊,你生气,你爹更生气。”

    “你爹现在怕是夜夜都在想,若这玻璃由他呈给皇上,那么加官进爵,怕有一样。”

    跟她比起来,还是老爷更恨诸寻桃这个逆女。

    “也是。”

    想到亲爹比自己闹心,这一回,诸盈烟被孙夫人劝住了。

    直到车夫告诉诸盈烟,走在他们前头的是永靖侯府的马车,诸盈烟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孙夫人对诸寻桃都已经敢怒不敢言了,除非单独面对诸寻桃。

    只要诸寻桃的身边还有永靖侯府的人,孙夫人对诸寻桃完全不敢发作。

    她能拿捏诸寻桃,因为诸寻桃是她生的,但永靖侯府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