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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又掰回去了?

    今天做这些事情的人如果是二小姐的话,她绝无怨言。

    因为她的确是对不起二小姐,为了夫人,没善待过二小姐一天。

    可大小姐不一样,她把大小姐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一样照顾,

    大小姐对她就这般绝情绝义,毫无情分吗?

    这样的诸盈烟让李嬷嬷接受不了。

    她只觉得自己曾经对诸盈烟的所有付出,简直就是喂了狗了。

    李嬷嬷已经不敢指望诸盈烟良心发现,回想起曾经她对她的好。

    诸盈烟都说了,她是奴才,效忠主子,替主子办事,都是应该的,不能喊苦,更不能讨功。

    这样的诸盈烟是不可能再给自己心慈手软了。

    想明白这一点,李嬷嬷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孙夫人的身上。

    毕竟,她陪了夫人几十年啊。

    可惜,孙夫人注定是要让李嬷嬷失望的:

    “李嬷嬷,不是我不想帮你,以你我主仆的情谊,若我能,我怎会不去做。”

    “烟儿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只舍我一人,我必是会答应你的,但我不可能让烟儿甚至是整个诸府去冒险。”

    “要坏了老爷的官声,老爷不会放过我,依旧也不会放过你们夫妻俩。”

    所以最后,这人救了等于没救,那还不如不救,免得连累了别人。

    “娘,你能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

    诸盈烟走到孙夫人的身边,抓着孙夫人的手撒娇,

    “娘,女儿知道你与李嬷嬷感情深厚。”

    “若能救,女儿怎会见死不救,女儿还是李嬷嬷看着长大的呢。”

    听到诸盈烟这句话,李嬷嬷咬紧牙关,特别想问她家这位大小姐:

    既然大小姐知道她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何还这么对她?

    “这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总不好强求。”

    “李嬷嬷的外子有错在先,依法治罪之后,我们再看看从何处可以帮到他,替他减刑。”

    “娘你放心,我绝不是李嬷嬷说的那样,因为秋分的事情便记恨于她。”

    “秋分已经赎身,女儿怎么还会与李嬷嬷计较。”

    “哪怕我用惯了秋分,一时不习惯旁人的伺候。”

    “但时间久了,女儿总能适应的。”

    “所以,女儿又岂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怨恨上李嬷嬷,还针对李嬷嬷。”

    “娘你要相信我,女儿没有。”

    孙夫人笑了,握着诸盈烟的手道:

    “不着急,娘自然是信烟儿的。”

    “烟儿,你别怪李嬷嬷刚才口不择言,她这是急坏了。”

    “娘的烟儿说得对,该怎么判怎么判,总归不会是死刑。”

    “判罪之后,民愤一平息,我们再花银子打点,李嬷嬷,你外子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话,孙夫人是说给李嬷嬷听的。

    李嬷嬷已经笑不出来了。

    没事的?

    她怎么觉得,人要没了呢?

    好,很好。

    一个是她效忠的夫人,另一个是她护着长大的大小姐,

    这一遇事,两人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抛弃了。

    但凡今天这么对她的人是二小姐,她都不至于这么伤心绝望。

    好,实在是太好了。

    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她曾经为了眼前这两个人对二小姐有多坏,

    如今,她就要走一遍二小姐的老路,咽下这一颗苦果。

    李嬷嬷总有一种预感,如果她待诸寻桃好一点,照顾一些,

    那么她今日遇到麻烦,诸寻桃绝不会跟诸盈烟一样,想置自己于死地。

    她的存在,不仅是让王管家不舒服,也碍了大小姐的眼。

    已经长大的大小姐都知道顺水推舟,把她这个讨人嫌的嬷嬷一脚踢开了呢。

    大小姐,真是长大了!

    李嬷嬷在这里感叹,诸盈烟是真得长大了。

    诸寻桃那边则在听到李嬷嬷的男人出了事之后,发出感叹:

    【握草,女主又要开大了!】

    诸寻桃被这神开展惊得国粹都出来了。

    不是,她已经让钱叔去收粮,加之太子与四皇子的参与,

    诸盈烟收到的粮,不是非常有限,没那么多吗?

    所以,这一世,李嬷嬷的男人又是怎么倒台,给诸盈烟把路给让出来的?

    萧景湛这个男主这边的剧情,都歪得不能看了。

    最后还是诸盈烟这个女主兢兢业业,不仅努力走剧情,女主光环竟然还帮她把剧情给掰回来了。

    这就真得很绝啊。

    在原著里,李嬷嬷的这个男人也是出事要去坐牢的。

    在原著的剧情里,作为重生女主,诸盈烟知道今年大雍朝会发生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灾,

    于是提前大肆购粮、囤粮。

    待到灾情一开始,看准粮价,诸盈烟把这些新粮往外往。

    而诸盈烟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孙夫人嫁妆铺子里开展的,

    所以卖粮一事,顺理成章地由李嬷嬷的男人接手。

    李嬷嬷的男人本就是个贪心喜欢耍手段捞好处的人。

    看到雪灾之后大涨的粮价,就动了心思。

    好歹也是李嬷嬷的枕边人,他对孙夫人与诸盈烟亦有忠心,只是不及李嬷嬷的多。

    他不敢伸手动诸盈烟的货,偷拿偷卖,

    但他竟然胆大包天地弄来了一批贱卖的霉米,掺在诸盈烟给的新米之中,

    以高价卖给老百姓。

    这晦米赚的高额利润,自然是全进了李嬷嬷男人一个人的口袋里。

    而诸盈烟的新米,从头到尾,数量都不带少一斤的。

    问题是纸包不住火,那批晦米之所以都快是不要钱的价格了,

    就因为它坏了,不能吃了。

    李嬷嬷的男人那么一掺,哪怕掺后的比例不算高,那也得分什么人吃。

    原著里,李嬷嬷男人的额头就不算高,被几个老弱病残吃了后,直接丢了性命。

    人家报官府,官府一查,问题就查到了李嬷嬷男人的身上。

    这也算是谋财害命的大罪了。

    看在诸定兴的面子上,只要赔受害者家属每家一百两,

    又有诸盈烟特意每户送上的一百斤新米,官府是愿意从轻判,恕其死罪的。

    谁成想,李嬷嬷男人不适应牢里的环境,很快闹肚子。

    后来又不凑巧地吃到了自己卖的那种晦米,直接死在了牢里,都没能等来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