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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谁后悔谁孙子

    皇宫内。

    皇帝特意让人哪拿来自己的珍酿。

    姜丰远一进来,闻到一股酒香。

    “臣姜丰远参见皇上!”

    “来,朕新得了一瓶好酒,爱卿尝尝。”皇帝高兴的将人拉到酒桌旁。

    姜丰远内心忐忑,皇上闲置他多天,这一上来就让曹公公亲自给他斟酒。

    几个意思?

    他昨日去了韩国公府,陛下第二天便召他。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忌惮,朝廷官员私交过甚。

    他虽与安国公府划清关系,但在外人眼中,他依旧是安国公长子。

    思及此,姜丰远心里有了主意。

    他跪地磕头,“微臣惶恐,臣夙兴夜寐,只求能为陛下分忧,臣愿做个孤臣,为陛下效力。”

    曹公公心疑姜大人莫非以为,陛下赐下的是毒酒?

    孤臣,意思是后背无人,不靠安国公也不巴结韩国公。

    皇帝心塞,他真的只是想喝酒而已。打探消息,只是顺便。

    皇帝使了个眼色,曹公公立刻上前将姜丰远扶起来。

    “将军莫急,皇上知道将军赤胆忠心,今儿,只喝酒。”

    姜丰远内心迷茫。

    只喝酒?

    酒香味儿扑鼻,一杯杯下去,姜丰远很快醉的晕晕乎乎。

    “朕还以为武将多能喝,不过如此。”皇帝豪气扔掉酒杯,引以为傲。

    曹公公心道您的一壶酒,掺了两壶的水,自己酒量多大,心里没点数吗。人家姜将军,可是实打实的隔了两壶酒。

    当然,他依旧只是内心吐槽。

    “皇上海量,武将们自是比不得的。”他拍马屁。

    皇帝摆手,曹公公将他搀扶起来。

    跌跌撞撞走到龙椅跟前坐下,“将东西拿出来,两份都摁了。”

    曹公公拿起桌上的两份纸,走到姜丰远跟前。用他的手指头沾了印泥,分别按在两张纸上。

    太子君胤恰好进来,顺手拿过两张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小女姜元夕,聪慧儒雅……特赐(空)皇子妃,望同心同德,勿负朕意,钦此。”

    第二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小女姜元夕,淑慎慧雅……特封天恒公主,钦此。”

    每一份上头有一个大手印,印记清晰,印泥还未干涸,显然是刚摁下去的。

    太子嘴角抽了抽,父皇为了留住元夕,可谓下了苦功。

    又一边庆幸,还好父皇没将元夕妹妹赐给他做太子妃。

    “父皇直接赐封就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太子不明白,皇权至上,哪家臣子敢造次。

    皇帝撑着头,微微摆手。

    “这帮臣子看着单纯,实则老奸巨猾。你啊,还嫩,学着些。

    “儿臣遵旨。”太子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胤儿,你亲自将姜大人送回家。”皇帝吩咐。

    ……

    安国公东拼西凑,总算将吴氏欠下的三万多两白银还清,还完账才发现,国公府已经没剩多少银子。

    皇上说,只要还清银子,就能继续上朝。

    安国公专门沐浴焚香,去去近来府上的晦气。

    明德殿前。

    一众官员候在外头。

    “你们听说了吗?昨儿皇上亲自召见了姜将军,还与他喝酒了。”

    “还让太子亲自送回家。”

    我朝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先例。

    还有皇上为何对臣子这么亲切,众臣心疑。

    殿外的安国公袖子下的拳头攥紧,如此殊荣,竟不是安国公府的。

    不过,就算姜丰远与国公府撇清关系又如何,外人只知他是国公府长子。

    “快快,跟上,要上朝了。”有人催促。

    朝堂上。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姜丰远站出来,“陛下,臣有本启奏。”

    皇帝心中忐忑,难道昨夜干的事被发现了?

    “爱卿直说。”

    姜丰远跪在地上,“臣请求彻查当年陈家谋逆一案。”

    满朝震动。

    安国公猛地看向姜丰远,这逆子竟然……

    皇帝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冒死觐见就好。

    还没等姜丰远说,一众臣子怒发冲冠。

    吏部尚书严嵩首当其冲,“陛下,陈家谋逆一案,人证物证俱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陈家谋逆一案若是彻查,牵连的官员甚多,没人想重启此案。

    韩国公保持中立,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贤侄的了。

    蒋国公“陛下心软才留的陈家性命,征远将军莫要因小失大。”赤裸裸的威胁。

    姜丰远再不辩解,朝臣只当他偶尔一提,这事儿算过去了。

    姜姜丰远目光在众臣之间游移,嘴角微微上扬,沉默不言。

    下了朝。

    众臣都离姜丰远远远的。

    安国公嗤笑一声,“你若重回姜家,我可以当做以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姜丰远眉头一挑,挺起胸膛,“国公爷多虑了。”

    安国公一噎。

    “今日的事,以后莫要在皇上面前提起,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不要拖国公府的后腿。”他警告。

    世上没有儿子不崇拜父亲的,姜丰远也一样。可经过这些事,他知道安国公对他,没有父子亲情。

    姜丰远冷笑一声“听闻凉州陈家遭遇刺杀,不知父亲可有参与?”

    安国公愣在原地,这些事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已经查到什么了?

    绝不可能,当年那件事做的隐秘,该除掉的人,都除干净了。

    “胡说什么!”安国公喝斥,“当年吏部亲自办案,我怎么知晓。”安国公底气十足。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回不回来!”

    安国公像是施舍一般,不屑的看着他这个儿子。

    姜丰远懒得再跟他斗心眼子。

    “回去干什么,国公府穷的叮当响,听说南墙还被人凿了个窟窿,到现在还没补上。我放着大院子不住,跟你挤那点破地方,我脑抽了么。”

    满盛京谁不知道,姜家大房离开后,国公府穷的叮当响。

    安国公想让心娘回去,用心娘的嫁妆帮他们改善生活,维持国公府可怜的自尊心。

    做梦去吧!

    “你!”安国公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离了国公府,没有宗族,你什么都不是,不要后悔!”

    “切。”谁后悔谁孙子。

    姜丰远边走边思索,要不改了姓氏,跟心娘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