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是见色起意!”白启明提着酒坐了下来,用死鱼眼看着谭昊然,嗤之以鼻地说道。
然而谭昊然的心早就飞到那姑娘那去了:“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能帮我查查吗?这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白启明面色狰狞,指着谭昊然,不知说些什么,然后捂着自己的心,面色销魂:“啊,我的心,好痛!”
谭昊然哪里不知道他在演戏:“你也不想兄弟就这么和幸福擦肩而过吧?”
白启明长叹一口气:“你之前还躲着相亲,现在竟然……唉,儿大不中留啊!行,为父这就去帮你查查。”
谭昊然眉开眼笑:“多谢父亲。”接着他又将和那女子相遇的情景说了一遍。
白启明看着谭昊然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自己占他便宜都甘之如饴的样子,也明白了,这家伙确实春心荡漾了:“我现在去查,你先吃饭,酒就少喝点,一会儿说不定还能见到那姑娘呢。”
谭昊然笑着说:“父亲真好。”
白启明说:“你爹会杀了我的,行了,在这等着吧。”
宴会当中,众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那场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只见那一张张桌案前,宾客们或是高举酒杯,与身旁之人豪爽对饮,或是微笑低语,交流着彼此的见闻与心得。酒杯碰撞之声清脆悦耳,如同奏响了一曲欢快的乐章。美酒在杯中荡漾,映照着人们脸上的喜悦与畅快。那些宾客的家人们大多陪伴在他们身边,毕竟一个多月未见,甚是思念。
还有人诗兴大发,以抗疫成功和今晚夜宴为主题作诗。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文人雅士,轻捻胡须,略作沉思后,高声吟道:“抗疫艰辛路漫长,英雄壮志谱华章。今宵盛宴同欢庆,共话明朝福泽长。” 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韵味,诗句一出,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另一位年长者也不甘示弱,他起身踱步,目光深邃,缓缓吟诵:“病魔肆虐惊天地,勇士逆行挽狂澜。夜宴华堂歌胜利,春风拂面笑开颜。” 这饱含深情的诗句,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受到抗疫胜利的来之不易和此刻欢乐氛围的珍贵。
紧接着,一位年轻的才子也跃跃欲试,他摇头晃脑,出口成章:“疫云散去月重圆,将士归来乐满筵。美酒佳肴歌不尽,太平盛世永绵延。” 他的诗句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赢得了阵阵掌声。
一时间,宴会厅内诗意盎然,大家沉浸在这充满文化氛围的欢乐之中,用诗歌抒发着内心的感慨与喜悦,共同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和美好的夜晚。
白启明看着这副景象,再结合谭昊然的口供,他猜测应该是某个没有前往赈灾的高官家的女儿在和自己的闺蜜们玩儿捉迷藏。
他又继续推理:“慌慌张张跑到凉亭来,大概是躲藏时间不够了,那她换地方肯定遵守就近原则,应该就在不远处的花园草丛里。”
于是他边走边思考着那女子的身份:“老谭不认识,说明此人和户部来往不多,官职不大,家有女眷,没去赈灾……那大概是兵部员外郎张元尊的女儿了吧。”
白启明走到了草丛边,果然发现里面有人在蛄蛹,于是他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站了起来:“是……是我。”
白启明拔剑出鞘,指向这个女人:“你是何人?躲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行刺?”
那女子更加惊慌失措:“不……不是这样的……我……”
白启明此时很是恼火,他最讨厌这样温吞的人,要不是为了谭昊然,他才懒得跟这人有什么瓜葛:“说不出来就跟我走一趟。”
这时,另一个女子跑了过来,谭昊然则跟在那个女子后面。
这另一个女子上前致歉道:“白大人,不好意思,小妹从未出过闺阁,今日是第一次出来,还不懂宫中规矩,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谭昊然看有个女孩儿跑了过来,他觉得恐怕和刚刚他一见钟情的那位是一伙的,便也跟了过来:“是啊,白兄,姑娘家家的,这么凶干什么?”
白启明鄙夷地看了眼谭昊然,然后又瞥了瞥草丛中的女子,问向跑过来的女子:“她究竟是谁?”
跑过来的女子说:“她是兵部员外郎张元尊的二女儿张樱桃,我是她的大姐,张杜鹃。”
白启明说:“可有凭证?”
张杜鹃拿出张府的令牌,然后也让张樱桃拿出令牌,说:“这是张府的令牌。”
白启明收剑入鞘,点了点头说:“这皇宫中不是可以随便乱走的。”
张杜鹃行了一礼说:“谢过白大人。”
白启明让张杜鹃带着她妹妹离开后,看向谭昊然:“我之前也推测就是张元尊的女儿,加上刚刚的这些证据,应该没错了。”
谭昊然握着白启明的手说:“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义父!”
白启明甩开谭昊然的手,说:“少来,之后要咋做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我可不帮你。”
谭昊然笑着说:“放心吧!绝对不麻烦你!”谭昊然知道白府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白启明对女子的态度:合作可以,必须有用;谈情说爱,恕不远送。再结合刚刚白启明的情绪,他也知道这张樱桃恐怕就是白启明最讨厌的那种女子,所以他也不敢让白启明再掺和进来了。
此刻的长安城是更加热闹了。华灯初上,月明星稀,柔和的月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为这座宏伟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打铁花在街上灿烂辉煌,那炽热的铁水被匠人挥洒向空中,瞬间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火花,如流星雨般璀璨夺目。金色、红色、紫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夜空,也映照着人们充满惊喜的面庞。
百姓们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孩子们兴奋地尖叫着,他们小小的身躯在人群中穿梭,眼睛紧紧盯着那不断绽放的火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大人们则一边欣赏着这奇妙的景象,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张家的闺女出落得越发水灵,李家的小子读书有了出息,王家的铺子又进了新货。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生活的琐碎与温暖,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商贩们吆喝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更多的烟火气息。“新鲜出炉的糖人儿,又甜又好看嘞!”卖糖人的小贩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工具,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孙悟空便呈现在眼前,引得孩子们纷纷围拢过来。“香喷喷的肉包子,皮薄馅大,快来尝尝!”包子铺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蒸笼里冒出的热气带着诱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卖饰品的姑娘细心地整理着摊位上的珠花和发簪,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自家的货品如何精致漂亮。卖书画的老者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前摆放着一幅幅精美的作品,等待着懂行的人来欣赏。还有那卖水果的、卖布料的、卖小吃的……各种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人们在这喧闹的街道上走走停停,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享受着这平凡而又美好的生活。
已经有说书人将此次的抗疫事迹绘声绘色讲述了出来。在那小小的茶肆里,说书人站在台上,手持折扇,口若悬河。他将抗疫过程中的艰难险阻、英雄们的无畏付出以及最终的胜利,讲述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听众们时而紧张得握紧拳头,时而感动得热泪盈眶,时而又为胜利而欢呼鼓掌。
胡人舞姬跳着胡璇,她们身姿婀娜,舞步轻盈。旋转的裙摆如同绽放的花朵,腰间的铃铛随着节奏清脆作响。那灵动的眼神,妩媚的笑容,充满了异域风情,吸引了众多路人驻足观看。
大夏艺人唱着歌谣,他们用悠扬的歌声赞美着祖国的山河,歌颂着生活的美好。歌声婉转,如黄鹂鸣翠柳,清脆悦耳,让人陶醉其中。街头巷尾弥漫着歌声、笑声和欢呼声,整个长安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展现出一幅繁荣昌盛、和谐美好的画卷。
王文浩和廖环找到龙轩辕,道明了请求,然后便在龙轩辕的应允之下早早出了宫,在长安夜市中逛了起来。
“上次那家包子铺里,还有榨菜包没有尝过,我们这次去尝尝吧?”廖环开朗活泼地说道。
“好啊,”王文浩搂着廖环,眼中满是宠溺。他们手挽着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上,廖环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的摊位,时不时被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吸引住目光。
王文浩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让她被人群挤到。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温馨而甜蜜。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那家包子铺前。包子铺前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老板,来两个榨菜包!”廖环欢快地喊道。
老板热情地应着,很快就将热气腾腾的包子递到了他们手中。廖环接过包子,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味道怎么样?”王文浩温声细语地问道。
“嗯,真好吃!”她笑着对王文浩说道。
王文浩摸了摸廖环的头,满眼都是温柔与爱意,然后接着廖环咬的那口又咬了下去。他细细品味着口中的包子,微微颔首,一脸认真地说道:“有些辛辣,却恰到好处,口感极佳,味道极好!”他的眼神中透着满足和赞赏,仿佛这一口包子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味蕾上的享受,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廖环故作气愤,嘟起小嘴,娇嗔地说道:“你怎么吃我的啊,这不还有一个吗?”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真怒,反而带着几分俏皮和甜蜜。
王文浩看着她假装生气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着说:“我就想和你一起吃。”他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带着无尽的宠溺。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让人沉醉其中。
廖环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娇羞地低下了头,双颊绯红,轻声说道:“你真坏!”那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却充满了甜蜜的味道。她的眼神中满是爱意,微微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王文浩,又迅速低下头,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两人继续在夜市里闲逛,手牵着手,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戏台前。只见这里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他们好奇地向旁人一问才知道这是有一部剧今日上演,名叫《擒虎景阳冈》,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气势非凡。而且听闻这还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写的剧,再加上是教坊司的人亲自出演,更是让人充满了期待。
王文浩看着廖环兴奋好奇的模样,温柔地问道:“想看吗?”
廖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忙不迭地期待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渴望。
于是他们便努力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比较好的位置。王文浩小心翼翼地护着廖环,不让她被挤到。终于,他们在靠近戏台的一侧找到了一处还不错的地方,虽然视角不是正中央,但也能清楚地看到台上的表演。
两人站定后,便满心欢喜地看了起来。戏台上,演员们粉墨登场,唱念做打,样样精彩。那华丽的服饰、精湛的演技,瞬间就将他们带入了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之中。廖环全神贯注地盯着戏台,随着剧情的发展,时而紧张地握紧王文浩的手,时而为精彩的表演鼓掌喝彩。王文浩则一边看着戏,一边留意着廖环的反应,看到她如此投入和开心,自己也不禁被这份喜悦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