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的客栈里,阿里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卢国公的人此时已经进入客栈,直冲着阿里所在的房间走去。
阿里房间的门被踢开,将窗边的阿里吓了一跳。
看见卢国公的人举着大刀朝自己砍来,阿里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波斯的商人!”
但是卢国公的人哪里管这些,一刀划破了阿里的喉咙,鲜血四溅,阿里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跄倒地,挣扎了一阵便没了生机。
当初在蓝田县造谣云阳酒家有问题并且挑起百姓闹事的就是他,所以肯定没有好下场。
“你们大夏需要给出解释!”四方馆中,波斯大使阿米尔?侯赛因又来倒打一耙,“大夏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为什么攻击我方商人?”
王文浩气笑了:“你是会避重就轻的。阿里?阿巴斯教唆阮家反叛,同你波斯共同侵犯我大夏,我们杀个反贼头目有问题吗?我们还没说你波斯派人来侵略大夏的事情,你先来了个倒打一耙,要点脸吧。”
雷立峰也加入战局,说道:“你们波斯还是想想割地赔款的事宜吧。”
“我们割地赔款?”阿米尔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是为了东倭的事情而来,要求你们大夏停止诅咒东倭,我们乃正义之师,怎么可能割地赔款?”
“都说邪不压正,”王文浩继续说道,“而波斯和交趾都输了,那到底谁是正谁是邪?”
“如果你们每年进贡一些奇珍异宝和有价值的东西,赔款可以少一点,给你们打个折。”雷立峰依旧谈论着赔偿的问题。
“你们给我等着!”阿米尔见二人根本不上套,再次不愉快地离开了。
登州战场上,烽火连天,喊杀声震彻云霄。幸田忠带着一群东倭士兵,个个面目狰狞,挥舞着锋利的倭刀,眼中闪烁着凶狠与贪婪的光芒。而对面,郭昊伦率领的东征军则是士气高昂,他们身着铠甲,手持长剑,面容刚毅,充满了保家卫国的决心。
战斗陷入了白热化,双方的士兵如潮水般冲撞在一起。东倭士兵凭借着他们的凶悍和敏捷,不断地发起攻击,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东征军也毫不示弱,他们紧密地排列成阵,长枪如林,刺向敌人。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你打一下,我杀一人,战场上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战况异常持久,双方都陷入了苦战。士兵们的体力在不断消耗,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血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没有人退缩,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使命和荣誉而战。
幸田忠在激烈的战斗中,那双狡黠的眼睛始终在观察着局势。他发现东征军的阵型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心中暗喜,认为时机已到。于是,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刀,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东倭士兵迅速且有序地向船上退去,边退边挑衅着东征军。
郭昊伦见此情形,直接将计就计,对自己的人说道:“快,追上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东征军在郭昊伦的带领下,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不知不觉被引到了茫茫的海上。
“哈哈哈,去死吧!”幸田见郭昊伦中计,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而是立刻大开杀戒。
郭昊伦立刻和他针锋相对。郭昊伦手中的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紧握着剑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无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幸田忠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高高扬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幸田忠见状,也不甘示弱,他双手紧握着倭刀,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迎向了郭昊伦。一时间,剑与刀在空中交错,碰撞出点点火花。
郭昊伦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他的剑时而如疾风骤雨,快速而猛烈地攻击着幸田忠的破绽;时而又如灵动的游龙,巧妙地避开幸田忠的反击。他的身姿在战场上穿梭,仿佛与长剑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幸田忠也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倭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凶狠而刁钻。他不断地变换着攻击的角度和力度,试图找到郭昊伦的防守漏洞。每一次的刀剑相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周围的士兵耳膜生疼。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如镜的海面突然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涛,仿佛是大海被激怒而发出的咆哮。在这波涛翻滚之间,羽田光秀率领着援军如鬼魅般出现。他们的战船好似从黑暗深渊中驶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速度奇快地迅速靠近。
船上的东倭士兵个个面露狰狞,那扭曲的面容仿佛被恶魔附身,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羽田光秀的战船如疾风般与幸田忠的部队迅速汇合,两者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如同经过了千锤百炼,天衣无缝。瞬间,郭昊伦带领的东征军便陷入了前后夹击的险恶局势。
东倭一方见援军如天降神兵般到来,士气瞬间大振。他们就像是被打了一针超强的强心剂,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狂热的战火。原本已经在长时间战斗中感到有些疲惫的东倭士兵,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再次变得生龙活虎。
他们如疯狂的野兽一般,彻底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朝着东征军猛扑而去。手中的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一时间,刀光如雪片般闪烁,喊杀声如惊雷般震耳欲聋,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末日的疯狂。
东征军顿时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前方,幸田忠的部队如同顽固的枷锁,死死纠缠,让他们难以脱身。后方,羽田光秀的援军如凶猛的恶虎,不断发起凌厉的攻击。郭昊伦的脸色一如往常般坚毅沉着,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恐惧。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大声呼喊着,那声音坚定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和混乱。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指挥士兵们顽强抵抗。
郭昊伦看着羽田光秀和幸田忠的船渐渐挨到了一起,羽田光秀船上的人也朝自己这边攻过来后,知道时机到了,便大喊道:“全体,跳海!”
东征军的将士们得到命令后,毫不恋战,纷纷往海里跳下去。
羽田光秀和幸田忠还在疑惑之际,柳荆开着之前那些人开来的船出现在了不远处,并且下令道:“放箭!投燃烧瓶!”
随着柳荆那斩钉截铁的命令下达,船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只见一支支带火的利箭被搭在弓弦上,瞬间松开,如飞蝗般朝着羽田光秀和幸田忠的船队疾射而去。那燃烧的箭头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火红的弧线,仿佛是愤怒的火鸟扑向猎物。与此同时,一个个燃烧瓶也被高高举起,用力投掷而出。这些燃烧瓶在天空中划过短暂而耀眼的轨迹,然后准确无误地在敌船上炸开。
刹那间,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像是恶魔伸出的无数条贪婪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一切。海风此时也来助势,它像是一个无形的帮凶,呼呼地吹着,让火势愈发凶猛,不可遏制。
而羽田光秀的船由于还没来得及反应,未能及时远离幸田忠的船。于是,这两艘东倭的船只就这么被无情的火焰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火海中,东倭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身上着了火,像个火人一样四处奔跑,绝望地试图扑灭火焰,却只是徒劳;有的人被滚滚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咳嗽,呼喊着救命;还有的人则被吓得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求救声、哭喊声和燃烧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凄惨无比的死亡乐章。那原本坚固的船只在火焰的肆虐下,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甲板被烧得焦黑,桅杆摇摇欲坠,船上的各种物品也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烬。整个场景犹如一幅地狱般的恐怖画卷,让人毛骨悚然。
“大夏人,你们不得好死!”羽田光秀在那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不甘和绝望,那扭曲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羽田光秀瞪大了双眼,眼球中布满了血丝,仇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火焰,直射向远处的大夏将士。他挥舞着手中的倭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无情的火焰却迅速地吞噬了他的身躯。他身上的衣物瞬间被点燃,火苗窜起,皮肉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但他仍然在咒骂着,那充满怨念的声音在火海的咆哮声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最终,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整个人被火海彻底吞没,葬身其中。
而一旁的幸田忠,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凶猛的火焰无情地席卷。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呼喊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火势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他在极度的痛苦中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但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很快,幸田忠就停止了动作,他的身体被烧成了焦黑的模样,面目全非,再也无法辨认出曾经的模样,成了一具焦尸。那僵硬的姿态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最后的恐惧和绝望。
火焰继续肆虐着,将这两个曾经嚣张跋扈的敌人化为了灰烬,成为了这场激烈战斗的牺牲品。
在岭南这片土地上,局势一度紧张而胶着。羽田光秀派过来的东倭杂兵如一群恶狼,妄图在这里肆虐逞凶。然而,他们的嚣张气焰并没有持续太久。
孟津率领着他的部队,士气高昂,严阵以待。他们目光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准备给来犯的敌人以迎头痛击。士兵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挺拔而坚毅,散发着无畏的气息。
与此同时,从瀛洲回来支援英国公军队的李道崇也带着他的精锐之师火速赶来。他们一路奔波,风尘仆仆,但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和胜利的决心。
当东倭杂兵还沉浸在他们的幻想中时,孟津的部队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向敌人的阵营。喊杀声瞬间响起,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东倭杂兵们惊慌失措,匆忙应对,但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李道崇的部队从后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东倭杂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前后夹击,退路被截断,陷入了绝境。
孟津的部队攻势凌厉,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们的刀剑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李道崇的士兵们也毫不手软,他们的弓箭如雨点般射向敌人,让东倭杂兵们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
东倭杂兵们试图突围,但每一次的尝试都被英勇的将士们击退。他们在绝望中挣扎,却无法改变覆灭的命运。
最终,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羽田光秀派过来的东倭杂兵全军覆没。
波斯王庭里,波斯大臣有些愤怒地说道:“(波斯语)当初是你们让我们当先锋去探大夏的底,现在我们的人输了,需要你们援助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拜占庭使者却毫不在意地说:“(波斯语)当初也是东倭来求我们,说到底还是你们牵线搭桥让他们找到的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聪明,让你们去探,那死的不就是我拜占庭的勇士了吗?那时候你们又会怎么样对待我们呢?”
波斯的大臣怒不可遏地说道:“(波斯语)别忘了你们当初也是说看不惯大夏崛起才打算和我们结盟的。”
拜占庭的使者只是笑了笑说:“(波斯语)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波斯语)够了!”波斯的大王摆了摆手,示意让拜占庭的使者离开王庭。
拜占庭使者也不想多说什么,行了波斯礼仪之后便离开了。
“(波斯语)大王,”大臣看向波斯王问道,“这下怎么办?”
波斯王说道:“(波斯语)让阿雷祖从鄯善方向过去,直取长安,为卡夫报仇!”
阿雷祖?贾法里就是波斯排名第一的猛将。
大臣也算吃了颗定心丸:“(波斯语)遵命!”
在波斯繁华的街道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车内,拜占庭使者神色凝重,目光透过车窗,扫视着街道两旁各色的平顶土坯房。车轮滚滚,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马车最终在一家热闹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这座客栈是各国使者下榻的地方,因此戒备森严,众多的守卫在门口和庭院中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当天深夜,当整个城市都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之中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现。这个黑影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巧妙地绕开了所有波斯守卫的视线。他沿着墙壁攀爬上房顶,如同一只灵活的野猫。
随后,黑影来到了拜占庭使者房间的窗户上方。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从怀中掏出一个炸弹和一个黑水燃烧瓶,猛地向房间里甩了进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弹瞬间爆炸,紧接着,黑水燃烧瓶中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火势凶猛,炽热的高温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无论人们如何努力扑打,都无法将其扑灭。
当拜占庭的护卫们听到动静,匆忙赶来想进去救人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房间内弥漫着浓烟和刺鼻的气味,拜占庭的使者已经成了一具焦尸,惨不忍睹。他的身体半边都被炸没了,焦黑的残躯让人不忍直视。原本华丽的房间此刻化作了一片废墟,墙壁被熏黑,家具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死亡的气息。
拜占庭帝国这边,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拜占庭帝国的皇帝列奥纳多?龙基听到自己的使者在波斯被烧死了,瞬间怒不可遏:“(拜占庭语)谁干的?”
汇报事情的小兵阿雷克斯?里维拉说道:“(拜占庭语)还不清楚,不过,知道大使住在哪里,还能够绕开本地的守卫,很可能就是波斯的人。大使拒绝了他们希望我们发兵攻打大夏的提议,所以很可能被他们所怨恨。”
列奥纳多?龙基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依旧中气十足:“(拜占庭语)让安德烈?法里纳带兵前往波斯,协助他们调查,如果真是他们所为,让他们看看我拜占庭的怒火他们到底承受得住不!”
阿雷克斯?里维拉行拜占庭礼说道:“(拜占庭语)是!我的君主!”
列奥纳多?龙基说完这事便陷入了沉思,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对周围的大臣说道:“(拜占庭语)东倭本就是大夏的领土,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大臣们行礼说道:“(拜占庭语)是!我的君主!”
东倭京都,铃木间一听闻羽田光秀和幸田忠全军覆没后,震惊地拍案而起,询问他们到底怎么输的:“どうやって負けたんですか?”
然而报告的士兵怎么知道呢?只知道大夏胜利了,将军失踪了:“わかりません。将軍も兵士たちも遺体は見つかりませんでした。”
铃木间一一时没站稳摔倒了地上,内心第一次升腾起了惶恐:“どうして。”
长安东宫,谭昊然汇报道:“陛下,拜占庭准备进入波斯了。”
龙轩辕微微笑道:“不知道他们会斗多久?但是无论如何,拜占庭已然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