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官司渡不可置信地看着魏玄成问道。
“老夫曾经走过很多地方,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包括天皇,”魏玄成言语间倒是洒脱,但是细腻的人一听就能听到其中还夹杂着愤怒和失望,“圣人言,以仁治国,可老夫的朋友却死在了你们龙家的刀剑之下。”
“东倭劫掠大夏百姓你怎么敢只字不提?”龙轩辕彻底怒了。
“那是因为他们生活困苦,物资匮乏,不得已而为之。若你龙家乃仁君,应该救济这样的小国,与其互市,满足他们的要求。”魏玄成竟然铿锵有力地如此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龙轩辕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所谓大儒,“东倭知小礼而失大德,他们只会成为我大夏的吸血虫,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大夏,我大夏就要如此忍气吞声吗?”
“锄强扶弱,此乃大义!礼治天下,此乃圣言!”魏玄成满口之乎者也说道,“老夫一直教你们龙家何为仁君,而你们却杀伐成性。”
“被欺凌的妇孺你至于何处?”龙轩辕依然怒发冲冠。
“为了将来的和平,她们的牺牲重于泰山!”魏玄成毫不退缩地说着他的歪理。
“魏玄成,”龙轩辕拍案而起,风风火火走向魏玄成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是在害我大夏!”
“我这是在救国!”魏玄成眼含热泪,“只有和平,才能受人敬爱!”
“我大夏要的不是敬爱!是敬畏!”龙轩辕恶狠狠地盯着魏玄成。
“此非仁君所为!”魏玄成还在据理力争。
上官司渡看着魏玄成的样子,不知所措,因为这种腐儒实在过于恐怖。
龙轩辕气极而笑道:“哈,朕明白了。”
魏玄成声调上扬:“你明白了?”
龙轩辕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君王,所以你自卑了,你觉得你的教育能力低下,改变不了君王的思维,你怕了,你怕你的名声臭了。”
魏玄成双眼睁大:“你胡说八道,污我清白!”
“看来你自己承认了。”龙轩辕也不过多废话。
“承认什么了?”魏玄成仍然在负隅顽抗。
龙轩辕直接对上官司渡说:“除魏玄成太子太师、御史大夫之职,贬为庶民,犯谋逆罪,下刑部大狱,诛九族,抄没家产,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史书记载,魏玄成贪心不足,勾联外敌,危害朝堂,斩首示众,以正朝纲!”
“不,”魏玄成癫狂了,他大喊道,“你不能这样!”
上官司渡问道:“那御史台那边?”
“所有新人,”龙轩辕心一横,“全部斩首,然后废除御史台!”接着他看向魏玄成,“全都因为他。”
“你这是独断朝纲!昏君暴君!”魏玄成大喊道。
龙轩辕听到这两个字,更加明白了:“你们原来打这个算盘啊,想让朕在百姓心目中失信,抱歉啊,你们做不到!”
魏玄成大喊着被御林军捉去了刑部大狱,而与此同时,蓝田县又传出了一些风声,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有人吃谭大人家的东西吃死了!”这一消息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和疑惑。
“有波斯人吃陛下发明的细盐也吃死了,会不会细盐有毒啊?”有人忧心忡忡地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声音中带着恐惧和不安。
“不会吧?那可是陛下诶。”立刻有人反驳,对这种猜测表示难以置信,眼神中还带着对陛下的一丝敬畏。
“就是因为是陛下,才不会管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命!”一个愤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对皇权的不满和怨怼。
“可是陛下很爱子民的,还开了夜市和改革了科举。”一位较为理智的人试图为陛下辩解,提到陛下的功绩,希望能平息众人的怨气。
“一个是给自己赚税钱,另一个是给自己找心腹罢了。”那充满怨念的声音再次响起,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我们这些贱民,永远上不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奈,仿佛被沉重的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
人群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争论不休。有人愤怒,有人怀疑,有人试图维护,整个蓝田县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迷茫之中。而这样的混乱与迷茫也很快扩散开来,从京兆到了陇西、天府和幽州。当然,与其说是扩散开来,不如说是多点传播。
“怎么能这样?我们要去长安反抗!”
“他们在吃人血馒头!”
“他们赚的钱都是脏的!”
“怪不得会让东倭人来这里危害百姓,原来是一伙的。”
“外族和当官的,没一个好家伙!”
很快,在一些人的鼓动下,不明就里的百姓们也确实被煽动了起来。
秦王府中,龙晟知面色阴沉地看着戴天佑收集回来的这些信息,怒火中烧,猛地拍案而起:“要不是为了把那些坏人全都揪出来,直接全都抓住杀了算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震得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
“之前波斯人来找谭大人买盐的时候,”戴天佑赶忙上前安慰龙晟知道,“陛下就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您别紧张。现在唯一脱离陛下掌控的只有魏玄成和御史台,所以不需要太担心,毕竟陛下可是计划了十多年了。”戴天佑的语气平稳而坚定,试图让龙晟知冷静下来。
龙晟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但仍余怒未消:“本王知道,就是气不过。这些愚民庸众,就这么被煽动情绪了?”他紧皱眉头,目光中满是对那些轻易被蛊惑民众的失望和恼怒。
戴天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付琴。
付琴轻声细语说道:“所以陛下大力发展教育,我相信,这种人以后不会有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希望,仿佛一缕清风,稍稍缓解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龙晟知听了付琴的话,也稍微消了气,长叹一口气道:“但愿吧,”然后他又看向戴天佑,眼神变得严肃而专注,“都准备好了?”
戴天佑郑重地点了点头:“翔天和天华都已经待命了。”
龙晟知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做得好,有想富贵做生意的,本王做主,去跟陛下说,让他们必定富一代!”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承诺。
戴天佑拱手行礼:“多谢秦王!”他的脸上露出感激和坚定的神情,仿佛已准备好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全力以赴。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惊雷般在宽阔的街道上炸响。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从春明门进,那小兵满脸疲惫却目光坚定,紧紧伏在马背上,手中的缰绳勒得死紧。
胯下的骏马喘着粗气,白沫从嘴角飞溅,四蹄翻飞,如风一般疾驰。小兵骑着马经过朱雀门,惊得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他口中高呼:“让开!让开!八百里急报!”声音带着急切与焦灼,在古老的城墙间回荡。
朱雀门前的守卫们瞬间挺直了身躯,神情肃穆,望着那如闪电般掠过的身影。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形成一道黄色的烟幕。
街道上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飞驰而过的一人一马上,心中涌起不安的预感。
那马片刻不停,直直地朝着东宫奔去。小兵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缰绳。骏马一路狂奔,所到之处,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终于,东宫的大门在望,小兵用尽全力拉紧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稳稳地停在了宫门前。小兵顾不上喘息,翻身下马,踉跄几步,便朝着宫内冲去,口中仍高喊着:“八百里急报!”这声音,仿佛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拉开了序幕。
“念!”龙轩辕言简意赅。
“禀陛下,东倭商船带着武器,登陆琉球府瀛洲,屠戮当地百姓,还请陛下发兵!”小兵说道。
龙轩辕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派英国公李道崇率兵从岭南出发,驰援瀛洲!”
“是!”小兵立马回去复命。
“你们是完全不装了啊!”龙轩辕看着外面的天空,面色阴沉。
刑部和大理寺在奉命逮捕御史台东倭细作的行动中,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碍。
当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差们将御史台围得水泄不通,准备实施抓捕之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那些东倭细作们面露凶光,眼中透着决绝和拼死一搏的疯狂。
就在官差们逐步逼近,试图让东倭细作们放弃抵抗之时,一名东倭细作突然暴起,他的手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苦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一名刑部的官吏猛刺过去。那官吏来不及躲闪,苦无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双眼,口中喷出一股鲜血,随即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瞬间点燃了双方的怒火。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差们悲愤交加,齐声怒喝:“竟敢行凶!”紧接着,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向着东倭细作们冲了过去。
东倭细作们也毫不退缩,挥舞着手中的苦无,与官差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御史台。
刑部的官差们刀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正义的怒火;大理寺的官差们配合默契,相互掩护,步步紧逼。而东倭细作们则凭借着凶狠和决绝,拼死抵抗。
现场刀光剑影交错,每一道寒芒闪过都仿佛能割裂空气,令人心惊胆战。金属碰撞的尖锐鸣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鲜血四溅开来,如同一朵朵绽放的妖冶之花,在这混乱的场景中肆意挥洒。那温热的鲜血溅落在冰冷的地面,又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官差们的怒吼声如阵阵惊雷,响彻云霄。“恶贼,休想逃脱!”“今日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决,那是对正义的执着追求,是对职责的无畏担当。每一声怒吼都伴随着刚猛的招式,手中的佩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带着破竹之势朝着东倭细作们攻去。
而东倭细作们的怪叫声则显得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嘶嚎。“咿呀!”“啊哈!”他们的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知道自己已陷入绝境,却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那怪叫声中夹杂着他们生硬的话语,似是在相互鼓励,又似是在诅咒着眼前的官差。
两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死亡乐章。这声音回荡在四周的墙壁之间,震得人耳膜生疼。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紧张而恐怖的气氛所凝固,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然而,官差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的怒吼愈发响亮,誓要将这些东倭细作彻底制服,还世间一个公道。
最后,尽管东倭细作们拼死抵抗,妄图凭借着人数的优势来扭转局势,但无奈武力不够,终究难以逃脱失败的命运。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每一刻都充满了血腥与残酷。东倭细作们虽然人数不少,一开始还能凭借着一股悍勇之气与官差们周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苦无,如疯魔一般向官差们扑去,口中不断发出怪叫,试图以此来震慑对手。
然而,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差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相互呼应,组成紧密的战斗阵型,一步步压缩着东倭细作们的活动空间。官差们的刀法凌厉,招式娴熟,每一次攻击都准确而致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倭细作们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们的攻击不再有最初的凌厉气势,破绽也越来越多。而官差们则愈战愈勇,抓住机会,给予东倭细作们沉重的打击。
一个又一个的东倭细作倒在了官差们的刀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剩下的东倭细作们眼中开始流露出绝望和恐惧,但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终于,在官差们的强大攻势下,东倭细作们再也无法支撑。最后一个东倭细作也被官差一刀砍倒在地,至此,这群负隅顽抗的东倭细作全军覆没。
翌日午时,烈日高悬,朱雀门外特地搭了个斩首台,显得庄严肃穆。魏玄成和一众叛国贼被五花大绑,面色苍白地跪在上面。他们低垂着头,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而城门外,聚集了众多百姓,其中还有一些被煽动情绪的百姓大声喊道:“朝廷还我公道!”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和迷茫,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时辰到,龙轩辕身着龙袍,大步站上行刑台,他身姿挺拔,中气十足地说道:“精盐之事,乃外族人污蔑。大家吃了这么久都没事,他们才吃了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这只能说是他们的问题。而东倭屡次犯我大夏,害我江山社稷,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朕昭告天下,正式对东倭开战!让他们记住,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龙轩辕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威严和决心,仿佛能穿透云霄。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底下的百姓听到皇上的宣言,顿时热血沸腾,他们振臂高呼,群情激昂。那声音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显示出了民众同仇敌忾的决心。
与此同时,那些造谣生事的细作也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些官兵和江湖人士绳之以法,被押解着带上了行刑台。他们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漠北方面的代表人阿史那沙毕此时也站上了行刑台,大声说道:“漠北、罗刹等地方均为大夏领土,我方子民均为大夏子民,抗击倭寇,是大夏子民的大事,我等必然倾尽全力。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一些身形粗犷的大汉们也在下面高声呐喊道:“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台下喧闹不已,然而付诚的声音依旧能盖过他们。“时辰到,行刑!”只听付诚高声喊道,这一声令下,犹如惊雷炸响。
瞬间,刽子手手起刀落,魏玄成等人,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百姓们有的欢呼,有的沉默,但眼中都充满了对正义的敬畏。
随着这一斩,大夏针对破坏大夏和平的外族和外国势力的战斗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