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需要一个解释。”对于三大心腹遇刺和韩正治的言论,龙轩辕将铃木真守、朴善道和吕宋使者马里奥?桑托斯叫了过来。
马里奥?桑托斯率先开口:“伟大的大夏皇帝,这些人并非是我吕宋的人。他们虽然有着吕宋人民的长相,但是早已被我们的国王流放。恐怕是偷渡过来,然后被人收买的,与吕宋没有任何关系。”
朴善道看见桑托斯直接把罪行撇给了他们,很明显是要置身事外,便说:“这谁能说得清楚啊?说不定是吕宋的人民在这长安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找人发泄罢了。”
桑托斯看着朴善道,眼中不怀好意:“需要我给大夏皇帝看你和东倭府话事人铃木真守先生买凶杀人的证据吗?虽然刺客是吕宋的流放者,但是我们也是有管辖权的,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
铃木真守和朴善道看着桑托斯,一脸惊恐,心想:你怎么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你又不是大夏的人,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桑托斯也看懂了铃木真守和朴善道的脸色,依旧直言不讳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大夏皇帝冤枉了我吕宋的子民,哪怕是流放的罪人。”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知道桑托斯就是为了隔岸观火罢了,所以不再理会他。铃木真守站了出来,解释道:“我等从来没有收买过吕宋的百姓,所以恐怕是桑托斯使臣记错了,或者是我等被歹人栽赃嫁祸,还请陛下明察。”
龙轩辕心想:看来有些事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啊。他微微颔首:“我相信各位的言论,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算是给各位一个交代。”
立政殿内,龙承夏正在跟白武下棋。
“距离我们上次下棋也快一年了吧?”龙承夏有些感慨地说道。
“九个月左右?”白武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龙轩辕把你调到吏部去了?”龙承夏略表关心地问道。
白武点了点头说:“是,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给白启明那小子让个道,不然这秦国公的名号,他怕是撑不起来。”
“你倒是清闲了。”龙承夏有些低落地笑着说。
“太上皇也不用处理朝政了,”白武说道,“为何这言语间却仅是无奈和辛苦的感觉?”
龙承夏摇了摇头说:“你应该看得明白龙轩辕要干什么吧?”
“处理外族和外国的问题。”白武想也没想地说了出来。
“这问题跟世家和王爷反叛是两种概念,其中的困难和复杂程度是更上一层楼的,军队的较量也只会更加激烈,”龙承夏眉头紧皱,“大夏现在如果只是对付百济和东倭,那还没什么,但是根据线报,波斯和一个从未听说的拜占庭帝国也被东倭拉了进来,这一下事情就很棘手了。”
“陛下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白武说道。
“我还是放心不下,”龙承夏说,“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白武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龙承夏严肃地看着白武说:“白家私兵该用用了,一旦狼烟四起,白家的私军一定要守好长安,到时候朕会和你们并肩作战。”
白武笑了笑:“这是臣的份内之职,只不过鄂国公恐怕比臣要合适,他的私兵可在推翻前朝的战争中取到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龙承夏笑着摇了摇头:“龙轩辕那小子已经去找过他了,恐怕已经有了安排。”
白武叹了口气:“白家誓死追随陛下。龙家不倒,长安便在;长安永存,大夏永恒。”
龙承夏也叹了口气:“有秦国公相助,朕便放心了。”
秦王府中,龙晟知告完御状后便回到了宅邸里。一路上,他的脸色凝重,似乎还在思考着朝堂之上的种种。
付琴远远地看见龙晟知回来了,心中满是担忧,有些焦虑地凑上前来询问:“殿下,陛下怎么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安。
龙晟知微微仰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深知此事的复杂与棘手,自己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了,于是转移了话题,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你觉得本王的话本写得如何啊?”
付琴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气恼,眉头紧皱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您的话本,您不应该想着您的安危吗?”她的声音因为着急而提高了几分。
龙晟知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从容的微笑:“皇兄在,本王就永远不会出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皇兄的绝对信任和依赖。
付琴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可她也知道二人情感很深厚,那种兄弟之间的情谊坚如磐石,非他人能够轻易动摇,所以也不再多纠缠,只能说道:“我还没看,现在边看边说吧。”
然后二人便回到了书房。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付琴拿出了龙晟知的话本,轻轻翻开第一页,那泛黄的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不错。”付琴倒是看了许久话本,最后也彻底沉浸其中,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龙晟知微微一笑,带着兴奋与激动问道:“那你说编撰印刷好了,能大卖吗?”他的眼中满是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作品被众人传阅的景象。
付琴温柔地说道:“当然能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与支持,让龙晟知感到无比温暖。
二人含情脉脉对视着,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他们的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靠近彼此。最后,他们相依着坐在床边,继续分享着这份温馨与甜蜜,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时光。
几日后,宏伟庄严的大朝会上,气氛凝重而肃穆。群臣分列两侧,神色庄重。
上官司渡身着华丽的朝服,稳步从群臣中站了出来。他双手捧着精心撰写的奏折,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启禀陛下,历经多日的筹备与谋划,五年计划已经完备拟定,还请陛下过目。” 上官司渡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龙轩辕高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目光威严而深邃。他微微颔首,说道:“让其他官员也看看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透着不可违抗的皇威。
上官司渡随即转身,将奏折递给了一旁的太监。太监恭敬地接过,然后沿着朝堂的过道,依次将奏折递给各位大臣。大臣们接过奏折,表情严肃而专注,纷纷低头仔细阅览。有的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计划中的某些细节;有的则不住地点头,眼中流露出赞同之色。整个朝堂一片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翻阅纸张的轻微声响。
“这五年计划包括了之前探讨的事情,细化了许多方面,”上官司渡接着说,“但都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司其职,为大夏的百年奋斗目标共同发展。尤其在农业方面,我们将加大对农田水利设施的建设投入,以提高粮食产量;在商业领域,计划降低部分行业的税收,鼓励商人开拓新的贸易路线,促进经济的繁荣。同时,教育也将得到进一步的重视,增加学府的数量,培养更多的人才。”
上官司渡顿了顿,继续说道:“也有一些新的细节。比如,在军事方面,我们打算加强边疆的防御工事,训练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以应对可能的外敌入侵。此外,为了改善民生,我们还规划了在各地修建更多的医馆,给予一定的资金支持,让百姓能够享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不仅是老有所医,还能全民可医。”
龙轩辕点了点头,不失威严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补充的?”
众人又匆匆讨论了一会儿,然后让杜玄明站出来回应道:“回陛下,臣等觉得已经很完善了。”
龙轩辕点了点头说:“那从现在开始,五年计划和百年计划正式实施,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这份计划实行,保质保量,朝会也先讨论这些事情,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众卿回应着,这也意味着大夏的第一个百年计划已经制定成功,大夏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也正式实施,前路也算有了目标。
青龙坊的一条小巷里,暮色沉沉,阴冷的风悄然穿梭其间。一个人面色狰狞地出现在这幽僻之地,一只手死命捂着自己的腹部,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另一只手扶着墙壁,艰难而缓慢地走着。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是深深的泥潭。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的额头滚滚而落,瞬间融入了这昏暗的氛围之中。疼痛如无数把尖锐的小刀,在他的腹部肆意搅动,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剧烈的抽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撕裂。
大脑也一片空白,思维被疼痛撕扯得支离破碎,只能弱弱地说道:“助けて ください 誰でも……いい 助けて ”声音细若游丝,在这寂静的小巷中几不可闻。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仿佛那是吞噬他生命的深渊。
墙壁上,他那颤抖的手扶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而脚下的石板路,此时却显得如此漫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他虚弱的求救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狭窄的小巷中回荡,仿佛是一首生命垂危的悲歌。最终,他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瘫倒在地,再起不能。
身后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恶狠狠盯着他。黑影隐藏在小巷深处的黑暗角落里,那隐藏在阴影中的双眼,射出如毒蛇般阴冷的光芒,紧紧地锁定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的生命气息在一点点消逝,痛苦的呻吟逐渐停止,身体变得绵软无力。黑影宛如耐心的猎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那个人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和黑影愈发沉重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小巷中交织。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黑影确定他已经死了。没有丝毫的犹豫,黑影如同受惊的野兽,匆匆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搅动着周围沉闷的空气。
暮色笼罩着整个小巷,那黯淡的光线斜斜地映照在黑影的背影上。黑影的身形被拉得修长而扭曲,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他身上破旧的衣衫在风中飘动,仿佛是死亡的旌旗。
黑影的背部微微弯曲,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那或许是他所犯下的罪行带来的心理重压。他的步伐凌乱,不时踢到地上的碎石,发出突兀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
随着黑影的远去,他的身影逐渐融入了那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只留下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以及空气中尚未消散的恐惧和死亡的气息。暮色依然无情地洒落,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却又沉默不语。
高思文得知青龙坊出了命案,便带着朱青荣赶了过去。暂时还不知道死者身份,所以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那就不需要大理寺介入了,因此他这次并没有去找大理寺的人。
不过仵作当然还是黄宗之了,他验得又快又准,所以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县衙又或者是金吾卫都会找他做事。
“死者,男性,”黄宗之说,“年龄在三十五岁至四十岁左右,死因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死亡时间是申时七刻至酉时二刻之间,而且,从面部骨相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东倭人。”
“东倭人?”高思文面色不太好看,毕竟涉及到外族的事务,所以他只能看向朱青荣,无奈地说道,“还是去大理寺请一下蒙大人或者谭少卿吧。”
朱青荣抱拳行礼说道:“是!”然后便去大理寺找人去了。
高思文也没闲着,他全神贯注地在现场搜寻着线索。他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只见他弯着腰,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地面的情况。
当他走到小巷的尽头时,终于有了发现。那里有一片脚印,在这杂乱的痕迹中,有一块显得特别深,就像是有个人一直站在这。高思文蹲下来,用手指轻轻丈量着脚印的深度和尺寸,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脚印显得有些杂乱,前后距离也比较宽,而且分布不均等。高思文站起身来,在这片脚印周围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地模拟着当时的场景。他推测,凶手应该是一直在身后看着死者,后来死者真死了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