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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东倭代表泣朝堂

    “死者死于丑时至寅时之间,死因是颈部遭受压迫导致的窒息而亡,”黄宗之已经做完了尸检和痕检,汇报着结论,“死者所用的菜品和房间中没有发现迷药。”

    蒙朗廷听完黄宗之的信息,又问向韩正治:“晚上可有人出入客栈?”

    韩正治摇了摇头:“子时之后我就把客栈大门锁了,我也在下面睡着的,没人能进出。”

    蒙朗廷心里大概有数了,便说:“把所有人叫出来,再收拾一间空房出来,我要挨个审讯。”

    首先接受审讯的自然就是加南奈美子,毕竟她也是东倭人:“我并不认识死者,只是昨晚与他有一面之缘罢了。”

    蒙朗廷半信半疑,目光紧紧盯着加南奈美子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一面之缘?那你昨晚与他相见时,可曾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加南奈美子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并无异常,我们甚至一句话没说,韩掌柜可以作证。”

    蒙朗廷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一旦被我查出你与此案有关,定不轻饶。”

    加南奈美子抬起头,一脸冷静:“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今天凌晨丑时至寅时之间,你在哪干什么?有人可以证明吗?”蒙朗廷问道。

    加南奈美子很自然地回答道:“当然是在睡觉,就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

    下一位被讯问的是韩正治:“你子时之后一直在一楼守着?”

    韩正治点头哈腰说道:“是的,大人。我一直在下面守着的,就躺在这柜台后面。”

    “中途有什么动静吗?”蒙朗廷看了看柜台,从外面要仔细看进去才看得见人,接着他又问道,“或者有谁出过房门吗?”

    韩正治仔细思考了一下:“就是小申晚上起了个夜,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动静。”

    蒙朗廷继续问道:“是你把现场的房门撞开的?”

    韩正治点头说:“我看到尸体挂在房间正中央,推门又推不开,就赶紧找来小申,和我把门一起撞开了。”

    “对,”申文友点头说道,“我晚上是起来上了个茅房,也去撞了个门。”

    茅房位于客栈后院,和客栈主楼连着的,后院有个比较高的围墙,围墙上有个后门,一般也是用门闩闩着的。

    “知道大概是什么时辰如厕吗?”蒙朗廷继续问道。

    申文友冥思苦想一阵,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

    “那你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吗?”蒙朗廷看着申文友的表情,希望从中得到些信息。

    申文友摇了摇头说:“没有。”

    “你在撞门的时候呢?有什么发现吗?”蒙朗廷问道。

    “门被闩上了,所以我和掌柜用身体硬推门,推了好久才推开的,门闩还撞断了。”

    “你是住一楼对吧?”蒙朗廷问道。

    申文友点了点头说:“对,我和家宽都住在一楼,我住左侧,家宽住右侧,其实就是守着两间库房罢了。我这里放的是些打扫卫生的工具,家宽那里放的是些厨具。”

    任家宽依旧是一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样子,斜着眼睛,撇着嘴说道:“我早就睡了。”那神态仿佛全世界都与他作对一般。

    “那你昨天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蒙朗廷面无表情,依然问的是程序性问题,声音平稳而冷静。

    “有人起夜。”任家宽随口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在乎。

    “你不是睡得早吗?”蒙朗廷目光锐利地盯着任家宽,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但是我也睡得浅。”任家宽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烦躁。

    “你知道那是什么时辰吗?”蒙朗廷不依不饶,继续追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不知道。”任家宽不耐烦地说道,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动静。”

    “还有其他声响吗?”

    “没有。”

    蒙朗廷眉头紧皱,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过了片刻,他说道:“行,你先下去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现在问一圈下来,最可疑的还是加南奈美子,因为她住二零一号房,距离高桥初雄的房间,最里面的二零三号房最近,离客栈人员的房间也有一定距离,正好符合韩正治和任家宽没听到其他动静的情况。

    再加上死者房间里是个密室,门窗紧锁,所以能犯案的人着实难找。

    于是蒙朗廷又来到了案发现场。踏入这片寂静而诡异的空间,那掉落的断成两半的门闩首先映入他的眼帘,门闩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悬挂在横梁上的绳子默不作声,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而那紧闭的门窗,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谜题,横亘在他的面前。

    他一一端详检查了半天。他先拿起断成两半的门闩,将其捧在手中,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一般,反复查看断裂处的纹理。那粗糙的断口,参差不齐的木刺,都被他尽收眼底。他的目光专注而犀利,心中思索着造成这种断裂的可能原因。

    接着,他缓缓抬头看向那根绳子,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绳子在半空中悬吊,最上方系了个死结,下面恰好绑着个人。绳子上没有什么线索。

    紧闭的门窗没有丝毫被破坏的迹象,这让蒙朗廷更加困惑。门窗都是从中间向两侧推开的,门中间底部有一些划痕。这些划痕并不深,但却显得有些凌乱,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不经意间划过留下的。蒙朗廷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划痕的边缘,感受着其粗糙的质感,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些划痕出现的原因。门轴之间倒是有些缝隙,但是绳子肯定是过不去的。

    他蹲下身,眼睛几乎贴到了地面,仔细观察着地面的每一寸。哪怕是最细微的尘土痕迹、最不起眼的脚印或者划痕,他都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感受着尘土的质感,脑海中不断构建着案发时可能出现的情景。

    他也在房间里找了个遍,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他先是沿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摸索,仔细感受着是否有任何不寻常的凸起或凹陷,期望能发现隐藏的机关按钮。接着,他又趴在地上,用手敲打着地面,倾听着声音的变化,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密道入口。

    他把房间里的家具逐一挪动,查看家具后面的墙壁是否有暗格。就连床榻,他也费力地掀开,查看床底的情况。衣柜中的衣物被他全部拿了出来,只为确认衣柜内部是否别有洞天。

    然而,一番仔细的搜索下来,结果却让他感到失望。房间里并没有密道和机关,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常和普通。这看似普通的结果,却让他更加困惑不解。如果没有密道和机关,那么凶手是如何在门窗紧闭且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进入房间作案的呢?

    蒙朗廷打算先把密室的要素按下不表,因为凶手设计密室的原因之一其实就是为了增加破案的难度罢了。尤其是在本案里面,死者早就已经悬吊在横梁上了,不存在利用密室致人死亡的可能;死者被发现的也很早,不存在延缓让人发现的可能。这样一来,密室其实对传统的寻凶构不成任何的影响。

    所以,蒙朗廷对高思文说:“找大理寺的人,让他们立刻去调查高桥初雄和加南奈美子、韩正治、申文友和任家宽之间的人际关系。”

    高思文点了点头:“明白,县衙也会出一份力的。”

    朝堂上,气氛凝重而压抑。铃木真守和高桥观夫并肩而立,声情并茂地控诉道:“高桥家的儿郎就这么殒命长安啊!陛下,我们虽是外族,但是也是大夏的子民啊!”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悲愤与哀伤。铃木隼人的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而高桥观夫则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是啊,天理何存啊?”他们的话语在朝堂上回荡,带着深深的怨愤与不甘。

    龙轩辕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重,略带感伤地说:“朕闻此噩耗,也痛心疾首啊。任何大夏的子民遭遇不测,朕都心痛不已,”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同情,目光中流露出真切的悲悯,“放心吧,大理寺会全力以赴,彻查此案,还高桥初雄一个公道。”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决心与威严。

    “陛下,这外族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我等也是人心惶惶啊!”高桥观夫说道。

    “这恐怕会让我等外族群情激愤啊!“铃木真守看似在诉说着一些弊端,但实际上也是在威胁龙轩辕。

    龙轩辕声音平和地说:“铃木家主说的有道理,外族曾经屡次犯边,烧杀抢掠,大夏百姓可谓是恨之入骨,确实很难融入我大夏本族人中。但是,既然现在都是我大夏百姓,那就应该摒弃前嫌,共同发展。这样吧,外族人全都改用大夏本民族的姓氏,学习大夏语言文字,允许互相通婚,如此一来,隔阂可消。”

    很明显,铃木真守早就想借题发挥说一些不利于大夏本族人的策略。而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是当今陛下带头歧视为难外族。所以龙轩辕不等他们说出来,就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而且还把他们说成罪人——虽然他们本来就是罪人。

    铃木真守一时语塞,因为此时如果他反驳,那就是不想盼着外族好,但是他也得说点什么,不然他们如何传承:“陛下,此等大事,恐怕得让所有外族的代表进行协商。”

    龙轩辕慷慨地说:“自然,你们好好商议,朕知道你们肯定能找出让大夏全体百姓都能满意的方法。”

    “陛下,”高桥观夫此时站了出来,“大理寺抓到犯人后,能否交给高桥家处置?毕竟,得告慰高桥家的英灵啊。”

    龙轩辕说:“凶手必定会被绳之以法,无论是大理寺还是高桥家,都会告慰英灵的,所以也不劳烦高桥家主了。”

    高桥观夫也不敢再往下说,再往下说就是他们自己想分内外了:“是。”

    下了朝会以后,阳光依旧炽热,正好也是谭昊然和阿里约定的七日之期。谭昊然脚步匆匆,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颐缘楼里。此时阿里早已等候多时,他坐在之前的包间里。

    “谭大人,您来了?”阿里一见到谭昊然,立刻起身相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也来得挺早。”谭昊然笑着调侃道,一边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生意上的事情,我是很有积极性的。”阿里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期待。

    “用战马换,一两盐换一匹战马,每次购买不得超过一千两盐,由我谭家的商队运送至波斯,如何?”谭昊然目光坚定地看着阿里,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里听了这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他没想到竟然如此便宜,要知道在他的认知里,一匹战马起码值二十两盐,现在一两盐就可以换,而且最多一千匹战马,对庞大的波斯需求来说也不算多。

    “谭大人真是慷慨。”阿里激动地说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欣喜。

    “赚钱嘛,”谭昊然露出一副奸商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就是积少成多和双赢。”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阿里说道,双手抱拳向谭昊然行礼,眼中倒是有别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