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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宫中太监沉塘案

    在汪韦铎和学子遇害的时候,上官婉儿和龙承夏也被吓了一跳。立政殿的太监王朗此时正浮尸在御花园的池塘上。

    银屏赶紧站了出来,护住了皇后娘娘;洪恩也警惕地四周观望,生怕有刺客前来。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

    上官婉儿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阴谋。龙承夏则紧握着拳头,牙关紧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沉默了许久,龙承夏对洪恩说:“派人去把太子叫到御书房来。”

    “是!”

    太子赶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申时,他听闻洪恩说王朗被发现沉塘后,立刻跟着他前来御书房:“父皇。”

    “王朗的事情你怎么看?”龙承夏问道。

    “不需要理会,”龙轩辕斩钉截铁地说道,“之前定了的方向就继续实施,让该抄家的人直接去抄家。”

    “不理会?”龙承夏微微皱眉。

    “现在无非是天音阁余孽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甚至调离我们的防御力量进行案件调查,好让他们有机可乘罢了,”龙轩辕分析着其中的动机,“同时杀害朝廷大员和无辜群众也能激发起社会的动荡,让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在安抚群众上,从而实现声东击西的计策。”

    “你是说他们要出兵?”龙承夏试探地问道。

    “是的,”龙轩辕点了点头,“世家大族倚仗的就是他们的上升渠道和家族私兵,面对兔死狗烹的境地,定然狗急跳墙。”

    “既然他们都要出兵了,我们还不予理会吗?”龙承夏看着龙轩辕,虽然他知道世家的打算,但是却不知道龙轩辕的想法,或者说他意识到了一点,就是龙轩辕早有准备。

    “父皇,”龙轩辕说,“国库还得充盈一些,不然很多事情没办法办。”

    龙承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太子有些可怕:“你是想逼他们造反,然后有名义顺天理抄了他们的家?”

    龙轩辕点了点头:“正是。”

    “你想要兵权?”龙承夏现在警惕起来了,他一直觉得太子温良,虽然有些计谋,但也不至于如此冒进。既然都知道他们的阴谋,还要去抄家,那不就是让城中守卫空闲出来,然后好顺理成章获得兵权随时调控以护长安安全吗?

    龙轩辕微微一笑,看得龙承夏心里发毛:“父皇,就算是儿臣监国,但是有风吹草动您也可以对兵部下令啊,儿臣又何必拿您的兵权呢?”

    龙承夏刚才也是慌了神,毕竟龙轩辕的操作和自己当年夺权的计策如出一辙,只不过他还花了很多精力在笼络武将身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龙轩辕一脸轻松地说:“破案即可。”其实龙轩辕想要使用舆论战,但是想了一下现在使用舆论战还为时过早。如果没能找到凶手,吃亏的反而是自己这边,所以一切还是要等抓到凶手。

    而且自然他还有后手,舆论战用不用都无所谓,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

    “你不会又想搞一次请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吧?”龙承夏也明白了龙轩辕的想法,那就是把反叛者全都弄到皇宫里来然后逐一灭口,不然不至于调走那么多兵力。

    “是的,父皇,”龙轩辕说,“皇宫是我们的主场,对付他们更有胜率。”

    “他们可是有之前王家灭亡的经验,还会上当受骗吗?”龙承夏问道。

    龙轩辕说:“他们无非想让您另立太子,只要父皇和孤不出皇城,他们就必须进来。”

    “你就不怕他们引蛇出洞?”龙承夏继续问道。

    龙轩辕笑着说:“他们没这能力。”这话语铿锵有力。

    龙承夏也不再过问,他也知道了龙轩辕留有后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手。索性不想了,大手一挥:“你做自己的事去吧。”

    “儿臣告退。”龙轩辕大步流星走出了御书房。

    “洪恩,”龙承夏看着龙轩辕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觉得太子如何?”

    “奴才不知。”洪恩说道。

    “朕赦你无罪,说吧。”龙承夏总觉得太子有些不一样了。

    “太子有大帝之姿。”洪恩说道。

    龙承夏轻声哼了一声:“大帝之姿,倒不如说他装不下去了。朕本以为他是什么贤明温良的人,现在看来,远比朕想象的毒辣。”

    “太子殿下是强龙而非毒蛇。”洪恩说道。

    “也就你会说话了,”龙承夏摇了摇头,“不过太子还是欠点火候啊,事情还没结束就有点飘了,如果他能一直瞒着朕他的性子,那才是有大帝之姿。”

    洪恩打哈哈道:“陛下说得对。”而此时他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那就是太子殿下觉得自己不用装了。当然,太子也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性情,所以恐怕还是有所顾虑,但是不要兵权,说不定是早就有了自己的私兵,还瞒过了皇上。

    龙承夏其实也想到了这点,只不过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线。

    龙轩辕走出大殿后,便对付诚说道:“让大理寺少卿蒙朗廷进宫查案,也该让父皇见见孤的门客了。”

    “是!”付诚说道。

    白启明这边,众人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处荒滩。这里的景象显得格外荒凉与孤寂,岸边布满了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石头,它们或突兀或隐匿地散落在地上。一条还算宽阔的河流从这里汹涌地流过,河水奔腾咆哮,激起层层白色的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白启明望着眼前这似乎没有出路的场景,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他深知,这很可能是一条死路,但仍不愿轻易放弃,便决定在周围仔细勘察起来。

    他先是蹲下身,专注地看了看那消失不见的车辙印,只见地面上的痕迹断断续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了关键部分。随后,他又伸出手,轻轻地拨弄着河滩上的沙子,沙子在他的指间滑落,却没有显露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没有丝毫停泊船只留下的痕迹。

    他缓缓站起身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了远方。远处的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然而,视线所及之处,确实也没有一艘停泊的船只。白启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沉思片刻后,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心想,索性就打算折返回去了,毕竟在没有船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过到对岸去,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徒劳地浪费时间和精力。

    于是,他转身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准备返程,重新寻找新的线索和出路。

    然而,走另一条岔路的人也是这种情况。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追到了蓝田县地界,满怀希望地想要找到线索,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但是很快,残酷的现实便摆在了他们面前,车辙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目标在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

    无奈之下,他们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只能进前面的村庄开始调查。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村庄,看着那些朴实的村民,心中充满了期待。村庄里,孩童们在嬉戏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妇女们在井边洗衣闲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态度诚恳而急切。每到一户人家,他们都会耐心地说明来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村民们面对这些不速之客,有的露出疑惑的神情,有的则表现出热情和关切。

    调查的人员仔细观察着村民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都被他们仔细地观察和聆听。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或者是一句不经意的嘟囔,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希望能从中找到那关键的突破点,解开这神秘的谜团。

    但是找了所有的村民,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他们只好往蓝田县城方向继续调查。

    周闻这边捡到凶手遗落的匕首之后,心头不禁一紧。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匕首,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很快便辨认出了这是天音阁的物品。那独特的纹路、精致的装饰以及暗藏的标记,无一不指向那个神秘而危险的组织。

    周闻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马不停蹄地前往当时国子监门口目击者们的家中一一问询。他身着便服,神色严肃而专注,每到一户人家,都先是礼貌地敲门,待主人开门后,便诚恳地说明来意。

    走进第一户人家,那是一个比较豪华的小院。周闻看着略显紧张的主人,和声细语地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然后开始详细询问当时所看到的情景。

    “当时您和您孩子看到了什么?”周闻问道。

    “我是看着我的孩子向我跑过来,然后突然他身后响起了尖叫声,就看见一个浑身穿着黑衣服的人拿着匕首冲了过来,我赶紧带着孩子跑了。”人家主人回答道。

    一旁的孩子有些胆战心惊,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点头。

    “您有看到什么凶手的特征吗?比如说他的眼睛还有身高体型什么的?”周闻接着问。

    人家主人摇了摇头:“身形比较健硕,年龄应该挺年轻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主人努力回忆着,周闻则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接着,他又来到第二户人家。这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众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周闻耐心地倾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关键的问题,引导他们回忆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的眼睛很年轻,”其中一个距离凶手较近的年龄比较大的学生如此回答道,“身材也算是壮实。”

    “他一上来就是朝着汪夫子刺去。”另一个学生回忆道。

    就这样,周闻一家接着一家地走访,不辞辛劳。他深知,这些目击者的描述对于案件的侦破至关重要,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可能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

    周闻暗自皱眉,心想:凶手的眼睛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直接冲着汪韦铎刺去,还有一定的身手,是天音阁的人。如果是天音阁的人,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于知宁?不过倘若是有目的的随机杀人,那也能够解释了。除此之外,人人都认识这些夫子,那很快就能够找到目标。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恐怕就只剩下于知宁了,毕竟凶手也可能去杀他。

    接着,他又来到了于知宁的住处,讲明来意后,于知宁便将他引进了屋。

    周闻还是按照流程询问道:“汪夫子有什么仇人吗?”

    “汪夫子的仇人?怎么可能有啊!汪夫子从来都是致力于教书,他接触的除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就只剩下学生们了,”于知宁说道,“他活了七十年,连个妻妾都没有,全部经历都在教书上。”

    周闻点了点头,说:“于夫子最近还请不要出门,左金吾卫会派人保护您的安危。”

    于知宁麻木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被贬为中山郡王的越王此时在封地里一个人靠着窗棂呆呆地望着天空。他被贬为中山郡王后其实还有些许的野心,但是自从知道龙渊杀了他的母亲后,便再也没有野心了,因为他深感无力。他母亲也算是世家大族,只不过在世家中身份不高,以前都难得世家帮助,更别说现在了。此外,无论是太上皇还是皇上亦或是太子都往外透露了与世家不死不休的信号,自己再去贴着世家夺权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这时,一个负责看守他的侍卫默不作声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了龙锦荣。

    龙锦荣瞥了一眼侍卫,接过纸条,慢慢打开,这一看却将他吓得魂飞魄散。他又看了一眼侍卫,但是侍卫依旧没有对他说些什么。

    龙锦荣看着侍卫,神情紧张地问道:“你是谁?”

    “殿下,在下告退。”那名侍卫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因为他是龙承夏安排在龙锦荣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