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父皇惠妃寝宫猫妖作乱,”既然是太子监国,那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要太子在朝堂上与群臣商议,“似乎与长安城最近发生的猫妖杀人案有所关联。白爱卿,你有何见解啊?”
“回太子殿下,”白启明上前作答,“臣已查明长安城的死者是大安宫中的侍女小翠,也了解到小翠平时养的猫不知所踪,所以惠妃宫中的所谓猫妖应该就是小翠养的猫在找小翠罢了。”
“若是如此,那惠妃的窗户怎么会被猫妖抓烂,出现三道巨大的抓痕呢?”龙轩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自然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道具罢了,很多江湖人都会用所谓虎爪攀高走低,抓烂惠妃娘娘寝宫窗户的大概就是大号的虎爪罢了。也就是说,是有人借此机会装神弄鬼罢了。只要找到小翠丢失的猫就能够知道谁是凶手了。”白启明回答道。
“好,”龙轩辕说,“孤相信白爱卿能很快找到凶手的,对吧?”
“臣定不辱使命!”白启明回答得铿锵有力。
下朝后,龙轩辕便带着付诚和袁安前往大安宫。
龙渊侧卧在床上,面前摆着一些酒罐。看见龙轩辕穿着四爪龙袍走了进来,微微一笑:“白启明找你救命了?”
“拜见皇爷爷,”龙轩辕笑得非常清纯,好像一个纯洁地娃娃,“没有啊,长庚只是要调查长安城里的情况,正好孤也想看看这猫妖是什么东西,所以宫城里的事情就交给孤来查了。”
“他查出了什么东西啊?”龙渊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问道。
“查出了死者身份、凶器还有作祟的猫妖的真面目,但是凶手还是没找到,”龙轩辕说,“所以孙儿还想来问一问小秋和李鸣二人一些东西。”
“这样啊,”龙渊本来想套话的,趁机把白启明从龙轩辕身边除掉,但是龙轩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龙渊只好悻悻而归,“那你去找吧,他们今天也在当值。”
“不急,”龙轩辕关心地问道,“皇爷爷中毒好些了吗?太医院如果没有办法,孙儿也可以从民间给皇爷爷找名医医治的。”
“没事儿,”龙渊哪里不知道龙轩辕这是在提醒自己命不久矣少来整些没用的试探和栽赃,“皇爷爷命硬着呢。”
“那孙儿也就放心了。”龙轩辕表情真挚纯洁。
和太上皇又寒暄了一阵子,龙轩辕便告辞了。他顺着大安宫的廊道往花园里走去,小秋此时正在修剪花枝。
“你就是小翠的好友小秋是吧?”龙轩辕缓步走到小秋身后。
小秋有些慌张地往身后看去,见到竟然是太子,更加慌张赶紧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别紧张,孤就是想问问小翠的事情,”龙轩辕安慰道,“来说说你和小翠是怎么认识的?最近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有,你知道她养的猫在哪吗?”
“是,”小秋心情忐忑但是依旧一一回答,“我和小翠是同乡,一起进的宫,后来一直负责伺候惠妃娘娘,就这么认识了。至于小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她突然多了一些昂贵的首饰以外。她养的那只彩狸我前几天还看到的,甚至还喂了它,但现在却不知所踪。”
“你对李鸣了解多少?”龙轩辕又问道。
“就是个死太监罢了,自己不行,总是欺负小翠。”小秋有些气愤地说道。
“好的,”龙轩辕点了点头,指了指花圃说,“做工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秋说道。
李鸣这边看到太子来了,也是颇感意外,在得知太子想知道小翠的事情之后也是一五一十道了出来:“奴才和小翠是在伺候惠妃娘娘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惠妃娘娘看到我和小翠情投意合,便赐了我俩对食的机会。”
“都是从惠妃娘娘那过来的?”龙轩辕问道,“父皇可着一人薅?”
“回殿下,”李鸣回答道,“不是的,自从柳氏造反失败后,这大安宫里的人全都换了一遍,除东宫和立政殿外,每个宫里出五人左右。比如说大安宫的总管太监张福其实就是武德殿的人。”
龙轩辕点了点头:“你觉得小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奴才昨天才知道她居然多了很多金银首饰,而且最近也没来找我对食了,之前对食的时候脾气也好了很多……”李鸣没有讲完,但是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你对小秋又有什么看法呢?”龙轩辕问道。
“贱人一个,”李鸣说,“当初在惠妃娘娘那里她就喜欢嚼舌根恶作剧,美其名曰古灵精怪。”
“原来如此。”龙轩辕点头说道,接着便让李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付诚问道。
“什么都不干。”龙轩辕胸有成竹往东宫走去。
又是一夜月黑风高,淑妃正在寝宫中睡觉。突然,一阵阴森的冷风悄然吹入寝宫,烛火摇曳不定,暗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就在此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淑妃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见一只身形巨大、毛发如墨的猫妖在寝宫中肆意穿梭,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四处逃窜,太监们也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侍卫们听到动静,急忙赶来,但当他们看到猫妖那恐怖的模样时,也不禁心生畏惧。
猫妖在寝宫中横冲直撞,撞倒了花瓶,抓破了帷幔。淑妃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它一步步逼近淑妃,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向淑妃示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勇敢的侍卫鼓起勇气,挥舞着长剑向猫妖冲去。猫妖敏捷地一闪,躲过了攻击,然后猛地扑向侍卫。侍卫迅速侧身躲避,与猫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齐心协力,试图将猫妖赶出寝宫。然而,猫妖异常凶猛,几次险些伤到众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侍卫们终于找到了猫妖的弱点。他们紧密配合,用剑和盾牌将猫妖逼入绝境。最终,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猫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寝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淑妃和众人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这场与猫妖的惊魂之战,恐怕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
淑妃觉得有些寒凉,便往身后看去,只见三道巨大的抓痕出现在了窗户上,冷风便从抓痕整出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淑妃吞了吞口水,平复着自己的内心,镇定地叫人来补好了窗户。
翌日,不用上朝,所以大家都起得很晚。
一个黑影在接到密令后着急忙慌往一间宫殿走去,虽然秋日暖阳照耀着大地,但是黑影的心里却如坠冰窟。
“你还没找到猫?”质问的人异常生气。
“没有。”黑影的声音里充满着愧疚。
“真是废物!那你有没有强调小翠多了很多的首饰?”
“强调了,”黑影心中有些不甘,“但是没有人查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质问的人表情疑惑,“难道?”
“看来你还比较聪明啊,”龙轩辕带着龙晟知、龙承夏和上官婉儿甚至还有龙渊走了进来,“这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不过也正在我的掌握之中。”
“太子!”质疑之人大惊失色。
“这起案子主要就是为了给太上皇泼脏水吧?”龙轩辕看着那个人说,“宠幸后宫婢女,先用金银财宝抓住她的心,然后将其残忍杀害,再利用猫妖作乱一说令人惶惶不可终日,简直是昏君所为。而为了调查这起案件,孤肯定会派大理寺卿进行探查,倘若探查到皇族私生活,那也是死罪一条,所以也能从我身边除掉一员得力干将。真是好算计啊,淑妃娘娘!”
质问之人正是淑妃娘娘:“你有什么证据吗?”
“昨日猫妖作乱,您也太镇定了吧?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都可以当作证据吗?”龙轩辕说道。
“我刚刚说的只是日常对话罢了,”终究是深宫出来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有什么问题吗?”
“日常对话,”龙轩辕拿出手中的信封,“也包括如何嫁祸太上皇和如何将小翠尸体扔出宫的话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淑妃顿时大惊失色,她觉得龙轩辕在诈她。
龙轩辕把信封打开,露出了其中的信,然后将张福叫了来。
原来,太上皇当时确实宠幸了后宫宫女小翠,还给她赏赐了一堆金银首饰。但是后来小翠失踪了,太上皇便想到小翠身上有淤青,再加上首饰,这传出去就会变成堂堂大夏太上皇以财帛动人心、强迫后宫无助宫女出宫导致其被猫妖所杀。他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名声,这对他夺皇位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便派张福去查。调查过程中,张福发现了小翠的猫,便打算将计就计找出用猫妖作乱杀害小翠的凶手,帮太上皇正名。
淑妃不肯置信,她赶紧跑向藏这封书信的位置,一看,果然没了,她便瘫倒在地。
“至于直接杀害小翠的人,”龙轩辕看向站在淑妃身旁的人,“小秋,就是你吧?”
小秋自知无法辩解便也没有说什么。
“你无缘无故当值时间就去找小翠的猫真的很可疑,”龙轩辕说,“而且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虎爪,你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吧?至于你的动机,自然就是同乡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而已。将小翠运出宫的应该也是淑妃身边的侍女之类吧,毕竟案发那天淑妃宫中就有一些出宫的人?”龙轩辕向四周瞥了一眼,一个嬷嬷便跪了下来,乞求皇帝原谅。
“不愧是太子殿下,”淑妃赞赏地说道,看见既没有把太上皇整垮也没有把白启明整下去,她的言语中也带着些许憎恨,“当初就应该把你也整死!”
“你就是杀了孤大哥的人?”龙轩辕皱紧眉头问道。
淑妃微微一笑:“谁知道呢?”然后就立马咬舌自尽了。
小秋看见给自己站台的淑妃死了,也瘫倒在地:“不,不可能!”
龙轩辕直接对禁卫军说:“宫女小秋宫闱中杀人,罪大恶极,就地斩杀!”
“不,太子殿下,饶命啊!”小秋以为自己还能苟且偷生,殊不知从她知道太上皇宠幸后宫婢女然后告密淑妃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讨死之道。
禁卫军一刀划过小秋的脖子,小秋便没了生机,太上皇的秘密也就此隐藏。但是这也说明,宫女们开始争斗,前太子留下的隐患也已经蠢蠢欲动,拖垮江山使用的宫斗计就此展开。
龙承夏脚边,坐着一只彩狸,它看着这一切,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张福想把它带回自己房间养着,却没想到它总是能回到小翠的房间里,除了吃饭,就这么静静趴着。
武功县的郊外,吴道子一人驾着马车往长安驶去,算算时日,再有两三天就要到了。他没想到,陪着自己走了半个月的小吏竟然想要害自己的命,所以一路上他都非常沉默。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素衣的持剑侠客拦在了吴道子面前。
吴道子面无表情问道:“你也是来取老夫性命的吗?”
黑衣剑客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戴天佑,奉吴王之命前来保护画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