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夏帝王纪 > 第 43 章 柳氏谋划终落空

第 43 章 柳氏谋划终落空

    “什么?”柳荆颇为意外,看了看柳权又看向邹正承,“你说大哥是凶手,这不可能!”

    “证据就摆在这里,”邹正承指向柳权床底下的内容物,“无赖可抵。”

    柳荆又看着柳权问道:“大哥,这是真的吗?”

    柳权无奈点了点头,也不再辩驳:“真的。”

    “你为什么要杀小妹?”柳荆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权。

    柳权看着柳荆,竟然发狂般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柳权的眼神中带着癫狂,更多的是阴寒,“两个女流之辈,就想把父亲和我为大夏打来的江山带来的稳固付之一炬,还想带着柳家跟着魏王造反?”

    龙亚维看着柳权,觉得简直不可理喻:“柳权,你放肆!竟敢造谣本王造反!”

    “难道不是吗?”柳权无所畏惧质疑道,“魏王殿下娶柳娥那个贱货,可不仅仅是为了让皇后支持你吧?更多的,还是为了我和柳荆所拥有的东征军,没错吧?手握军权,不是为了造反做准备是什么?”

    “你这是诽谤!”龙亚维有些慌张,赶紧否认道,“皇子夺嫡哪有不争军权的?难道都是造反吗?”

    “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龙轩辕还稍有些俏皮地接话,“孤可没有动过军权啊,不然父皇可要打死孤。”

    “你!”反正二人早就撕破脸了,再加上龙轩辕就喜欢把很多东西说透摆在台面上让所有人难堪,如此一来也很难再有下一步动作。举个例子,下五子棋不求胜,只求平局,就看谁先掀桌。

    “太子殿下,”柳权则是看过来,“听闻您武道也已经大成,不知能否在本将军砍头之前与您比试一番?”

    龙轩辕看向柳权,也没想什么:“现在就可以。”

    “那最好不过了,”柳权说罢便使了八分力向太子攻来,“还望太子殿下全力以赴!”

    龙轩辕立刻摆好防御架势,抵挡了柳权的迅猛一击,接着眼神一凛,瞬间反击而去。身形如电,拳风呼啸,带着凌厉之势直逼柳权。柳权见状,不慌不忙,侧身闪过,随即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凛冽,与龙轩辕的拳劲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闷响。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搅动,掀起阵阵狂风。

    龙亚维现在也知道龙轩辕到底有多厉害了,没想到能够和东征军的领军人物打得不可开交。同时,他也觉得大事不妙,因为他看见了柳荆眼神中的崇拜,他终于明白了柳权突然想跟太子打一架的意图。

    正当他想办法怎么应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柳权一个单身摔倒在地,龙轩辕也立马克制住了自己的力量和进攻,收了手。

    龙亚维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柳权甘拜下风,”柳权下跪行礼,“本将军在回府之前便已经与东征军的其他将领立下军令,若本将军乖乖伏诛,他们以后便只听命于陛下和太子殿下,以防宵小作乱!”

    龙轩辕和龙亚维异口同声询问道:“你这是何必呢?”

    但是柳权也并没有看向龙亚维,而是对龙轩辕俯首帖耳:“这是为了东征军八万儿郎的命!”

    龙轩辕眼眶稍有湿润,赶忙扶起柳权:“柳将军大义!”龙轩辕也不说其他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为什么我不知道?”柳荆此时走上前来,他现在心里很复杂,一个是大哥杀了自己的妹妹,一个是太子殿下着实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算是个将领,但竟然自己不知道。

    “你还不够格。”柳权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在邹正承的判罚下关进了天牢,明年秋后问斩。

    “什么?”在大安宫的柳?妍却是不可思议地盯着来汇报情况的太监,“你说柳权那个孽畜将东征军给了陛下和太子?”柳权在东征军中威望颇高,这也是柳?妍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握在手里的王牌。

    “是的。”太监看皇太后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为什么?”柳?妍不明白,“那个混账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置柳家于不顾吗?柳浪那个蠢货也不管管自己的儿子……难道是他的旨意?”柳?妍越想越后怕,“对啊,为什么早不犯案晚不犯案,非得现在犯案,为什么明明可以销毁证据,他却不藏,就是为了能够明年秋后问斩,就是为了能给太子卖个破绽,从而既能够躲过朝堂里的争斗,又可以在这一年中等待时机被随时放出,这是皇帝和太子欠他的人情!好计谋啊!”

    “哎呀,”龙渊的脸色日益不好,但不妨碍他对柳?妍冷嘲热讽,“看来你的王牌也失效了呢。”魏王这边无法指望了,柳家那边也自行瓦解了,龙渊也深感龙承夏和龙轩辕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恐怖,所以他打算继续潜伏一段时间,毕竟还有三个月左右就是元日了。

    “你少给我冷嘲热讽的,”柳?妍看向龙渊,“本宫也不是吃素的。”

    “你已经僭越了!”龙渊怒吼道,但是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僭越又如何?”柳?妍毫不避讳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本就是成王败寇,你龙家只不过是之前赢了而已。”

    “你不得好死。”龙渊咳得越来越厉害。

    “本宫等着。”柳?妍戏谑地看着龙渊,说罢便拂袖离去。

    东宫里,龙轩辕、白启明和谭昊然在内殿里就今日之事深入探讨。

    “我还是觉得事有蹊跷,”谭昊然说,“终究是一家人,如果魏王获胜,他们也有从龙之功,何必自相残杀呢?而且世家也是两头下注的,他们大可以柳娥柳荆给魏王,柳权给陛下和太子殿下。但如今这样,不是把自己的退路也给封了吗?”

    白启明点了点头:“你说得完全没错,但是可别忘了柳权是个重男轻女和柳娥关系并不好的军中将领。说白了,他以身犯险才拿得军功,哪能允许太后和柳娥这两个女人就靠嫁人便坐到他头上去啊?这才是他真正的杀人动机。”

    “可是他爹虽然已经不在东征军里了,但是多少也留有余威,他会准东征军完全听柳权调遣?不会为了给自己的闺女报仇而下套?”谭昊然问。

    “所以说,”龙轩辕解释道,“无论如何,柳权犯案动机是为了那八万兄弟。”

    “这柳权还真是心机深沉啊!”谭昊然不禁感叹道,“几句话便可以将自己的犯罪动机渲染得如此高尚。”

    “终究是给我们带来了好处的,也不能寒了他的心,”龙轩辕笑着说,“明年秋后问斩之前赦免了他吧,这也是他想要的,也是东征军愿意看到的。”

    “还有件事儿,”白启明问道,“如今东征军基本上是我们这边的军队了,那太上皇和魏王那边还会怎么出招?”

    “放心,”龙轩辕毫不慌张,从容不迫地说道,“都在计划之内,而且还有意外之喜。这几次太上皇和柳?妍出来的时候二人关系都很微妙,我怀疑大安宫那边已经被柳?妍掌控了,太上皇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她是想当皇帝。现在东征军的事情一出,魏王那边大概今晚就会谋反了,柳?妍会启动她的死士,趁此机会,我们计划的第一步便可完成,以谋逆的罪名除魏王,以勤王的名义杀太后。”

    “那就按计划进行?”白启明问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今天了,”谭昊然说道,“不过魏王的棋也只剩下造反了。”

    “除非,”龙轩辕还是有些失落,“他选择隐忍,再积蓄自己的势力,王政不也和他说了吗?不争就是最大的争。”

    “他会隐忍吗?”谭昊然问道。

    龙轩辕摇了摇头:“不知道,按理说不会,毕竟那令牌就在他手里。再让人添把火吧!”

    轻烟阁,韦安延郁闷地喝着酒。今日魏王在众人走后,大发雷霆,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打碎了,王悦欣更是被他丢在床上不管不顾,自己更是被他赶出了房间。自己堂堂京兆韦氏的人,给他当走狗居然还不满足?

    “想静静,”韦安延厉声吐槽道,“再怎么静也没用!就是个废物!”

    轻烟阁的一位姑娘看见韦安延如此暴怒便走了过来:“客官,何事令客官如此动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这姑娘给韦安延斟了酒。

    韦安延见来人是位妙龄女子,长相甜美,清纯可人,便也不再生气:“美人儿啊,还是你最好,以前可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气不气坏身子呢。”

    这姑娘莞尔一笑:“客官说笑了,来我们轻烟阁的客人,我们自然都要关心着。”姑娘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韦安延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情:“姑娘叫什么名字?”韦安延轻声问道。

    姑娘微微低头,轻声道:“小女子名叫灵儿。”

    韦安延点点头,“灵儿,好名字。”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目光却始终落在灵儿身上。

    灵儿被他看得有些羞涩,微微红了脸。“客官,莫要一直盯着人家看。”

    韦安延哈哈一笑,“灵儿姑娘如此动人,叫我如何不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而韦安延心中的烦恼,也在这一刻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情到深处,韦安延也不藏着掖着了:“灵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每日被人打压,但是由于身份问题还不能还手,这可真是郁闷死了。”

    “郎君,”灵儿轻抚着韦安延的手,“身体是自己的,性命也是自己的,实在不行便逃了吧。天下之大,又何必遵循规矩将自己困囿住呢?”

    “对,对啊,”韦安延颇为高兴,“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又不是奴隶,跑了就好了啊!还得是灵儿。”

    韦安延茅塞顿开,一口酒下肚,也不再逗留,留下一笔钱财后便和灵儿告辞,回了魏王府。

    韦安延也懒得解释什么,回到王府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包袱。反正自己是京兆韦氏的人,虽然是旁支,但是能够安排到魏王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不受重视的人,所以他觉得自己能够安然回家。

    “韦大人,”一个护卫走了过来,“魏王殿下请您去他那里有事商议。”

    “哼,”韦安延此时酒劲十足,“商议什么?老子不伺候了!老子回家!”

    “韦大人,您这……”

    侍卫还没说完话,韦安延便打断了他的话:“老子是京兆韦氏的人,老子怕他个失势皇子?”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得知韦安延撂下狠话直接走了的消息后,龙亚维又一次震怒,“韦安延那贱人也走了?真是反了!反了!”

    龙亚维此时感觉到异常惊恐,因为现在在他的认知下,能够帮助自己的世家也在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如果再不行动,自己就真的没有夺嫡的能力了。而且韦安延的行为也让他觉得造反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他掏出了胸中的令牌,想也不想驾车往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