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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休沐了,在忙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休沐了!太子别说有多开心。但是坏消息是,只有他休沐了,谭昊然和白启明要加班,龙晟知功课没过关,母后亲自监督,所以他很无聊。

    “要不上街逛逛?”龙轩辕牵着洛晚晴的手,他们随时都在秀恩爱。

    洛晚晴看着今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便也答应下来了:“殿下跟父皇说一声,我们就出去?听说西市又来了一些稀奇玩意儿。”

    “好呀,就去西市。”龙轩辕答应了。

    跟龙承夏说明了意图后,龙承夏也答应了,只不过给他派了一队护卫来保证他的安全。

    付诚负责夹着马车,袁安坐在付诚身旁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护卫着龙轩辕和洛晚晴。至于其他护卫,要么跟在后面,要么隐入人群。

    “这个琉璃瓶好生漂亮,里面是何物啊?”洛晚晴问着摆摊的胡商。

    “尊贵的客人,里面是香水,利用我们拂菻国的植物和香料制作而成,”胡商说道,“它非常的受欢迎,因为它可以让人更有气质,还有就是可以让人更兴奋,调动人们的心情。”

    “要一个。”洛晚晴没见过这种稀罕物,于是便付了钱,拿着走了。一两银子,倒也不贵。

    龙轩辕喜欢看银子进账,所以他看到一两银子就这么离他而去,心里在滴血,感觉有刀在割心剜骨。

    “老板,”洛晚晴又走到了另一家店铺,“这个是什么啊?”洛晚晴指着一个红红的小东西。

    “这是辣椒,”来自吕宋的商人介绍着自己的产品,“这是一些红毛人经过我们的国家时给我们的,非常好看。”

    “确实,红红的,看着挺喜庆,”洛晚晴看着小小的辣椒,但是她的吃货雷达在告诉她,“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它能吃啊?”

    “哦,美丽的女士,”吕宋的商人赶紧阻止道,“千万别吃,会被辣死。”

    “这么可怕?”

    “是的,所以才叫辣椒。”毕竟这里没有穿越者,确实现在还不知道辣椒能吃。

    “那买一盆吧,挺好看。”洛晚晴十分开心花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洛晚晴撒了欢儿地在西市逛着,一会儿买点胡饼吃,一会儿尝点蛋卷冰淇淋,一会儿买点番茄,一会儿看点幻术,这些都是西域传进来的稀罕物。

    如此,一上午将近五十两的银子就花出去了。其实作为王公贵族,一上午只花五十两银子属实有些寒颤,洛晚晴真的属于节俭的人了,但是龙轩辕还是很在意,钱的流逝就好像有人在抓他的耳,挠他的腮。

    很快,洛晚晴也没了力气,便打算离开了,今天购买的东西也足够了。

    但是,当他们的马车行驶到西市门口的时候,和同样休沐的魏王夫妻撞上了。虽然不知道魏王是不是特意来的,但是俩人本来就不对付,所以龙轩辕就认为他是特意来的。

    “见过太子殿下!”魏王拉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了。

    “魏王啊,”龙轩辕掀开帘子,脸直对着太阳,索性直接出了车厢,“你也来西市买东西?”

    龙亚维冷漠地一笑:“是啊,西市嘛,独特的东西也挺多的。本王的王妃最近也很虚弱,想在这买点补药。”

    “那还是要注意身体,也不要乱吃药,”龙轩辕仿佛就是在正常地关心自己的弟媳。

    “放心吧,皇兄,”龙亚维说话没有什么情感,“哦对了,皇兄,立秋那天,我会在曲江池举行诗会,还请您一定赏光啊。”

    “那是自然,”龙轩辕皮笑肉不笑,“三弟的请求当哥哥的肯定是要尽量满足咯。”

    “那龙椅呢?”龙亚维也非常大胆。

    “哦吼吼吼吼,”龙轩辕挑衅般地笑着,“那你想多了,这可不尽量。”

    “行吧,”龙亚维也不在意什么,反正他手里也有牌,看谁先把牌出完,“立秋申时就开始了,皇兄不要迟到了哦。”

    “放心,孤会来得很早的。”龙轩辕说道。

    二人又坐回了马车里面。

    “魏王怎么能在曲江池举行诗会?”曲江池是皇族拥有的一块大园林,是避暑休闲的绝佳去处。

    “应该是太上皇或者太皇太后允许的吧,”龙轩辕摇了摇头,“曲江池基本上就是他们的。本来他应该去世家提供的地方,但是现在世家处于脆弱时期,他可能也懒得惹祸上身,于是便找到了太上皇他们。太上皇他们又想隔岸观火,看看父皇会是什么感受,问问他子孙自相残杀好不好看,所以自然就给了曲江池。而且啊,魏王要纳柳氏为妾,太皇太后也会为了本家的嫡女,给魏王点而甜头。”龙轩辕分析得头头是道。

    “唉……”洛晚晴叹了口气,便什么也没说了。

    “谢兄也要去魏王的诗会吗?”白启明今日整理完案卷便来到了谢景澜的家里。

    “凑凑热闹,”谢景澜说,“也不知道谁会一鸣惊人,很期待他的诗。”

    白启明想要看看魏王到底要干什么事,便说:“那到时候我们同去?”

    “好啊,”谢景澜说,“我也想见见白兄的作诗水平,不如,今天就各作一首诗,谈谈心里最向往的事情?”

    “好啊,”白启明爽快地答应下来,“笔墨纸砚伺候!”

    谢景澜笑着答:“好!”

    两人拿着笔思考了很久,东想想西望望,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展望着自己的未来,调动着所有的记忆,终于,一刻钟后都有了行动。

    二人落笔成文,行云流水,遒劲有力,又过了不到半刻钟,二人纷纷收笔。

    “白兄先。”谢景澜说。

    “那就却之不恭了!”

    白启明展示出了他的诗歌:

    《征疆》

    烽火连天映碧霄,心怀壮志意如潮。

    金戈欲舞平边患,铁马思奔靖寇嚣。

    血雨腥风何足惧,疆场生死亦堪骄。

    但求社稷千秋盛,万里山河尽我描。

    “好!白兄心怀大义,壮志豪迈,志向远大,谢某佩服。”谢景澜真心夸赞道,“而且也不乏诗歌的造诣,039039金戈039039和039039铁马039039这两个意象生动地展现了诗人渴望投身战场、奋勇杀敌的壮志豪情,通过这写战争相关的意象,使诗歌充满了力量感和紧张的战斗氛围。采用了情景交融的手法,诗的开头通过描绘039039烽火连天039039的情景,自然地引出诗人039039心怀壮志039039的情感抒发,情景相互交融。而且对仗工整,尤其是 039039金戈欲舞平边患,铁马思奔靖寇嚣039039和039039血雨腥风何足惧,疆场生死亦堪骄039039这两联。不仅从词语的词性、词义,到句子的结构和节奏,都相互对应,使诗歌在形式上更加整齐美观,富有韵律感。”

    白启明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该看看你的了。”

    “献丑了。”

    谢景澜举起了他的纸,只见纸上写着:

    《田园志》

    久厌喧嚣意自安,田园归隐梦清欢。

    柴门半掩迎朝日,陋巷常行育蕙兰。

    愿化春风传至理,且将德义润心澜。

    但求家国皆安稳,不使愚行祸世间。

    “好!”白启明分析道,“这首诗首联表达了对尘世喧嚣的厌倦和对田园归隐生活的向往,同时也希望在归隐时依然能够为国做贡献。颔联描绘了田园生活的宁静以及教书育人的情景,039039蕙兰039039常用来比喻学生。颈联说明想要像春风一样传播道理,用道德仁义滋润人们的心灵。尾联体现出希望国家安稳,百姓都能明事理而不做危害社会之事的志向。居庙堂之远而忧其君,这何尝不也是大义?”

    二人相视一笑,端起一旁的酒碗,一饮而尽。

    “魏王也不过是笼络人心而已,”龙晟知吃着嫂子从西市带回来的胡饼,“以诗会友……寻找门客罢了,只是世家在他后头,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水。”

    “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呗,”龙轩辕说,“权当去曲江池玩一天了。”

    “世家在干嘛?”龙轩辕问向龙晟知。

    龙晟知摇了摇头:“听说他们一直在问拍卖到底是咋回事儿。等着这解释结束了,一堆人也就没声音了,都不见面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老奴也不知道,”龙承夏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只不过王德耸了耸肩,摆了摆手,“他们向来很神秘。”

    “暴风雨前的平静啊,他们肯定快疯了。”龙承夏有些自豪。

    王德没有说话,俯身恭候在一旁,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接。

    “这段时间蛰伏下来,”王政作为王家家主,终究是有些机智的判断的,“全力辅佐魏王上去,因为太子是绝对容不下我们的。我们要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奋斗。”

    “那之前的布置呢?”郑专问道。

    “联合所有世家就算了,昨天在朝堂里你们也看见了,”王政看着上朝的人给的反馈,“有人选择了皇室,有人左右摇摆,我们就笼络投靠我们的那些世家即可。至于那边,依旧让他做着,反正那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功的事情。让他做隐蔽点。”

    “是!”郑专说道。

    “王文浩啊,”王政摇了摇头,“你可把王家害惨了啊,就为了你那个妹妹?真是愚昧无知。”

    王文浩则是在鄂国公府养伤,之前他被罚跪祠堂,伤到了膝盖,经过太医检查便告假了三月。太子知道后向龙承夏说了事情,龙承夏倒也不在意什么,便答应了王文浩的告假。

    “多谢鄂国公。”王文浩此时躺在床上,还不能下地。

    “不用谢我,”鄂国公说,“多亏了当今天子和太子圣明,饶了你一命。”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建设我大夏。”王文浩发自真心地说道。

    “不过你的阿妹,”鄂国公有些惋惜,“现在她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马上就要临盆,所以不能打扰她。等她生了孩子,恐怕更离不开魏王府了。你怎么打算呢?”

    王文浩有些落寞失神,毕竟王悦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但是如今生米也煮成熟饭了,他也无可奈何。他又纠结了一阵,摇头道:“如果她真的要和魏王一起一路走下去,那我也就当没有这个妹妹了吧。”听起来很决绝,但是王文浩的心里依旧很复杂。

    “走一步看一步吧,”鄂国公也很惋惜,他有个妹妹,嫁人生子后便再也没回来,所以感同身受,“到时候再说。”

    “嗯,”王文浩带着真情实感,“多谢鄂国公。”

    “爹!”谭昊然下值回到了谭府,一边穿过风雨走廊,一边找着谭卓。

    谭卓本来在练字,听到谭昊然叫自己,便从窗户探出头来:“在这,怎么了?”

    “没啥,就是问你一下云阳那边的账本送过来了吗?”谭昊然满脑子只有差事,或者说就想让那些世家受罪。

    “送来了,”谭卓一听到谭昊然找自己是问账本,便立马垮着脸说,“自己来拿!”

    “多谢了,爹!”谭昊然走进谭卓的书房,看见他正在誊抄一些四书五经相关的内容,拿起账本便告辞了。

    “你个臭小子,”谭卓有些怨言,“跟账本过一辈子去吧!”

    谭昊然哪里还不知道,谭卓这是生气了,于是便拿出了藏在怀里的一本书说:“这是我之前在长安藏书阁找到的书,算是古籍吧,没看书房里有,您拿着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谭卓见孩子有此心意,便也不气了。说了句好,便打算坐在桌子前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书。结果,一打开看,是几百年前人们算账的教科书,或者也算是探究以前的人如何算数用的历史书。谭卓不由得火气上涌,大喊道:“谭昊然,你真是掉钱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