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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破解童谣现故人

    “老谭,”白启明现在一是要破案、二是要保住自己的官职、三是要让世家大族的盘算对皇帝的影响降到最小,“带人去找长安城南边的或者居住在南边的酒商,一一问话,我去趟户部和吏部查陈硕,越快越好!”

    “明白!”谭磊指定了于羡林和其他县衙里的捕快跟着自己走。

    “县衙人数不够,我们也一起,”邱子明带着周闻和一众金吾卫的兄弟策马奔来,“不然我的官位也不保了。”邱子明对白启明说道。

    如今太子虽然对世家咄咄逼人,但是单论朝堂上的人确实很少。而金吾卫这个地方对陛下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不能让有心之人拿走自己的位置。因此,白启明和邱子明的目标高度一致,二人统一了战线。

    众人兵分两路,各做各的任务去了。

    县衙和金吾卫的人对长安城,尤其是案发现场以南的近百家酒馆进行了搜查,对每一个老板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一个白衣年轻男子、一个卖菜的,一个卖酒的。”众人拿着画像,希望有人能认出其中的人物,也希望找到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见过这些人没有?”金吾卫和县衙精诚合作。

    “没有。”

    “嗯~~这个是卖菜的王二。”

    “不认识。”然而基本上所有的酒商老板都对这三个人没有印象,要么就是单纯的认识做买卖的两个死者之一。

    好不容易有十多个人认识全部的两个死者,被当场询问相关关系后,得到的答案也令人失望:“单纯在那买过东西。”

    “陈硕你认识吗?”县衙的则选择出其不意询问陈硕的名字,想看其中是否有人脸色异常,但是结果依然令人不满。

    白启明这边则先是找到了谭昊然:“陈硕的卷宗,给我一下。”

    “办案得先给我看令牌,每次都没这个流程。”谭昊然嘴上说着,却还是乖乖去找卷宗,反正令牌就在白启明腰上,瞎子都能看得见。

    “陈硕,雷州人士,年四十八,只是个贡生?二十五年前来到长安,后定居此处,住永平坊,维德四年秋娶妻马氏,景宣三年冬生有一女。”白启明接过谭昊然取过来的卷宗一句句记在脑中。

    “至于他的官员方面的事情,你得找吏部了,卷宗在他们那。”谭昊然提醒道。

    “知道,”白启明放下卷宗,走的风风火火,“多谢!”

    吏部一群世家子弟,想要通过他们找卷宗,想都不要想了,所以白启明直接找到了礼部尚书杜玄明。杜玄明是和龙承夏一起走过来的老人,那自然是尽职尽责。

    “杜大人,”白启明拿着令牌意欲寒暄,“最近身体可好?”

    “挺好挺好,”杜玄明笑着回复道,既然是和龙承夏一起走过来的,那和太子龙轩辕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们也算熟络,手里拿着卷宗走到了白启明面前,“你现在也是时间紧任务重,是要陈硕的卷宗吧?”

    “是……您……”白启明有些意外。

    “长安的童谣闹得沸沸扬扬,我便关注了一阵子,今天想到些事情,便想到了其中关窍,你看看吧,肯定有你需要的线索。”杜玄明拍了拍白启明的肩膀。

    白启明打开卷宗,只见上面写着:“雷州陈硕,年二十八得吏部侍郎韩轩赏识,任城门卫,期间无功无过,无升无贬。直到景宣三年冬,守卫城门有功,维护好队伍团结,陛下赏金银十两,擢升左羽林卫将军。”

    “景宣三年冬突然有功了?”常晋源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一个一直排在年级中间的人突然得了状元,这说没有猫腻谁信啊?

    “守城门……守城门的主将干得好是可以擢升左羽林卫将军的……”白启明思考着其中的弯弯拐拐,“说实话他当时也是无功无过,只是比起其他城门的守卫将领全有过强一点而已。其他将领的过很可能是他造成的?”

    但是这一说,谁还不懂,这是皇帝看到了一个好苗子,想让他帮着自己清理禁军里的仇人。要说仇人是谁,那自然是左羽林军大将军霍邵昀,这人是太上皇的人。

    如今十年过去,他还没有清理掉,皇帝可能也不耐烦了。

    “当年其他城门的守卫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误,所以很多都被贬或者撤职,”杜玄明语重心长地看着白启明说,“但是最惨的是一个叫吴浚的城门校尉,他,他的妻子尉迟氏还有一帮兄弟全都死了。他的妻子是被饿死的,他的守城兄弟们有的是被冻死的,有的是烤炭中毒窒息而死,而他是愧疚自焚死的。”

    “有些死法能对应上。”常晋源说道。

    “饿死的,看来是那些商贩被他收买了,没有给吴浚这边送物资啊。”廖环也理解了当时的情况。

    “这么说,陈硕应该会被烧死。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把其他死者联系到吴浚这个案子里。”白启明知道,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人证物证,这个案子根本办不下去。

    “那就找,”杜玄明沉稳地说,“找吴浚曾经的熟人,找可能的酒商,对了,也许他现在不做酒商了。”

    白启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快去找谭大人和邱子明,如果没进展让他们找以前的酒商。”

    “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这时,谭磊和邱子明赶了过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死了,以前是个酒商,现在无业。朱启凡,今年三十四岁,死于毒杀。”

    白启明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急了,赶紧镇定下来:“畏罪自杀?”

    “那倒不是,”邱子明给了一张纸,“有封三页的自首书,把一切讲得明明白白,应该还是被人毒杀。”

    “你们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关着的。”

    白启明看了看纸张还有上面的印子:“建议你们去洗洗手,然后让黄宗之帮你们去下毒。”

    “啊?”谭磊有些震惊。

    “下毒永远是根据习惯来的,这点不会错,”白启明指着纸张上的印子,“这应该是死者翻页的时候有舔舐拇指和食指的习惯。利用这个习惯杀他,只需要在他家门口的把手上涂毒即可。我们搜寻酒商浩浩荡荡的,他肯定出门看过了,或者也许在其他什么时候出门了,所以手上沾了毒。让老黄验证一下吧。”

    “好好好……”说完,转身二人便迅速找老黄去了。

    “老夫也不会破案,”一旁久未发话的杜玄明说,“但我知道,邪不压正。长庚,祝一切顺利。”

    “多谢杜伯伯!侄儿告退。”

    经过验证,毒药确实是下在死者家门的把手上的,经过黄宗之处理后,众人也不用怕被毒药所害了,于是又聚在了大理寺里。

    “现在有三个关键点,黄了的蔬菜、鞋里的土还有杀害陈硕的方法,”白启明梳理道,“如今朱启凡已死,马上就会轮到陈硕。”

    “如果说我们不知道其中的秘辛,”邱子明分析道,“那凶手肯定就是在左羽林卫的大帐里杀人,因为一是陈硕基本上就住在大帐里,二则是童谣里的帐下野鬼。”

    “我们之前派人去找陈硕的时候,检查过了他的大帐,”谭磊说,“没有机关,没有密道,上下封得好好的。”

    “鞋子里的土……黄色的白菜……那四个嫌疑人可认识吴浚?”白启明问道常晋源。

    “都认识,温逸尘是吴浚资助的孤儿,谢景澜是吴浚吟诗作对的好友,康萌萌的爹是吴浚的上司,齐元礼和吴浚也算是酒肉兄弟。”常晋源经过走访得到了这些消息。

    “把所有人抓到大理寺狱!”白启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了令。

    “是!”

    在众人离开后,白启明和谭磊以及邱子明继续分析着案情:“你们觉得,这火,凶手要怎么烧?”

    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一个黑影摸着一张画像,画像上是吴浚,站在城门口笑着迎宾的吴浚。

    黑影流着泪,丝毫不舍地抱着画像:“快了!吴兄。”

    他哽咽了,回想起曾经和吴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回忆着当初去嫂子家吃饭的温馨画面,回望着当年令人怀念的故事篇章。而这一切,在景宣三年的冬天之后,不复存在了。

    接着,他打开火折子,一把烧了画像。

    他看着画像不一会儿便化作尘土,仿佛那个故人就这么离他而去,最后的留恋也不复存在了,心中的难受无法言说:“我马上来陪你!”

    “什么?”卢家家主非常吃惊,“他们把人抓大理寺去了?这么快就知道凶手了?”

    “不可能,”王政说,“我们这次选凶手,特地挑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哪怕他们查到吴浚,也无法判定凶手是谁。”

    “他们没有说出来吴浚的事情,”王若礼说,“我们在长安传的话后续不好办啊。”

    “明天就要上朝了,”卢钊说,“到时候直接以此质问即可。除非他在明天上朝之前找到凶手,破解那两个手法,不然肯定得说出已经查到的内容,否则大理寺少卿、左金吾卫中郎将还有长安县尉这几个位置坐不稳的。那时候,我们再传即可。”

    “现在怕的是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这些策划了。”郑家家主看向王政。

    王政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摆了摆:“王文浩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是没有证据的。”

    “这样最好。”郑家家主叹了口气。

    “看样子,白启明他们就快解决案子了,”龙晟知这边也得到了嫌疑犯全部被抓回大理寺的消息,“那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主场了!”龙晟知干劲十足。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龙轩辕挽着洛晚晴确认最后的资料。

    “放心吧,绝对无碍!”龙晟知信心满满。

    “明天上朝,他们那边也肯定准备好了,我们要一击必杀。如果上朝前他们就能破案最好,我们这边胜率就会高一点。”龙轩辕分析着明天的朝堂局势。

    “这些东西对付那帮老家伙应该足够了吧?”龙晟知说。

    “终究是千年的世家,”龙轩辕叹了口气,“该有的底蕴还是有的,现在是趁他病要他命,但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也无所谓,”龙晟知非常有大局观,“现在不除了这些妖孽,以后便不好除了!”

    “说得对,”龙轩辕摸了摸龙晟知的头,“不过你始终要明白,胜不骄败不馁,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世家,他们没了最好,还有我们也依然有办法弄他们,所以要学会伪装,不能让他们猜到我们的目的。”

    “放心吧,大哥,”龙晟知笑得如夏天般灿烂,“我懂!”

    夜晚的御花园逐渐有了些凉意。龙承夏牵着上官婉儿悠闲漫步在鲜花盛开的林荫道中。

    “陛下,今日何故如此开心?”上官婉儿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龙承夏牵着婉儿的手,看着满天繁星,好不惬意。王德和上官婉儿宫里的宫女银屏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以确保二人在需要人手时能够及时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