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意外幸福中的大福晋果西楚喀不会想到,正是由于她当年嫁进叶布舒在北京的王府后,对王府里的一众下人十分体恤,赢得了这些人的心,才有今日满桂这个家伙冒着惹恼叶布舒,受到责罚的风险为果西楚喀仗义执言的行为。
冬季的四川,夜是清冷而漫长的,那木伊尔哈在犹豫着要不要去闯姐姐的闺房而纠结着。
“姐姐要是怨我怎么办?王爷要是不高兴怎么办?”想着想着傻姑娘就睡着了。
这时的大福晋果西楚喀则希望这夜再长些或者永不天亮。
当窗外变了颜色,当屋里的火烛燃烧殆尽,这长夜也将快要走到尽头。
果西楚喀本已醒来,可是她并没有挪动身体,她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叶布舒,还是依旧把头紧紧的靠在叶布舒的胸膛上,这时候她不但能闻到叶布舒身上的男人味,还能听到叶布舒的有力的心跳声。也就在这个时候果西楚喀才觉的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幸福无比,不自觉的双手搂紧叶布舒。想起昨天的家宴果西楚喀心中竟泛起一丝愧疚来:自己不但不能替王爷分忧,唉!还搞得家宅不安。可转瞬之间她心里又委屈起来,不由得抬起手,重重的打在了叶布舒的胸口。
嘴里喃喃的说道:“都怪你,谁让你和那个蒙古女人有了孩子?谁让你又娶了汉人狐狸精。”
睡梦中的叶布舒被这一记重手打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就听见果西楚喀在那里念念叨叨的什么孩子啊,什么狐狸精啊!
叶布舒一下子搂过来果西楚喀到自己胸前,二人四目相对时,叶布舒轻声的说道:“想要孩子还不简单,夫君现在就给你……
电光火石之间,这房间里又充满了暧昧的气氛,正当这两具年轻的的躯体再次充满能量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外屋响起,一个小丫鬟在外说道:
“侧福晋(那木伊尔哈为)来了,非要来屋里见您 ,我们拦也拦不住,这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果本楚喀听罢歪着头对着叶布舒说道:“你看看,王爷刚来我这里一晚就让人嫉妒上了,就连那听话的妹妹也打上门了。”
叶布舒用极其正经的表情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后在果西楚喀耳边又说了几句,果西楚喀听完后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对屋外下人吩咐:
“不要拦她,由她进来就是。”
片刻后,只见那木伊尔哈打扮的如清水芙蓉般来到了屋内,她一进屋便在昏暗的屋里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特殊的暧昧味道,脸上便是微微一红。
只见姐姐围着被子,半坐半躺的倚在床头。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不觉有一些失落,便埋怨道:“姐姐,你怎么不把他多留一会儿?”
“多留一会儿干什么?让你这小妖精来吃啊!”
这时大福晋身子抖动了一下,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对着那木伊尔哈说道:“站那么远干什么?来到姐姐这里陪姐姐说说话吧!”
那木伊尔哈失落的走向姐姐的床头,坐到了大福晋床边上。
“妹妹,把那床头的帘子放下来,你我姐妹躺下来说说话吧。”
“说话就说话,放帘子有什么用?是不是还没有搂够王爷,这要接着搂我呀!”那木伊尔哈为边调侃着姐姐边伸手把床上的帘子放下。
“妹妹,姐姐送你一个宝物,以后可不要说姐姐不想着妹妹了。”
只见话刚说完,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突然从果西楚喀的被子下面探出来。那木伊尔哈是又惊又喜。刚想开口说话,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将她拽了进来,三个身影消失在大被之下。
两朵桃花沐春风,一只蜜蜂采蜜忙。一晃就是一个时辰,户外已经由昏暗变得大亮,那只小蜜蜂也终于停止了工作。
那木伊尔哈和果西楚喀围在叶布舒身旁不紧不慢的给他穿戴着衣物。看着眼前两个伺候自己的女人,叶布舒分别握着两的手说道:
“我听人修行的人说,前世五百年的缘分才能换来一世的夫妻,我们是原配的夫妻,老天的姻缘,我们缘分非常人能比,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切记不要藏在心里生了隔阂。”说完看向果西楚喀,问了一句:“夫人我说的对吗?”
果西楚喀则轻轻剜一眼叶布舒半委屈半撒娇的说道:“臣妾知错了,不劳王爷总提醒。”
那木伊尔哈则向前一步,直接从前面搂住了叶布舒,撒娇的说道:“我不管别人,你要常来找我,不然我快无聊死了。”
果西楚喀看着眼前这幕,对那木伊尔哈为说道:“就你会撒娇,就你想要王爷陪着是吧!”
“哎呦!行了,放开吧!今日有不少的来参加庆典的官员要见王爷,不要耽误了才好。”
“王爷,下面人来报,南边的事出状况了。”这时院里响起了满桂的声音。
叶布舒赶忙出了屋,只见满桂上前小声说道:“王爷,两件事,那个南边来的姓黄的人不见了,原凤翔知府李虞夔死在了一处民宅。”
叶布舒听完满桂的话,不禁双手搓在一起,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马上就是两位格格的庆典了,这时候一个消失不见,一个意外的死亡,怕是有什么阴谋。”
“死的那个验尸了吗?是怎么死的?”
“回禀王爷,仵作已经验尸了,是被人从口中塞了一个大金球儿,卡在喉咙间憋死了。”
“这个死法倒是有些新奇,只听过给死人吞金球的,这给活人吞个金球,这杀的人主儿够豪横的呀。”
“你去告诉冷吉僧,死了的就先放一边,先全力寻找这个姓消失不见的。一定要知道这个姓黄是死是活,如果他活着,要知道他去了哪里。”
满桂听完叶布舒的吩咐转身就要去办差,叶布舒一把拽住他,小声吩咐道:“你先让紫云到书房来,有事情要让他做。”
叶布舒到书房坐下不久,紫云就赶到来。紫云进屋还未及行礼,就听见叶布舒说道:“这里就你我二人,这虚礼就免了。”
说完,从袖口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紫云接过令牌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事,还需要动用王爷的令牌?”
“从南边来的一个人,在西安停留多日四处串联,原本是由法师冷吉僧的人在盯着,可谁知这个人今日竟然跟丢了。给你这个令牌,你去见见那冷吉僧:一方面在他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代本王调动西安城内的衙役和官军。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暗中撒出人马,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紫云明白了叶布舒的意思 拿着令牌就要离开时,叶布舒起身叫住紫云,将紫云的双手握于胸前说道:“大福晋自小就是个任性的脾气,莫要和她一般见识才好。凡事由本王替你做主,放心就是。”
紫云听罢心中一阵温暖,轻声的说道:“有劳王爷费心了”,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
叶布舒待紫云离开后,在书房中独自矗立了半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唉!自古真情留不住,还是套路得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