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这不现实啊!您的这些想法确实大胆且新颖至极,但毕竟从未有人尝试过,更别提要将其付诸实践了。”丞相李丰泰一边轻轻摇晃着头,一边语气凝重地开口道。
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的赵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缓缓落在自己的儿子——赵煜祺身上,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祺儿,既然你能够构思出如此天马行空般的构想,想必心中定然也有着一套详尽可行的实施方案吧。不如就趁此机会呈现出来给大家听听,也好省去诸位大臣在此胡乱揣测了。”
听到父亲这番话后,赵煜祺嘴角微扬,随意地回应道:“其实也并无太多复杂之处,当前最为关键的便是促使民间商人积极投身到商业发展之中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御史大夫沈凌墨便忍不住插话道:“可是,殿下,如果我们大力扶持民间商业的发展,势必会对那些贵族阶层的既得利益造成严重冲击……”
赵煜祺闻言,眼神冷冽地瞥了一眼沈凌墨,紧接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贵族?我大梁国的贵族又能占据多少比例呢?难道他们的数量竟然比广大黎民百姓还要众多不成?这些贵族手中牢牢掌控着巨额财富,可若是他们无法为皇族提供助力与支持,那么他们留存下那些财富究竟又有何用途呢?”
面对赵煜祺这般犀利言辞,沈凌墨不禁面露难色,稍作迟疑后才继续说道:“这……殿下,此举恐怕无异于杀鸡取卵啊!长此以往,必定会引发诸多不可预料之祸端呐!”
“谁说要杀鸡取卵了?这不过是一种策略罢了!我们只需拿走他们的一小部分钱财,就能让百姓们过上富裕的生活。当百姓们都富足起来时,整个国家自然会变得更加强盛。而对于那些贵族而言,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赵煜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
皇帝赵德宏听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心里明白,儿子说得的确在理。
然而,要想从那些贪婪吝啬的贵族手中掏出钱财并非易事。于是,赵德宏追问道:“祺儿啊,既然你如此笃定,想必心中已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到底该如何才能从贵族那儿弄到这笔钱呢?”
赵煜祺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其实方法并不复杂,关键在于出现一些现在没有的新鲜事物。至于具体是什么,孩儿就不便说了。嘿嘿,我的建议已经给出,接下来就得靠各位大人慢慢去思考和摸索啦!”说着,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祺儿啊!你这刚刚才好不容易给父皇留下的那点好印象,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啦!”皇帝赵德宏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对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呵斥道。
赵煜祺却丝毫不惧,反而扬起下巴,一脸鄙夷地反驳道:“父皇呀,您也不想想,孩儿我今年不过才区区八岁而已呢!可你们这群老家伙们一个个都已经四五十大把年纪啦!居然还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孩子来想办法解决问题,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厚脸皮了吗?”
听到这话,赵德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你竟敢如此无礼!老头?难不成你忘记了刚才叫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了吗?”
赵煜祺心中一紧,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连忙陪笑道:“呃……当然没有忘记啦!各位大人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我自然还能够继续快活逍遥许多年呢!嘿嘿嘿……”
然而,皇帝赵德宏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冷哼一声后接着下令道:“哼!休要狡辩!朕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知道你今日到底干了些啥勾当。从即日起,四皇子赵煜祺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将其软禁于听风阁整整半个月之久!不管是虞贤妃的腰牌,还是朕本人的腰牌也毫无用处。白寒,等会儿你亲自带祺儿返回听风阁,并派遣禁军严密看守。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说完这番话,赵德宏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眼中满是愤怒之情。
“什么?你这老头子,你竟然如此无耻!简直就是不知羞耻、过河拆桥之徒!你这样做,又怎能配得上为人之父呢?你……你……”
赵煜祺听闻这个处罚后,整个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毛发都根根竖起,怒发冲冠地吼叫道。
要知道,直接将其幽禁,而且还禁止他出宫,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刚刚萌芽的美好爱情就要如同风中残烛般消散无踪了吗?这对于满怀期待的赵煜祺来说,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你说什么?好啊,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竟敢口出狂言辱骂于朕!既然如此,那便再加罚幽禁一月。白寒,即刻前去传旨!还有,那个秦凝雪,并非你所能觊觎之人,你与她根本无缘无分!”皇帝赵德宏龙颜大怒,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禁军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地拽住赵煜祺的胳膊,强行拖着他往殿外走去。而白寒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然而,赵煜祺并未就此罢休,口中依旧喋喋不休地谩骂着:“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说话不算话,一点信用都没有!”
直至赵煜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养心殿内才重新归于宁静。
而这场父子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赵煜祺岂会罢休。
“陛下。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殿下…”丞相李丰泰缓缓说道。
“哼,朕就是要灭灭他的这股不良之风。不用在正道上,以后容易歪。而且你听听他刚刚都说了什么,他竟然骂朕!简直岂有此理!”皇帝赵德宏气愤的说道。
“额…”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是皇族之事,外人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