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的声音逐渐微弱,彻底驾崩,公元528年三月二十九,一代人杰萧衍饿死于冷宫之中,享年六十四岁,至死萧衍都保留着皇帝的骨气,看不起侯景。
或许是陈寅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走向,原本能活八十六岁的萧衍提前爆发了侯景之乱,少活了二十二年。
监视侍卫发现死老头皇帝突然不说话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守门侍卫摇着下巴,‘’嗯!进去看看!”
另一个侍卫走进室内,发现萧衍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伸手探了皇帝鼻息,吓了一跳,慌张的喊道,“你们快进来,皇帝驾崩了!”
侍卫统领斥责道,“慌什么,死就死了,不要泄露消息,快去叫大将军来!”
侯景这几天体会了一把皇帝的日子,夜宿龙床,萧衍戒欲几年,冷落的妃子都被侯景好好的照顾了。
侯景在房间里搂着衣衫半裸的妃子,“小美人,让本将军看看!”
“哎呀,将军不要!”
侍卫统领直入房中,也不顾忌侯景正在练习蛤蟆功,“将军,大事不好了,太上皇驾崩了!”
侯景闻言一惊,提上裤腰带,朝着冷宫而去。
冷宫中,侯景看着面色开始变白的萧衍,眼中情绪复杂,“好歹是个天子,装上棺椁,移到梓宫停灵吧!”
傍晚,皇宫中传来消息,太上皇不幸感染风寒,驾崩了,世家老臣听闻纷纷大哭,跟死了亲爹一样。
萧衍晚年对世家十分优厚,基本放任,世家之人想干嘛就干嘛,在世家眼里,萧衍就是一代仁君,比秦皇汉武仁慈百倍的菩萨,世家之人哭得是真心实意。
梓宫之中,新君萧纲带头跪拜大行皇帝,侯景在萧纲身侧。
崔,柳,王谢等世家官员来到皇宫,大哭,“陛下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国家危难,大梁不能没有陛下呀!”
“呜呜呜呜!”
侯景等着这些大臣哭了一会儿道,“诸位大人别哭了,如今我大梁风雨飘摇,大行皇帝的丧事从简,七日之后发丧与皇后郗微合葬于修陵。”
柳家等大臣站出来指责道,“大行皇帝的葬礼怎能如此草草了事,至少也要一个月!”
见有人带头,其余人纷纷发声助力道,“至少也要一个月!”
“对国家大事在祀与戎,礼法不可乱!”
侯景对此也不想和这些人争,开口道,“那就停灵一个月,一个月后发丧!”
新君萧纲感觉有点口渴,于是吩咐道,“给我倒一杯水来!”
侯景的属下听了,下意识的听令,去倒水了,侯景看着萧纲,眼睛绿油油的。
晚上,王伟和侯景秘谈,侯景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不安!”
王伟问道,“是太上皇驾崩之事?”
“不,是皇帝萧纲他随口一句话,我麾下的兄弟会听他的话,这很可怕,万一哪天,皇帝叫人杀我,他们会不会听!”
王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将军所言极是。那可是天子啊,自古以来,天子便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和正统,占据着天下大义之名。
众大臣听从其号令,也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而且这天子已然成年,心智成熟,自然会有诸多自己的想法与盘算,如此一来,确实难以掌控。”
侯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本将倒是明白了。原来立一个成年的皇帝竟是这般棘手,处处掣肘,实在是不好控制啊!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另立新君,找一个年幼无知、易于操纵之人来坐这皇位,岂不是更为妥当?”
说罢,侯景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君在自己掌控之下唯命是从的场景。
王伟吓了一跳,“将军是要!”
“没错!”侯景招手叫来心腹长孙武,“皇帝年龄大不好控制,你带毒酒一杯给皇帝喝下,明日我要另立新君!”
“是!”长孙武领命,带人离去!
王伟头皮发麻阻止道,“将军不可啊,连续驾崩两帝,换衣服都没这么快!”
萧衍的棺木之前,长孙武拿着毒酒壶,“陛下侯景将军说请陛下喝酒!”
萧纲满面惊恐之色,“侯景要干什么,想要弑君吗,朕不喝!”
“这恐怕由不得陛下,来人喂陛下喝酒!”
两个侍卫按住萧纲,毒酒强行灌了下去!
萧纲口吐白沫,抽搐了两下没了生机。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微弱的光芒,整个朝堂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侯景步履匆匆地走进大殿,他的神情显得异常焦虑和悲痛。众大臣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看到侯景到来,纷纷投来疑惑与关切的目光。
侯景站定后,环视了一圈众人,缓缓开口说道:“昨夜,皇帝陛下不幸身患重病,终究没能挺过这一劫,已然仙逝……”说到此处,侯景声音哽咽,眼眶泛红,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之情。
稍作停顿,侯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然,国家不能一日没有君,如今局势紧迫,需要尽快确立新君以稳定朝纲、安抚民心。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应当拥立萧风殿下继承大统,登基称帝!”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萧风为前太子之子,萧衍之孙,硬是被侯景推上了天子之位。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众大臣们面色凝重,毫无表情地站立着,仿佛一座座沉默的雕塑。他们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深知皇帝正值壮年,身体康健,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暴毙?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那个最大的嫌疑人,无疑就是心狠手辣的侯景!
面对如此明显的真相,这些平日里口若悬河、能言善辩的大臣们此刻却都选择了缄默不语,纷纷装聋作哑起来。
侯景一脸悲戚之色,站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地向众人诉说着皇帝驾崩时的惨状,言辞间充满了悲痛和惋惜。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他精心编排的一场戏码罢了。但即便明知如此,大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景尽情表演,无人敢上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