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门大开,彭乐和候景分别带领一万骑兵冲出城门,着黑甲的镇北军士兵全都一言不发,牢牢的跟在主将彭乐的身后。
陈庆之的一万白袍军也都装备整齐,等看到彭乐的骑兵之后,陈庆之长枪朝天一指,“冲锋!”
‘“杀呀!”’
陈庆之的骑兵开始加速,战马加速冲锋一里地之后,双方骑兵厮杀在了一起。
候景按计划绕道后边拦住了北海王元颢的三万大军,元颢也有一万的骑兵,两万步军,但是论战斗力完全比不上侯景麾下的士兵。
候景亲自带兵冲锋,奋勇拼杀,元颢的一万骑兵被杀得节节败退,两轮冲锋下来,元颢的兵被彻底冲垮了,阵型大乱。元颢不得已下令后撤。
陈庆之这边,彭乐和陈庆之战在了一起,彭乐使的是关刀,看到穿着白袍的陈庆之便道,“陈庆之,听说你很能打,今天你彭爷爷来会会你!”
“匹夫!打你有什么难的!”
陈庆之是文弱儒将,开不了硬弓,但是素有谋略,治军极严,赏罚分明,麾下的白袍军也是训练有素,完全不输镇北军。
因为有陈庆之的加成,白袍军还隐隐的压制了彭乐一筹,双方的战损比差不多是一比一。
彭乐老想着冲击陈庆之,但都被陈庆之亲兵挡了回去。
另一边,侯景彻底的杀散了元颢的三万大军,看着乱哄哄的元颢残军丢盔弃甲逃跑,候景举起右手,“停止追击,全军回头,合力围杀陈庆之!”
陈庆之和彭乐打得难解难分,突然发现元颢的三万人大败,已经开始溃败,担心候景包围自己,与彭乐前后夹击,陈庆之下令道,“全军后撤,边打边退!”
彭乐与候景合兵在一起追击陈庆之,越追越远,彭乐轻松的道,“这陈庆之也没传闻中的那么神嘛,现在还不是被我们两个打跑了!”
侯景冷笑一声,“什么无双儒将,我侯景只佩服燕王!”
徐州城里,高欢听到战报,我军大获全胜,高兴道,“陈庆之这就败了,感觉太容易了!”
窦泰问道,“我们要不要追击?”
高欢意气风发,“痛打落水狗,当然要打,听令,全军出击追击陈庆之,徐州留下五千人驻守!”
高欢彭乐的大军追击了陈庆之两天的时间,一直追到了雎州附近,陈庆之不愧是名将,在这种情况之下,部队也不过伤亡了两千人,队伍的士气也没变得很差。
韦放率领的两万精兵早就知道了陈庆之战败的消息,韦放看着斥候的消息,“高欢的五万大军全都出来追陈庆之了,那徐州空虚,正好拿下。”
副将问道,“那咱们不救援陈将军了?”
“陈庆之命大得很,你死了他都不会死,放心,就让他先拖住敌军主力吧!”
韦放说完高声道,“全军绕开高欢大军,走小路偷袭徐州!”
韦睿被誉为南北朝军事第一人,五十九岁看出了萧衍可能成事,义无反顾的支持萧衍,从此以后一身无败绩,钟离之战击杀北魏二十几万大军,俘虏五万,从此韦老虎的威名传遍天下,为南梁奠定了半个世纪的和平。
韦放作为韦睿的儿子,也是胆识过人,看到有机会攻下徐州,果断的发兵。
陈庆之跑了三天,眼看着都要进入梁国地界了,援兵还不来,生气的道,“这韦放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还不来支援?”
徐州城里,慕容铁被高欢授予了守城的重任,慕容铁负责城防,不敢松懈,这几天每天夜里都会起床巡视城墙。
慕容铁看着站岗的士兵打瞌睡,笑着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等大将军回来,咱们就可以放松了,这几天千万不能松懈。”
一名兵士指着徐州城外道,“将军,你看外面有火把,是大将军他们回来了吗?”
慕容铁定睛一看,发现不对劲,“不好是敌袭,快吹号!”
急行军赶路,韦放知道徐州的守军不多,于是下令两万精兵分成四分,趁着夜色,四面强攻,定能一鼓作气拿下徐州城。
夜色里,韦放的大军四面攻城,守城的镇北军士兵都还没赶到城墙,韦放的大军已经占领了城墙。
慕容铁在城墙上奋力拼杀,尽力把梁军赶下城头,属下报信道,“将军,东西南北都有敌军登上了城墙,他们人多,兄弟们顶不住了!”
“哎呀!”慕容铁闭上眼睛,知道徐州丢了,但是这五千兄弟不能死光,人比城池重要,于是下令道,“传令全军集合,从西门杀出去!”
“是!”
四千多镇北军集合在一起奋勇拼杀,合力从西门突围了出去,又折损了一千多人,最后逃出去了两千多人,伤亡惨重。
天亮以后,韦放检查自家的战损,在几倍兵力的优势下也差不多损失了两千人,和镇北军的伤亡是一比一。
韦放面色难看,“陈寅带的兵好厉害,竟然如此精锐。”
另一边,高欢带着兵追杀陈庆之已经到了梁国边界,信使者来报,“大将军不好了,徐州城丢了!”
高欢扶起跪地的小兵问道,“徐州怎么会丢,怎么回事?”
小兵到道,“是南梁的援军,主帅是韦放,他们趁着夜色偷袭徐州,大概有两万人,我们抵挡不住!所以就撤了出来,大概有三千弟兄撤了出来。”
高欢听到一半多人撤了出来,松了口气,算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彭乐骂骂咧咧道,“好卑鄙梁军,大将军我们回去夺回徐州吧!”
高欢点头,“那就大军回师徐州,夺回徐州!”
陈庆之发现敌军不追了,正疑惑间,传令兵到来,“将军韦放大将军叫我来告诉你,徐州已经被打下了。”
陈庆之明白了,骂道,“这个韦放,我说怎么不来救我,原来把我当诱饵,自己去打徐州去了。”
曹仲宁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跟着高欢大军,有我们在后面,高欢不敢全力攻徐州,叫他两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