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对于上次被女婿打了一顿心里还是不服气,总想着找回场子,如今尔朱荣疯狂扩军,拥兵二十万,已经把治下的中心迁移到了长安。
明面上的兵力,尔朱荣不输陈寅,尽管这样,吃过亏的尔朱荣还是不敢主动惹事,与陈寅开战。
尔朱荣与元天穆,慕容绍宗一起商量对策,“听说陈寅麾下全部施行均田策,百姓欢喜,荒废的土地都被种上了粮食,来年陈寅兵精粮足,一定会起大军攻伐我们,我们怎么抵挡?”
元天穆歪头看着尔朱荣道,“正面对战我们真的打不过陈寅?”
尔朱荣老脸一红,“你看我做什么,继续说你的!”
“粮草不如陈寅多,兵器也不如镇北军的硬,要想赢,我们只能跟着变法!”
尔朱荣感兴趣问道,“如何变法?”
“我们也跟着推行均田制,期间有谁敢阻拦,我们就把这些世家抄家,所得的财货都可以作为军饷养兵,一石二鸟,在变法没有成功之前,我们绝不出兵,年内我们守住函谷关,等待时机有变再东出中原。”
慕容绍宗也是点头同意,“军师说的不错,末将也认为这个计策好!”
“行,那咱们就这么办,先拿关中开刀!”
尔朱荣正准备与元天穆讨论如何均田,门外来了个使者,使者名元由是宗氏子弟,元由抱拳道,“宗氏子弟元由,见过天宝大将军!”
尔朱荣淡淡点头,“你来有什么事?”
元由躬身道,“我替汝南王元悦,北海王元颢来做说客,希望尔朱将军能出兵进攻洛阳铲除奸贼陈寅!”
“陈寅可不好惹,你几句话就想让我出兵?”
元由笑道,“将军不必担忧,正月初七,北海王元颢联合了南梁朝廷,一共出兵二十万讨伐陈寅,到时候天宝大将军从西面出兵,两面夹击,陈寅必败!”
尔朱荣明显有些意动,看着元天穆,元天穆点头道,“可,陈寅太强了,我们必要联盟,我们出兵十万,双方同时用兵,看陈寅如何抵抗!”
元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欢喜的回去复命了。
建康,萧衍给出征的陈庆之准备了一次壮行酒,两人对饮,萧衍道,“庆之啊,如果事不可为,一定要保全性命!”
陈庆之出身寒门,原本是个读书人,后来渐渐地显露出军事天赋,得到重用,萧衍很喜欢这位年轻将军。
“陛下放心,臣定能凯旋!”
陈庆之和萧衍吃了顿饭,带着一万精锐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钟离进发,陈庆之想着二十多年前,韦睿和萧衍一战打没了北魏的二十万精锐,北魏从此不敢派兵力南下,南梁休养生息二十年,无大战。
如今自己再从钟离起兵,定可再现当年皇帝萧衍的雄风。
汝南王元悦联合北海王元颢在钟离迎接陈庆之的大军,元悦喜好男色,身边跟着个擦着香粉的白脸男子,元悦道,“说好的初七,怎么还不来!”
“来了!”
陈庆之的骑兵从远处浩浩荡荡而来,麾下个个精锐,穿着白袍,英姿飒爽。
陈庆之越靠近,元颢面色越是阴沉,质问道,“南朝就派了将军这么点人,还没有我们人多,南朝也太没有诚意了。”
元颢麾下聚集的北魏朝廷忠臣义士有大概三万人,看着陈庆之才带了一万人来,元颢非常气,好歹也带个十万人呀!
陈庆之高声道,“兵在精不再多,我这一万骑兵可抵十万大军,北海王不要小瞧了我们。”
元颢看这白袍军确实人人着甲,气势彪悍,确实是精锐,也不再多说,“希望将军在战场上也这么硬气!”
另一边,尔朱荣得知南朝确实出动大军北上之后,也带十万大军驻扎在潼关,随时准备攻向洛阳,尔朱荣不知道的是,陈庆之只带了一万骑兵,根本没有所谓的二十万大军。
洛阳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陈寅端坐在相位之上,面色阴沉地看完手中的奏折后,猛地将其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陈寅紧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轻快:“好可怕!尔朱荣竟然亲率十万雄兵驻扎在潼关一带,对我们虎视眈眈。
再看看钟离这边,陈庆之的大军约莫有五万人马,正磨刀霍霍,准备从钟离和徐州方向进攻洛阳。诸位,对此你们有何看法?” 陈寅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之下的群臣。
高欢出列道,“臣研究过陈庆之,此人是南朝名将,用兵勇猛,习惯以寡敌众,并且多次胜利,有大将之才,不可小觑。但是我们这边也不缺大将,拓跋菩萨,我,窦泰,候景都能拦住陈庆之。”
“尔朱荣确实勇武,但是我们只需要派一上将拦住他,将他拦在洛阳之外,我们先解决掉陈庆之,再集中兵力打败尔朱荣即可。”
陈寅摇头道,“尔朱荣不简单,你们遇上他必败,只有我亲自和他对峙才行!”
彭乐,侯景等人都和尔朱荣交过手,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确实败了。
陈寅道,ot我亲率八万军抵住尔朱荣,高欢领五万兵,候景,窦泰,彭乐为副将,迎战东面钟离的陈庆之。
还有五万的新兵招募没多久,根本没有战斗力,陈寅就留在了洛阳守城。
陈寅军令一下,高欢等将士知道基本不能更改了,于是拱手道,“遵命!”
陈庆之和尔朱荣约定好,初九这天同时出兵,东西两面共同夹击,会师洛阳。
洛阳此时常驻十万兵马,有两万人驻扎在御夷镇,防备北面草原的柔然人,不能动,因此原计划陈寅带兵八万被改了,尔朱荣已经出兵,陈寅只好带着五万人匆忙上路。
另外的五万人给了高欢带领,洛阳城门,穿着精良甲胄的镇北军一列列的调动,浩浩荡荡的如同长龙。
看着军队出动,卖猪肉的大爷道,“这是要打仗了?”
“不知道啊!管他呢,”
一个妇人问,“大爷你这猪脚是死猪脚吗?”
“当然是死猪,活的你敢抱着啃?”
妇人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