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外,陈寅对着候景道,“现在尔朱荣已经被打跑了,给你三日时间,你可有信心攻下雍州?”
候景觉得自己被陈寅轻视了,愤愤的道,“丞相也太瞧不起我了,哪里需要三日,一日之内,末将定能攻下雍州城。”
“军中无细言!”
“末将愿意立军令状,如果一日攻不下雍州城,愿凭丞相处罚。”
陈寅连忙摆手,“别说了,军令状这种东西还是少立才好,容易心想事成。”
雍州城内,自尔朱荣走后,面对城外陈寅的大军压境,元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召集麾下的众将士开会商议对策。
元继看着自己这方的守城大将李昌,举起酒杯道,“李昌啊,现在我们雍州城就你的武功最好,守城的重任就全仰仗你了!”
李昌面颊消瘦,长着剑眉,举起酒杯道,“分内之事,刺史大人客气了!”
元继满意的点头,拍拍手掌,两个十八九岁的娇娇女孩从屏风后面出来,两名女孩穿着薄如蝉翼的素色衣衫,身体的隐私部位若隐若现,仿佛没穿衣服一样。
李昌端着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支支吾吾的道,“刺史大人这是何意?”
这两名女子李昌知道,两人是元继去年新纳的五姨太和六姨太,很得元继的喜爱。
元继笑吟吟的说道,“思思和小雪是我最喜爱的小妾,如今大战将至,我让两人来服侍你,只要你守住了雍州,老夫必定不会亏待你,春宵苦短,你慢慢享用。”
元继说完话,不给李昌拒绝的机会,转身就朝着后堂走去。
李昌叫喊道,“大人不可,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昌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思思和小雪已经褪下了衣物,柔软的娇躯贴了上来,抱着李昌的手摇晃道,“将军,夜深了,让我们两姐妹服侍你吧!”
面对两个脱光了的美女不动心,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考验,李昌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大头控制不了小头,就在元继的府邸和两女纠缠了起来。
第二日,李昌一大早脚步虚浮的离开了元继的府邸,回到城墙之上安排防御。
元修对于自己的爱妾服侍心腹爱将没有一点反感,还很乐意,对着躺在床上的思思道,“李昌还是比老夫勇猛一丢丢,能把你们折腾成这样子!”
“老爷,奴家为了你的大事连名节都不要了,你可得好好的补偿我们。”
“好好好,老爷不会忘记你们!”
元修正安慰两女,突然听到喊杀声越来越大,“雍州城破了,镇北军打来了!”
清晨一大早,候景就带着麾下的精锐从东西两侧猛攻,麾下将士人人奋勇,不过半个时辰便攻破了城门,雍州彻底失守。
事实际证明,李昌虽然有点能力,但是还是比不过大将候景,一交手就被候景打得节节败退,为了快速夺城,候景亲自带着亲兵来到阵前督战,敢有后退的就被督战队无情斩杀。
雍州城的守军战力本就不行,面对候景这种凶残的打法,都被吓住了,纷纷跪地投降,倒霉的李昌被部下反水当场斩杀做了投名状。
城门大开之后,为了抢到头功,活捉雍州刺史元修,候景也是骑着战马率先入城,有降兵带路,不一会儿候景就来到了刺史府的官邸。
元修只听到周围大喊城破了,正想叫亲卫护送自己逃出城去,候景就杀到了面前,“那个长胡子的老头就是元修,抓住他!”
元修的亲卫果断断后,“大人你先走!”
元修头也不回的跑了,才跑了两三个街头就被候景安排的另外一队伏兵追杀,堵在了死巷子里,“跑啊怎么不跑了!”
候景麾下的小队长一脚踹在元修的胸口上,元修后仰倒地,由于长年的养尊处优,元修的武艺已经荒废,半天缓不过来。
小队长心情不错,“把这位刺史捆起来,有了这个大管,兄弟们多半要升几级官了,哈哈哈哈。”
手下抓住了敌军最大的官,候景的心情大悦,破城之后对大户劫掠一番,这是陈寅立的规矩,候景对着部下道,“兄弟们,老规矩,开始抢大户的钱了!”
“遵命!”
雍州离不远洛阳,经过北魏朝堂几十年发展,富裕程度在北魏也是顶尖的,才不过抢了一下午,候景的收获就非常多,黄金都有几十万两,候景按照自己的固有性格,只留下了一点点财获,其余的都分给了麾下的兄弟。
另一边,陈寅攻入洛阳的消息传到了建康萧衍的耳中。
梁武帝萧衍也是一代人杰,接受了萧宝融的禅位之后,大力改革宋,齐,以来的朝政弊病,缓和氏族门阀和寒门百姓的矛盾,面对北魏的强大攻势。
萧衍也能打得有来有回,被北魏的胡人称为英雄天子,现如今六十一岁的萧衍痴迷佛事,广修富德,修建了大量的寺庙。
就这萧衍还是觉得不够,因此几次到寺庙出家,让朝廷大臣筹钱把自己从寺庙里面赎出来,这事也成为了民间的笑谈。
萧衍如此痴迷佛法,有一个传说,据说有位高僧开了宿命通,看到了梁武帝的前世,萧衍的前世是一个樵夫,路过一个漏雨的破败寺庙,雨水滴落到了佛像的头上,樵夫就把自己的斗笠摘下来戴在了佛像的头上。
就这一个小小的布施举动,萧衍获得了无穷的福报,这一世能投胎富贵人家,转世成为天子,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萧衍对佛教很有好感,晚年专心礼佛。
南梁朝廷,萧衍端坐入定,萧衍胡子花白,长期吃素,身材清瘦,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大臣陈庆之上书道,“陛下,如今陈寅初入主洛阳,占据原北魏的地盘一半都不到,根基不稳,我们应该派遣大军乘机北上,或许可乘机收复中原。”
萧衍缓缓睁开双目,缓缓摇头,大军一动,劳民伤财,他们北魏乱起来,没有几年时间无力南下侵扰我朝,这几年正是我大梁百姓休养生息的好机会,还是不要大兴兵戈。
陈庆之还想再劝,“陛下”
“好了庆之,此事就这样吧!”
陈庆之下拜,不甘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