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狗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当中,殊不知他已经被肖寅棋盯上,如果他知道这次任务这么棘手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接。
肖寅棋对着紫发男毒狼勾了勾手指头,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肖寅棋跟前。
“大哥,有什么吩咐?”他半弓着身子问道坐在床上的肖寅棋。
肖寅棋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给老子弄弄这个苏二狗……”
紫发男毒狼连连点头:“好的,大哥。”
紫发男毒狼对着眼镜男和卷毛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俩各拿着一个扫把假装打扫天花板的蜘蛛网,实则遮掩摄像头。
紫发男拍了拍手后挥了挥手说道:“啧啧啧,二狗来!从爷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他一脸坏笑地张开了自己的胯下。
苏二狗牙门紧咬,脸上闪过一丝暴怒但很快转而变成一脸傻笑。
“嘿嘿,我最喜欢钻洞了。”
他慢慢蹲下身子,双手俯在地上,膝盖随之着地,他抬头看了一眼紫发男毒狼的裤裆底下。
他用韩信受胯下之辱来激励自己,胸有大志,而能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终能成也!
没想到苏二狗还挺有文化的。
卷毛和眼镜男一直起哄着。
“钻啊!”
“钻啊!你看看你那狗样子。”
“……”
一声声讥笑和嘲讽传入苏二狗的耳朵里,深深刺着他的尊严,他一步一步向紫发男毒狼的胯下钻去。
当他的头刚钻过去的时候,紫发男毒狼两腿一夹,死死控住他的脖子,捉弄着他。
“二狗,爷爷的裤裆好不好闻呀?”紫发男毒狼咧着嘴笑道。
在他裤裆下的苏二狗满脸赤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巨大的压力让他呼吸不过来,他双手死死抓住紫发男毒狼的双腿,想要掰开一点空间呼吸。
肖寅棋知道在生死之间,一般是人潜意识爆发的时刻,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一直认真地观察着他。
但苏二狗强大的意志力令他深感震惊,就算他快要窒息了,依然没有展露自己的身手,这甚至让肖寅棋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苏二狗手上的老茧和踩到苹果的下意识反应告诉他,苏二狗绝不是一般的人。
苏二狗痛苦地拼命挣扎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小,肖寅棋怕出人命就让紫发男毒狼停手了。
紫发男毒狼松开了脚后,苏二狗瘫软地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二狗啊!你怎么跟一只死狗一样,哈哈哈…”紫发男毒狼蹲下身子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嘲笑道。
见玩得不过瘾,紫发男毒狼起身往他肚子踢了一脚,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眼中苏二狗不过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
卷毛和眼镜也放下了扫把,对这只躺在地上的死狗投去鄙夷的目光。
黑夜慢慢降临,大家也开始排队洗漱准备睡觉。
肖寅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用耳朵感知着苏二狗的一举一动,很奇怪的是苏二狗一躺在床上就疲惫不堪睡着了一般,还打起了轻声的鼾。
肖寅棋假装翻身,一脚踹到了苏二狗的身上,他还是一动不动,嘴巴还偶尔吧唧起来,似乎在梦中享受着美食。
肖寅棋蹙起眉头,他就不信了,苏二狗能这么老实就睡着了?
就算老子整个晚上不睡觉,也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狗皮膏药。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人都睡着了包括林思远,就在肖寅棋纳闷时,苏二狗那边传来了动静。
肖寅棋嘴角一扬心想他终于忍不住要开始动手了吧?
苏二狗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点脚步声都没发出,走到了蹲坑脱下自己的裤子开始上厕所,一阵恶臭瞬间袭来,肖寅棋感觉自己都快中毒了。
我去,这是吃什么东西,能这么臭!
纵使他嫌弃万分,他也不能动,如果让苏二狗察觉到他还醒着,那苏二狗肯定不会有动作。
苏二狗的眼睛如同探射眼一般扫视着众人,眼中布满是阴狠,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他用纸巾沾上水,用极快的速度将其准确地丢向两个摄像头。
摄像头被纸沾住后,他擦完屁股缓缓起身,他的嘴角抹过一丝冷冽的笑容,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折起了三角锥。
拘留人员睡觉一律头朝外。
苏二狗右手握着三角锥走到了林思远的跟前,对着他的喉咙猛力刺去,眼见就差一公分就能送林思远上西天时,意外出现了。
肖寅棋睁开了双眼,右手快、准、狠地抓住苏二狗的手腕,阻止他往下刺去。
苏二狗气得咬牙切齿,另一只手压到上方,加大力气往下压去。
两方都在用力地对抗着。
“哼,终于要动手了?”肖寅棋淡淡道。
苏二狗狠狠地说:“不要挡我做事,不然连你一起杀!”
肖寅棋露出不屑地表情,下一刻直接将苏二狗的右手慢慢掰着,苏二狗疼得眼皮直跳,瞬间抽离左手想掐着肖寅棋的脖子。
肖寅棋用左手格挡住他的攻击,右手趁机抢过三角锥,“嘶~”的一声,三角锥撕成了两半。
随后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看着手中一半的三角锥,随即丢弃在了地上。
他扭了扭脖子,摩拳擦掌向苏二狗冲了过去,两人开始在地上打了起来。
双方打得不分伯仲,招招致命,每一次肖寅棋的拳脚要打到苏二狗的时候,都会被他巧妙地躲开,随即苏二狗也展开了猛烈地攻势。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的浑身都出了汗,苏二狗由于体力不支,力气慢慢变小,肖寅棋也渐渐地占据了上风。
他抡起拳头蓄力一击朝苏二狗的脖子处攻去,苏二狗见势立马双手交叉挡住。
“你…”
结果下一秒,苏二狗脸色一青,两眼充血,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瘫软跪了下去,嘴巴张得老大,拼命呼吸着,可是窒息感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寅棋,缓了许久才开口道:“怎…怎么可能?”
肖寅棋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原来刚刚那一击,他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展开了,就算苏二狗及时用手挡,可喉结还是被肖寅棋的手指戳中了。
苏二狗感觉脑袋一阵熏晕感,喉咙处疼得厉害,他颤抖地将手伸到面前看了看,上面沾染着一些鲜血。
“不…不可能,我刚刚明明挡住了。”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以强烈的痛感支撑起自己的意识,随即发起全身力气准备对肖寅棋使出最后一击。
“砰!”
肖寅棋预判到了他的动作,趁他起身那一刻,双手牢牢钳住了他的肩膀,对着他的面门一招提膝顶,随即侧位一拉将苏二狗拖到了地板上。
受到刚刚那一击重创,苏二狗已经昏厥了过去。
肖寅棋扫了一眼在床上睡觉的众人,好在刚刚的动静没有吵醒他们,他也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
他走到洗漱台,取下一条不知道是谁的毛巾塞进了苏二狗的嘴里,随后单腿压在了他的身上,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拗。
“咔嚓!”
“咔嚓!”
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后,伴随而来的是苏二狗的含糊不清地吼叫,由于他嘴里被塞了毛巾所以声音非常小。
他的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豆大般的冷汗直冒。
接着肖寅棋右手顺着他的脊椎骨向下摸去,摸到腰椎第三节脊椎骨时顿了下来。
“咔嚓!”又是一声,这一下的疼痛是刚刚的几十倍,苏二狗牙门紧紧咬着毛巾,五官扭曲。
肖寅棋压低声音,缓缓开口:“你的两只手被我弄脱臼了,脊椎骨也已被我移位,如果20分钟内脊椎骨没有复原的话,你下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这美妙的一生。”
苏二狗听后惊恐万分,侧着头向肖寅棋一直喊着:“amp…”
虽然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眼角溢出的泪水告诉肖寅棋,他这是在求饶。
这一刻他悔恨交加,他后悔来到拘留所里。
苏二狗原本以为就凭他不凡的身手,这点小事肯定手到擒来,没想到却遇上肖寅棋这号人。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
“嘘!”
肖寅棋食指贴在嘴唇上,随即指了指睡觉的众人,示意他小声点,不要吵醒别人。
苏二狗嘴角抽搐了下。
不是,哥,这是我愿意吼的嘛?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人还怪好的,怕影响别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