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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秦怀玉被擒殒命 徐茂公激将搬兵

    苏海的火龙镖直奔薛仁贵面门而来,平辽王一见赶忙往旁一闪,已经迟了,火龙镖正打在薛仁贵的左肩上。平辽王“哎哟”一声,顿时半身麻木,戟端不住,头昏脑胀一阵眩晕,“扑通”滚下马来,后边众将正在观敌,说声“不好!抢!”大小兵勇奋勇向前,把薛仁贵连人带马抢回关来。

    二主唐王、军师正在等候,看外边把薛仁贵抬了回来。大吃一惊!众人述说了战场上的经过,唐王真是吓得胆裂魂飞!赶紧吩咐随军的御医,无论如何要把平辽王治好。

    御医道:“万岁您放心吧!”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御医真是有些为难!怎么为难呢?因为苏海的火龙金镖是毒药煨成的,伤口这块肉马上就黑了,如果毒一归心这人就死了。这个伤的确不好治,军营里也没有这么好的药。

    唐王说:“徐千岁,怀玉被拿,元帅带伤,这如何是好呀?”

    徐茂公道:“万岁不必为难,臣有办法!”

    刚说到这儿,外边军兵来报:“苏海骂阵,他说马上要挑炮攻城!”

    唐王说:“哎呀,徐千岁,你快想办法!”

    徐茂公说:“万岁,不要为难,来呀,高悬免战牌!

    唐王心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呢?原来是高悬免战牌呀!

    免战牌刚一挂出去,军兵跑进来报:“启禀徐千岁,苏海派人把免战牌给砸了!”

    徐茂公说:“不要紧,再挂一个!”然后传令城上加紧防守。

    唐王这时看看徐茂公,又瞧瞧程咬金,他紧锁双眉,为什么呢?他看见仁贵的伤不见好,怀玉被拿不知死活?苏海又连连骂阵,看来是在锁阳关难以取胜!

    众将见此光景,一起过来见唐王请战:“万岁,我们出关战苏海!”

    唐王说:“众爱卿,苏海本领高强,你们谁有薛仁贵的本领?出马不是白白送死吗?”

    众将听到这里也就都低下头。唐王忙派探马出去打探怀玉的下落。三天后探马回报:“锁阳关外,敌将大营门上高挑驸马的人头!”

    唐王“哎哟”一声,当即就昏过去了,合营众将“哇”的一声全哭了。内侍过来,搀扶唐王,扑拉前胸,捶打后背:“万岁醒来!”

    唐王慢慢地苏醒过来,大喊一声:“怀玉皇儿呀!”唐王哭得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心里想着怀玉为国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忠心耿耿;想起自己的女儿景罗皇姑年轻丧夫,御外孙秦英幼小丧父,哪有不心疼之理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只因苏海拿去了秦怀玉,他多次劝说怀玉投降。秦怀玉死活不降,并大骂苏海!苏海一怒之下杀死秦怀玉,营门外高挑人头,他这是给唐营来个杀一儆百!薛仁贵中了他的火龙镖,再杀了秦怀玉,唐营就没人能战了,唐王就得给他写降书顺表。

    唐王是有点犹豫了。想到手下已经没有强将,如果苏海真攻进来的话,他们君臣就会丧命苏海之手!这时,军兵又来禀报:“苏海催要隆书顺表!”唐王看看军师,看看众将,低声言道:“众位爱卿,朕无奈,只好写降书,以保存薛仁贵和你我君臣的性命!”唐王说到这儿泪流满面!想起当初打江山不容易,而如今守业更难!眼看末日来临了。唐王说着提起御笔就要动手写降书。

    众人抱腕:“主公万岁,万万不可!”

    程咬金在旁边是捶胸跺足。想当初自己在瓦岗山做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后来辅保大唐,李渊执掌天下。李渊晏驾之后,我主李世民登基,征东一举获胜,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国泰民安。没想到小小的西凉要夺我社稷。程王爷是越想越为难,越想越难过。众人全是束手无策!

    这时徐茂公说话了:“万岁且慢!”

    唐王说道:“徐千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徐茂公说:“万岁,胜败乃兵家常事。在战场上,各尽忠心,各保其主,大将难免阵前亡。我们刚刚打了个败仗,难道就要扔江山吗?”

    唐王说:“徐千岁,我们君臣现在锁阳被困,如果时间一长。里无粮草,外无救兵,那么,千军万马不也难逃活命吗?仁贵的伤势一天比一天重,难道说我们就看着他这样死去吗?”

    徐茂公说:“以臣看来,仁贵的伤倒不要紧,现在我们没人能打过苏海,这却是真的。我们打不了,可以派人回朝搬请二路元帅!”

    唐王道:“徐千岁呀,怎么这么说呀!你想想,当我们领兵出征的时候,因为没人挂帅,才三请薛仁贵。现在朝里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呀,谁能接二路元帅?”

    军师说:“万岁,表面看来朝大空虚,没人挂帅,其实我们长安城是藏龙卧虎,若派人回朝搬请二路元帅大战苏海,准保是马到成功!”

    唐王一想:“哎呀,哪里有人哪?京城里那些人不是在我们眼前摆着的吗,现在京城里最能打的,不就是一个扫北王罗通吗?再也没有谁了!谁能挂印?”

    徐茂公说:“万岁,你就请放宽心,我们要是搬请二路元帅,准有能人出世!”

    “徐千岁,那谁能回朝搬请二路元帅呢?”

    唐王他们在锁阳关里,锁阳关外整个是苏海大营把他们包围了。要是出关回期搬兵,这十几道大营是不好过的。

    徐茂公笑道:“万岁,要说闯苏海大营回朝搬兵,总得找一位能说会道,舌尖嘴巧,伶牙俐齿,把死人也能说活的人哪。见了苏海不用三说两说,就能放过去才行。”徐茂公说着,用袍袖一挡伸出四个手指头,“万岁呀,别人不行,你得派他!”

    唐王明白了:哦,程咬金!

    程咬金心里直嘀咕:不用问,这老道说的准又是我。这时,唐王说话了:“程四王兄请过来!”程王爷赶紧转过身来:“参见万岁!叫为臣有什么事吗?”

    唐王说:“程四王兄,你我君臣被困锁阳,刚才军师的活,大半你也听到了。回朝搬请二路元帅,你程四王兄就辛苦一趟吧!”

    程咬金听到此处赶紧抱腕:“主公呀,你可千万别听这老道的。闯营搬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过苏海十几道连营,万岁你想,我要有那么大本事,我就出马战苏海了。闯不过苏海大营,就要死在那儿了!万岁,常言道:搬兵如同救火。臣我死了不要紧,搬不来人马,岂不是我朝江山就完了?万岁,您还是另派别位,这千斤重担,臣可担当不起!”

    唐王说:“四王兄,你要是不行,别人就更不行了。四王兄,你就别推辞了。”

    “万岁呀,您不必说了。按大礼说咱是君臣,按私交咱是老兄老弟了。万岁呀,哪件事我让您费口舌啦?因为这件事臣我实在办不了,您别听这老道的,别看我们是磕头弟兄。他是剜心眼捉弄我!”

    唐王一听:哎,程咬金这样还真可怜!可徐茂公呢,就说他行,我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唐王刚想到这儿,徐茂公又说话了:“程四弟,万岁跟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你怎么就是不去呢?现在元帅有难,怀玉阵亡,众将打不了,万岁眼看要写降书,只有二路元帅来了,才能解救君臣。万岁叫你去,你说什么也得去,莫非说,你还让万岁给你跪下不成?”

    唐王一听明白了,这是给他领道呢!唐王说:“四王兄,你要一定不去,朕就给你跪下了!”说着,唐王一提拉袍子,就要下跪。

    程咬金连喊:“万岁,万岁,臣我可不敢当!我去还不行吗?我马上就走!”

    唐王说:“好好好,四王兄你就多多辛苦吧!”

    程咬金说:“老道,你真损哪!你是成心把我捉弄死呀!我死了有你什么好处?”

    徐茂公也不敢乐。唐王说:“程四王兄,我给你刷上一道搬兵的折报!”唐王提笔在手,“刷刷刷”把这封搬兵折报写完了,递与程咬金。

    程王爷接过来,把发髻披开,将折报网在发髻里,然后把帽子带好,穿戴整齐。老王爷这时眼圈红了:“万岁呀,臣我给您叩个头吧,这次出了城啦,我还不定回得来回不来了?牛鼻子老道,你算把我害了!”

    程咬金这一说呀,说得唐王心里酸不溜的难受,因为唐王也替程咬金害怕,真怕他闯营出事!“程王兄,不必往下说了,愿你闯营成功!”

    “万岁呀,话是这么说呀,您就等着看我的鬼魂吧!程咬金说着转身往外走。

    程咬金往外这一走,唐王可真有些害怕了。马上对徐茂公说:“徐千岁,程四王兄真让我放心不下!一旦出点差错,怎对得起我那开国的老臣?是不是不让他去了?”

    徐茂公说:“万岁,您放心,准保程咬金没事!您要是不信,咱们君臣悄悄上城看着他。”

    唐王说:“好!我们城头观看!”

    再说程咬金老王爷心想:事到加今我也豁出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让他们看看,程咬金不是好惹的!拿起开山大斧,呐喊一声:“来呀,备马!”当兵的给程王爷牵过来大肚子蝈蝈红。程咬金看了看这匹马,眼望当兵的喊:“混帐!”军兵一听愣住了:“程千岁,这不是您的马吗?”

    程王爷说:“不错,是我的马,可是我到外边还不知道死活呢?我要死在苏海大营,我这马不就归了他了吗?这马给我好好喂,好好蹓,我要死不了,回来再骑。给我备匹老骒马!”

    当兵的一听:得,人都不知死活,还疼马呢!把这匹马拉回去,给程咬金备了一匹老骒马。人们有句俗话:骒马还能上阵吗?程咬金就要骑着骒马上阵!

    程咬金上了马,吩咐一声:“来呀,开城门!”军兵赶紧打开城门,落下吊桥,程咬金催马出城。

    徐茂公命令:“来呀,快把城门关上!”军兵们扯起吊桥,咣当城门就关上了。徐茂公为什么快把城门关上呢?他怕程咬金回来不走了。

    程咬金回头一看,好啊,这叫推出城门不管换哪!程王爷这匹马踮、踮、踮,直奔苏海大营走来。程王爷一边走着一边想,见了苏海怎么办?我应该怎样说?等来到苏海大营,西凉兵呐喊:“对面唐蛮子站住!再要往前走,拉弓放箭了!”

    程咬金忙喊一声:“弟兄们,不要动手!我不是打仗的,我是找你们元帅的!”

    当兵的一看程咬金这意思也不像打仗的,身上没有盔甲,而是王帽,蟒袍。西凉兵各拖刀枪站在程咬金眼前:“老唐蛮子,你是干什么的?”程咬金哈哈大笑:“你们往里面来报元帅苏海,告诉他,让他到外面迎接爷爷!”程咬金为什么这样说呢?他是豁出去了!心想:我要装孙子也是死,装爷爷也是死。也许装爷爷死不了呢!所以程咬金说:禀报你家元帅来接爷爷。

    当兵的想:我们元帅连爹爹都没有,咋还有爷爷?可是又一看程咬金理直气壮,他要不是,他也不敢这么说!干脆往里禀报。

    苏海坐在大账正为唐将大败而高兴。当兵的跪倒禀报:“启禀元帅,外面您爷爷来了!”苏海一听手拍桌案,说:“大胆,我哪里来的爷爷?”

    军兵说:“他说是你爷爷,让您迎接!我们哪敢不报呢?”

    苏海听到这儿也愣住了,他想了想,备不住不是亲的,按辈份论着称爷爷。要不是他也不敢这么说!我要到外面看看,如果不是,我岂能放过他?苏海想到此,呐喊一声:“大小三军,跟随本帅。到营门以外,迎接爷爷!”

    苏海上了战马,众将跟随,来到营门以外。苏海往对面观看,见对面勒住一匹战马,马鞍鞒端坐一人,头戴三山王帽,身穿鸭蛋青的螺袍,腰扎玉带,足蹬朝靴,面似蓝靛,发似朱砂,胸前扎蓬的胡须。苏海看了看不认识,刀挎鞍鞒呐赋一声:“前面来的是什么人?”

    苏海一出营,程王爷就看见了。见苏海帅字盔,帅字甲,狐狸尾,雄鸡翎,坐骑走阵花斑豹,马鞍鞒跨着门扇大刀。程王爷心里说,大半他就是苏海。程王爷马上答话:“对面来的是宝童吗?”苏海一听还真近平,大半是爷爷:“不错,正是本帅!你是什么人?”

    程咬金听到这儿,长出一口气:“唉,宝童小孙孙呀!”

    苏海赶紧问:“我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这样称论?”

    程王爷说:“孩子,你不知我是谁吧?听我跟你报名:我姓程名咬金,号叫知节!小名叫丑儿。”大伙一听,得,连小名都告诉人家了!“当初我出世以来,打过闷棍,套过白狼,抓过切糕,抢过馅饼,端过鸡笼,卖过筢子,后来,我在瓦岗山做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以后辅保大唐。如今是唐王驾前一字并肩王,鲁国公千岁。宝童呀,听说过有我这么个人吗?”

    苏海暗想:哎呀,这老唐蛮子还真有能耐!当初抓切糕,抢馅饼!因为苏海不懂什么叫抓切糕?以为这切糕还不定多厉害,都让他抓了!苏海说:“我倒听说有你这个程咬金,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程咬金说:“你不认识我?哎,你说这话让我多难过呀!宝童呀,我不怪你,我只怪你们家大人太不会办事了。宝童呀,你爷爷叫苏林,你二爷爷叫苏凤,你爹爹叫苏成,对不对?”

    苏海说:“啊,太对了!您怎么知道的?”

    程咬金心中暗想:对,这就算我蒙上了!程咬金这个人遇事胆大,他耳闻苏海是中原人,没想到苏海还真是苏林的后代!因为想当初苏林、苏凤不保大唐,最后跑了,方在西凉落户。程咬金唬上了,他一听真是苏林、苏凤的后代,他就顺杆往上爬。程咬金说:“当初苏林、苏凤被抓,就是我放的,我把他们哥俩放跑了,不是我救了你爷爷哪有你呀?那个时候你爹还小,还在我胳膊上拉过绿屎呢?因为苏林、苏凤跟我叩过头,有过命之交,我琢磨着我今天一报名,你就得下马叩头叫爷爷。没想到你不认识我?宝童呀,我不能埋怨你,只能埋怨你们家大人不会办事!应该早把这事告诉你。当初谁对你们家不错,谁救过你们,得让你记着,有恩不报非君子,忘恩不报是小人!”程咬金连人家大人都骂上了。不过,程咬金把话又拉过来了:“哎,这也不能埋怨他们,你爷爷死了,你爹爹又不在了。可是今天,爷爷跟你这么一说,你全明白了吧?”

    苏海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苏海暗想到:别埋怨人家程咬金说话不好听,人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怎能把人家忘了呢?苏海赶紧说:“哎呀,程爷爷您不要生气,还得原谅我们!”

    程王爷说:“孩子,爷爷还能跟你生气吗?一看见你,我就高兴得了不的。老苏家有你这么一条后,也算有德呀!我拿你呀,就当亲孙子看!谁让你爷爷跟我磕过头呢?”

    苏海更是高兴:“爷爷,那您到战场上干什么来了呢?”

    程王爷说:“孩子,你这一起兵不要紧,差点把爷爷我害了!你知道唐王手下有个军师,程咬金说着冲着城上一指:“就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徐茂公!”

    这时唐王跟徐茂公在城上正偷着看呢,就见程咬金回头往城上指,虽然不知道程咬金说的什么,也看得出来,好像是说城里人。

    程咬金道:“这个老道,他剜着心眼儿害我。现在唐营,薛仁贵带了伤,秦怀玉被拿,徐茂公在唐王驾前动本,说你起兵侵犯中原是我的勾串。他对唐王说,让我出来退你的兵马,退了你的兵饶我不死;如果退不了你的兵,回去就把我杀了!宝童呀,我要不来,他们马上就会把我杀了。”

    苏海说:“既然如此,程爷爷您不要为难,我马上领兵往里攻!”

    程咬金说:“你攻也好,你打也好,我怎么办呢?”

    苏海说:“要这么着,我大胆说一句,您能不能投降我呢?”

    程咬金说:“我早就想投降,宝童呀,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要吗?”

    苏海说:“您是大唐有名的大将,您要真能投降我们,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程咬金说:“宝童呀,是真的吗?别人要不乐意怎么办呢?”

    苏海说:“您放心,在西凉我是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是我的爷爷,谁能小看于您!”

    程咬金说:“孩子,太好了,要是这样,爷爷我可就投降你了。有什么事咱爷俩进你大营再商量。”

    苏海可乐坏了:“爷爷,您马上随我进营!”

    程咬金跟苏海进营之后,来到苏海大帐以外。苏海甩蹬离鞍下了坐骑,拴马桩上把马拴好了。程咬金也下了马,他这匹老骒马跟苏海的马就拴在一块了。苏海请程咬金来到帅帐,对程咬金说:“爷爷请来上坐!”

    程咬金说:“那怎么行?虎不离山,帅不离位,你是元帅怎么能离位?别客气,快坐下!”

    苏海说:“好,给我爷爷看座!”苏海又问:“爷爷,你吃饭了吗?”

    程咬金说:“哪吃了,让老道气得我早就饱了!”

    苏海说:“来呀,大摆酒宴!”时间不长,一桌酒席罚上来了。苏海陪着,给程咬金斟了酒。

    程咬金一边吃着,一边说:“宝童呀,你说我就这样归降了,我心里有点儿下不去。我怕人家看不起我!”

    苏海说:“哪您看怎么办好呢?”

    程咬金说:“我想借这个机会到长安去一趟,京里有幼主李治,我回京把玉玺给你诓来得了!降书有什么用?不就一张纸吗?我要把玉玺拿来,这江山可真正是你们西凉的了!”

    苏海一听:“哎呀,这太好了!哪国不想着中原的玉玺呀?程爷爷,你能办得到吗?”

    程咬金说:“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好,程爷爷,要这么着,您在我们西凉算立了大功啦!”

    “那当然,我立功,不是给孩子你露脸吗?我要到了长安跟你奶奶一说呀,你奶奶还不知有多乐呢!”

    苏海说:“是是是,在我奶奶面前,您替我问好!”

    程王爷说:“宝童呀,那不给你奶奶捎点什么吗?”

    苏海一想,是呀:“来人呀,拿二百两银子!”有人取过二百两银子,苏海对程王爷说:“程爷爷,这二百两银子您带着,我奶奶爱吃什么您买什么,表表我的孝心!”

    程王爷说:“孩子,你可太孝顺了!我马上动身。”

    苏海说:“那您带的盘缠够吗?”

    “宝童呀,在营里待着哪有钱呀?”

    苏海又命人取来二百两银子说:“爷爷,这二百两银子您带着做盘缠!”

    程咬金说:“好,爷爷不客气,带着!”

    这时就听外边的马“咴咴”乱叫,程咬金说: “哎,这马怎么了?”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苏海说:“去看看!”程咬金走在前头,苏海在后头跟着。程咬金几步就走出来了,出来之后,他是手疾眼快,从他那老骒马身上把斧子摘下来,挎在苏海的马上,把苏海的刀挎在老骒马身上。程咬金把苏海的马解下来飞身上马。冲着马腾就是一掌,裆里一使劲,这匹宝马“咴咴”暴叫,翻蹄亮掌向前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