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你想干什么!”
宁清维强作镇定,但声音里,分明已经有些颤抖了。
但凡是个人,那就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他宁清维当然也不可能不怕死。
更何况,眼下南帝这阵仗可不像是要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反而像是要好好的折磨他一顿啊!
“贤侄儿,我早就说了,等回了京城之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南帝笑吟吟的说道:“咱们南朝虽建国还不到,不过该有的东西可是一样都不少啊,来,魏重,你给他介绍介绍这些小玩意。”
“遵旨。”
魏重拱手,而后走到了御林军们抬过来的一张桌案前,从上面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刀来。
“这是上好的剥皮小刀,以前曾经剥过足足八十个贪官污吏的人皮,现如今,还差一个就满八十一个了。”
魏重拿着那把刀,走到宁清维身边,笑眯眯的说道:“此刀锋利无比,只需要给人灌入一碗烈酒,然后从天灵盖上下刀,一道便划至尾椎之处。”
“之后啊,就顺着你这皮肤经络之下,顺藤摸瓜,一路向着四肢躯干上去过刀,不消片刻就能得到一张人皮,而且啊,那时候你还能活生生的喘气儿呢。”
听见这番话,宁清维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身子更是用力挣扎着,但被两名御林军按住,他哪里有挣脱的机会?
“别着急,这个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魏重笑道:“这还有简单的,舒服的,你瞧瞧,这个叫千面金。”
“千面金?”
宁清维一愣,他看到魏重从桌案上拿起了一叠东西,似乎是一摞的金纸。
“此物可是好东西。”
魏重说道:“每一张薄如蝉翼,浸水之后贴在你的脸上,立刻能够封住口鼻,让你虽能呼吸,却困难万分。”
“伺候,每问一句,便加上一张,直到这金纸如同一张面具般时,人也就要因此缓慢的窒息而亡。”
“那股滋味,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其妙处啊。”
“殿下,咱们要不然,就从这千面金开始?要是你觉得这个太慢了,我这里还有拆骨针和钉筋针,任你挑选。”
“……”
看着那满桌子恐怖的刑具还有魏重冷笑连连的面孔,宁清维简直快要被活生生的吓死过去了,整个人的胸口一阵阵起伏着。
“行了,差不多了。”
这时,牢门前,南帝走了过来,口中有些戏谑的说道。
而魏重,也适时的退了下去。
“贤侄儿,刚才这些东西,是不是把你吓得不轻?”
南帝来到牢房里,旁边立刻就有下人抬着椅子过来放下,南帝顺势坐了下来,向宁清维问道。
“你要是还念及旧情,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少用那些阴狠招数来折磨我!”
宁清维满脸的不甘,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够奢望的,也就是南帝给他一个痛快了。
“不着急,朕有些话要问问你,只要你如实回答,那些东西,朕保证你一样都用不上。”
南帝笑道:“若是你处处和朕作对,不愿意开口,朕也不介意让你体会体会那千面金,拆骨针的厉害,包准最后你还是一样得开口。”
闻言,宁清维浑身瑟瑟发抖,在南帝的询问之下,缓缓地道出了当年的一些隐情……
而于此同时,宁浩却已经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自己的王府里。
“殿下,这一路不少辛苦吧?”
大门口,管家刘洵接过宁浩手里的马鞭,问道。
“辛苦倒是谈不上。”
宁浩笑道:“也就是老二那件事闹得不小,费了些周折而已。刘洵,咱们王府可曾受到此事的波及?”
“这倒没有。”
刘洵摇头说道:“前些日子,的确有朝中官兵要来搜人,不过奴才紧闭大门,他们倒也不敢破门而入,敲了半天门就走了。”
闻言,宁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老二心底依旧还是有些怕他的。
就算他跟着便宜老爹外出南陵祭祖去了,宁池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在王府里留下了什么机关,因此才不敢莽撞派人闯进来抓人。
一主一仆交谈了几句,宁浩也得知,这几日他没在王府里,程段青三人也曾经来过一次,还留下了近十万两的银票。
这银票,正是他当初创建的留香坊近两个月来的盈利!
“十万两,还真不少啊。”
宁浩接过刘洵送来的银票,心里也着实有些吃惊于这后世产品竟如此的畅销。
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问题,那就是他恐怕不能长久的留在京城研究后世的产品,等过些时日,就该他去北疆领军作战了。
对了!
一想到北疆的事情,宁浩猛然间想到,自己这未婚妻已经回到京城了!
之前在城郊外和慕容飞雪相见的一幕,宁浩现在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丫头看他的神色,简直是冷漠得不能再冷漠了。
哪怕是他提出,要自己亲自去主城楼那里见宁池,用自己来替换南帝等人的安全时,慕容飞雪也并没有太大的动容。
凭这一点,宁浩心里立刻就给她下了评判,想要拿下她,只怕是要费一番周折啊!
但,要是因为害怕拿不下就不去尝试,那就不是他宁浩了。
自己好歹也是名噪一时的京城四大纨绔之首,到头来连一个未婚妻都不能拿下,传出去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想到这里,宁浩也不打算休息一会儿了,当即就决定,亲自去一趟镇北王府!
既然慕容飞雪回到了京城,那么现在她必然是在王府里呢,否则还能在什么地方?
宁浩说做就做,喝了两口茶水,起身出门,骑马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
“宁浩,你来迟了一会儿。”
正厅里,镇北王端坐首位,却是一手扶着额头,叹道:“飞雪那丫头刚刚才出门不久,你来的早些,没准还能碰见她。”
“出门?”
宁浩有些纳闷,问道:“这马上就快天黑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出去?”
镇北王并未回答宁浩,而是向他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