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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知府、知县、指挥使统统跪下来请罪

    徐州爆发2000多人叛乱,企图洗劫朝廷的救灾粮,甚至威胁皇太孙的安全。

    徐飞章心知肚明,这下子他是难辞其咎了。

    跪下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周围官员眼中那股噬人的寒光。

    他明白,这帮人肯定会趁机发难,将自己生吞活剥。

    若非朱允熥事先警觉,设下陷阱,一举消灭了匪徒,随行人员的伤亡恐怕难以估量。

    事出徐州,他徐飞章作为知府,丁阳辉作为平潭县令,卫虎作为徐州卫指挥使,一个都跑不了。

    连带着萧县,砀山,沛县的知县,即便今天不在场,也将受到牵连。

    当现实摆在面前,人就会不自觉降低期望和标准。

    因此,徐飞章认错的姿态相当诚恳。

    “微臣徐飞章治理徐州多年,无所建树,监管不力,致使境内生乱,污秽丛生,未有警觉,太孙驾临,遭贼骚扰,臣有罪。”

    “幸蒙大明先祖保佑,皇天庇护,太孙洪福齐天,免遭贼人毒手。但臣之罪孽,深重如江河,笔墨难书,唯有以死谢罪方能稍赎其咎。”

    徐飞章自请死罪,一串串成语脱口而出,朱允熥也没料到这位知府竟能如此果断。

    的确。

    在朱允熥眼里,徐飞章是个勇敢决绝的官员。

    懂规矩,识大局,危难关头,明白如何抉择最为明智。

    但丁阳辉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知府大人都主动领罪了,他这县城父母官,哪还有什么逃脱余地。

    逃避无门,狡辩更是妄想,知府已经把所有退路堵死了。

    丁阳辉暗暗为那些没能到场的徐州府同僚叹了口气,随即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咬牙,选择了沉默。

    双手啪地拍在地上,额头一下接一下,用力地磕在碎石遍布的山路上。

    直到额头磕出血,脸上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丁阳辉抬起头来,一副比谁都凄惨的模样。

    “微臣罪该万死。”

    喊完,丁阳辉再次重重地趴在地上,不再言语。

    仿佛在等待朱允熥下令,砍了他的头。

    旁边,随行的官员中传出无声的冷哼。

    众官员无不神情冷漠,用不屑的目光扫过丁阳辉。

    徐飞章那种毫无辩解的认罪,被视为地方官的担当跟果断。

    而丁阳辉这种行为,无疑是最愚蠢的。

    朱允熥忍住笑意,没想到徐州府居然藏有这样的人才。

    接着,他眼神淡淡地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徐州卫指挥使卫虎。

    感受到朱允熥的目光,卫虎不由得低下头,眼珠子转个不停,显然是在寻找一个既能保持尊严又能担责的法子。

    不久,卫虎悄悄抬头。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末将守卫徐州,军事疏忽,让太孙陷入危险。末将愿意接受军法处置,只要还能提刀上马,愿意为太孙清除所有障碍。”

    说完,卫虎扑通一声跪下,拳头重重地锤在胸口,慢慢低下头。

    朱允熥看着这三个徐州府地方官,又望向旁边的随行官员。

    面对太孙的目光,随行官员们纷纷低头。

    虽然他们也很想谴责那些差点让他们遭殃的徐州府官员,但作为随行京师来的官员,他们早已明白朱允熥的心意。

    朱允熥并没有追究徐州府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朱允熥笑了起来,淡淡道。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徐州府这次因黄河事件,兵马出城,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本宫岂会责怪?”

    说出了天下文官最爱听的话后,朱允熥缓缓走向徐飞章三人。

    他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微笑:“你们都是有担当的人,本宫怎能轻易责罚你们呢?”

    边说,朱允熥边弯腰,亲自扶起了徐飞章。

    然后他来到卫虎和丁阳辉面前,这回还没等他弯腰,二人已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三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情绪。

    朱允熥在徐州遇到这么大麻烦,竟然没有半点要惩罚的意思。

    徐飞章是三人中,思维最敏捷的,他谨慎地问道:“太孙,今晚上那帮盗匪……”

    朱允熥手指运河河道:“徐知府随本宫一起前往探个究如何?”

    徐飞章正欲颔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山下绵延的车队。

    那里载有救济开封府灾民的5万担粮食,责任重大。

    朱允熥见状,再度一笑:“锦衣卫的人今晚自会将这些粮食安然送入徐州府城。”

    闻言,徐飞章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

    大塔山西北约七里外的运河岸边。

    战斗过后,炮火留下的硝烟仍旧缭绕,河堤上一块块焦黑的土块,似在诉说不久前这里还是炮火连天的战场。

    但现在,火炮皆被搬回了船上。

    河面,水手和搬运工忙着清除那些被乱匪沉入河底的障碍物。

    对岸,是从淮安府紧急调派来的卫所兵士,在锦衣卫的指挥下,清理着战场。

    夜色里,河对岸沼泽地带不时传来呻吟或惨呼。

    冷光闪过,划破夜空,映照得船只闪闪发光。

    而停泊在运河中,如小山般的宝船内部。

    位于船舱最底层。

    因长久泡于水下,加上空气不流通,这里弥漫着一股难以消散的霉湿味。

    昏暗中,几盏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四周。

    横梁上,粗大的铁链吊着一位身穿青衫的儒雅男人,他在半空中无助地旋转。

    手腕被铁链磨破,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沿着手臂直到肩头,又因摇晃,沾满了他的脸。

    一个黑影手持细长的软鞭,时不时挥向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叫冯海,锦衣卫昭狱的。”

    挂在房梁上的汉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处在险境,随着身子一转面对冯海,血迹斑斑的脸上竟现出一丝不屑。

    “不过是大明的走狗罢了。”

    冯海愣了愣,手里那软鞭轻轻甩了甩。

    看来,他的名号还没传到徐州府这一带嘛。

    冯海嘴角渐渐勾起,本就阴冷的脸庞,在四周烛光映衬下,犹如地狱走出的索命黑白无常。

    他冷哼道:“你就是孔心远吧?白莲教的毒瘤?”

    冯海的眼神紧锁着已被捕获,带到宝船上的孔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