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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朱标的气场,国子监学生晕了

    官员中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刘三吾虽低着头,心中却如警钟长鸣。

    作为资深翰林学士,他对朱元璋昔日对天下学子定下的规矩自然了然于胸。

    但紧接着,朱允熥开腔道:“大明洪武帝有令,凡军民利弊,生员不得妄议。”

    “若有建议,应由相关部门、民间贤达、有志之士、朴实农民、商人工匠自由陈述,任何人不得阻拦,独生员除外。”

    这是朱元璋早年为天下读书人设定的铁律。

    简单来说,这世上无论何人,哪怕是田野间的农夫,也可对国事指指点点。

    唯独读书人,不得涉足书本以外的议论。

    这样的规定,源自朱元璋早年的个人经历。

    他认为,读书人应专注于学问,未经实战磨砺,空谈误国。

    被朱允熥一番洪武令搬出来,刘三吾等人群一时哑口无言,气息滞涩。

    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一名官员犹豫着开口:“殿下,今日众监生并非议论国事,而是心忧大明江山。”

    另一人接着道:“监生们所提,前东宫讲师黄子澄,学富五车,授业解惑,为何无端遭贬至宣府镇守边疆?”

    言毕,那人偷偷抬眼,悄悄瞄了朱允熥一眼。

    这番问话,直截了当地触及了现场的敏感神经,矛头指向朱允熥。

    “殿下今日夸赞羽林卫指挥使颇有开平王风骨,原以为黄子澄被贬只是殿下对他政见不合的误会,现在看来,似乎确有其事了……”

    “皇上改封殿下为淮西郡王,学生们的言论,纵有偏激,也是出于维护天下纲常,何错之有?”

    “祖宗基业岂能轻易改为藩国或郡国,殿下英勇非凡,理应表彰,无人不赞同,但祖业非同小可,不可随意处置。”

    “我必上奏皇上,请求再次调整殿下封地。”

    一时间,争论的气氛剑拔弩张。

    刘三吾眼神一转,上前一步:“殿下,今日监生们或许言辞有失偏颇,但根本上还是为了国家社稷,也是……关心殿下的缘故。”

    “若您今日能让监生们安然返回国子监,那便是仁德之举,足以让人称颂了。”

    这话里,难道没有你的问题吗?你可曾自省?

    听着刘三吾这老家伙的说辞,朱允熥眉头紧锁,眼底首次闪烁起冷冽的杀机。

    他竟在劝自己退让。

    难道他认为,今天西安门前的风波,是因自己而起?

    还是认定,若不放过那些国子监学生,他们就会在朝堂之上对他群起而攻之?

    刘三吾的话,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刹那间,西安门下,一片静默。

    众人皆屏息等待朱允熥的回应。

    但是,在这死寂般的沉默中,西安门城楼下,忽然飘来一句淡淡的询问。

    “孤的儿子,何错之有?”

    西安城门下,人群一阵细微的颤动,像被风吹乱的水面,一个个僵硬的身体迟缓地调转方向,目光聚焦在城门的那一边。

    朱允熥,本就面朝着西安门,此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城门口,朱标身穿太子常服,头戴象征身份的黑纱折角翼善冠,双手隐于宽大的袖中,背在身后,步伐沉稳地走出城楼阴影。

    紧跟其后的是以内廷总管刘建安领头的一众宫廷内侍,他们弯腰曲背,碎步紧随着朱标。

    更远处,则是由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带领,一队身披飞鱼服、腰间佩挂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勇士,威严列阵。

    当朱标步入阴阳交错的城门口光斑中,脚步一顿。

    刘建安眼尖手快,立即上前示意,随即一群内宫太监迅速搬来一张梨花木圆椅,恭敬置于朱标身后。

    朱标轻哼一声,袍摆轻扬,优雅地落在了圆椅之上。

    他一侧身,轻松斜倚着椅背,左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脑袋枕着手掌,姿态慵懒而尊贵。

    戴有白玉扳指的右手轻轻一撩袍角,大袍自然地覆盖在双腿上。

    右手最终搁在了扶手之上,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缓缓转动,仿佛在不经意间把玩。

    朱标淡淡地扫视过由刘三吾领头的群臣,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疑惑,投向聚集在一起的朱允熥、陶庆等人。

    最终,朱标的目光定格在那些跪满了西安门前的国子监学生们身上。

    “孤,奉天子之命,代陛下倾听尔等心声。”

    “尔等若有关乎大明社稷之事,欲求皇上垂听,此刻尽可向孤言说。”

    朱标的话语平静如水,却似无形的锋刃,在这炎热夏日划过在场上百名国子监学生及各部官员的心头。

    朱标的询问声在炽烈的日光下久久回响,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朱标的问题已抛出多时,然而数百学子中竟无一人敢率先开口。

    现场唯有朱标拇指间那白玉扳指轻微的转动声,显得格外清晰。

    远方城中的树梢上,初醒的夏蝉开始低鸣,

    悠长的声线穿越炙热的空气,

    飘向西安门的每一个角落。

    轰!

    众监生中,一名体弱的青年应声栽倒,面色苍白如深夜里勾魂摄魄的白无常。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数名监生像是被热浪击垮,纷纷瘫软在地。

    刘三吾犹豫片刻,正欲迈步前去,吩咐人将这些监生扶到阴凉处解暑。

    却不料,一抬头,正好对上朱标那锐利如剑的目光。

    他心中一凛,连忙收回了迈出的脚,头低得更深,仿佛要埋进胸膛里。

    朱标望着那些倒地的监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就是大明精心培育了20余载的学生吗?”

    “殿下,学生错了。”

    “下臣知错。”

    “求殿下宽恕学生今日孟浪之过……”

    咚咚咚,几个实在承受不住太子威压的监生,勉强抬头,哀声求饶。

    一接触到朱标越来越冷冽的眼神,他们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时气血翻涌,竟也晕厥倒地。

    杀。

    无差别地杀。

    肆意妄为地杀。

    朱允熥看着朱标,仅凭片语就让全场震颤,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

    这,就是大明权势滔天的太子的气场吗?

    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朱允熥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心脏狂跳,激动不已。